陸澤哈哈大笑起來:「曉光哥,跟你開個玩笑,看你緊張的。」
「周蓉可是我的姐姐,親的,我怎麼可能把我未來姐夫馮化成送去吃槍子啊?」
周蓉的命門就是馮化成。
而馮化成最擔心的自然是他那些露骨的信件被曝光。
陸澤現在覺得周蓉跟馮化成是真的絕配。
當她欣喜無比的跟馮化成度過那麼多年,最終發現自己喜歡這麼久的愛人竟然隻是個很垃圾的小詩人,她周蓉這麼些年的青春竟然就浪費在這種人的身上?
那畫麵,陸澤想想就開心。
「還有。」
「曉光哥,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插手我們家的家事。」
「如果再有下次,那咱們就不會這麼安靜的坐在這裡說話了哈。」
陸澤微笑著拍了拍蔡曉光的肩膀,然後推門離去。
蔡曉光隔著透明玻璃望著騎自行車離開的陸澤,他隻感覺汗流浹背,剛剛那一瞬間陸澤的眼神是那麼的冰冷,蔡曉光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蓉兒。」
「我現在也不知道幫你到底對不對了啊。」
......
陸澤回家安撫好了李素華。
然後給遠在重慶的周誌剛寫了封信過去,簡單把周蓉的事情闡述了一下,對於周蓉這家夥的死活,陸澤半點不在意,而周誌剛自然會在意的不行。
後來甚至還親自去到貴州找到了女兒。
對於她的這番行為,震怒無比的周誌剛,在後麵的回答自然也隻有兩個字。
原諒!
而對於周蓉這樣逃走的行為,陸澤也不打算這麼放過她。
陸澤的目標是馮化成。
如今的陸澤儼然是江遼文化界的名人。
這個年代,文人就得敢說話!
陸澤很快就在省報上麵發表了自己最新的作品,其中夾雜著對於某個馮姓詩人的批判,舉例子的結果是遠在貴州的馮化成再次遭遇到災禍,他格外的懵逼。
「什麼?」
「你們還要把我下放到重慶去?」
......
邵敬文很是好奇,這次陸澤的詩篇裡麵夾槍帶棒,跟以往的作品非常不一樣。
「秉昆啊,你這新詩裡麵怎麼火氣這麼大?很少看見你作出這麼有批判性的詩了啊,這位馮化成詩人我倒是有些印象,好像在勞改吧。」
「你這一棒子打下去,他可不好受啊。」
陸澤隻是嘿嘿一笑。
「沒辦法。」
「我作詩都是有批判性的啊。」
......
周蓉傻眼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來到馮化成工作的地方,竟然還是沒能找到他,此刻的周蓉想起臨下鄉之前父親跟自己說的話,想起在弟弟周秉昆手裡的那些心。
她心神大亂。
「難道是...蔡曉光那邊沒有穩住秉昆?」
「周秉昆真的聽了父親的話,把那些信件交了上去?」
「是...是我害死了化成?」
「不...不可能!」
「不...這肯定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