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楷不帶你走,並不奇怪。」
「接下來那幾人之間的爭鬥動輒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離陽王朝最年輕的藩王是那麼好當的?雖說自古以來蜀地便未曾出過統一天下的帝王,俗話說少不入蜀老不出川,這句老話自然有著原因所在,但如今離陽大勢混亂,保不齊趙楷能夠從中脫穎而出,成就古往今來未曾出現的大業。」
老人恍忽走神間,麵前竟忽然多了位男子。
陸澤手裡捏著脆桃,嘎嘣脆的咬在嘴裡,聞著空氣中彌漫著的陣陣香味,他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朝著裡麵喊了兩聲:「陳姑娘,這次多下點米啊,時蔬可以做的辣一點,下飯。」
自來熟的陸澤坐在了黃三甲旁邊的凳子上,另一隻手裡拎著的袋子放在桌上,裡麵放著各種還新鮮的瓜果,陸澤朝著對麵老人使了個眼神:「老先生,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咱們下兩盤?」
黃三甲對於陸澤的突兀折返並未放在心上,隻是搖了搖頭:「老夫不與你下棋,你趕緊坐遠些,或者到裡麵幫廚去,你身上那股子氣太重,南懷渝那個老家夥把你看成寶,老子以後還想下棋,去去去。」
很快,便有芳香四溢的飯菜端了上來。
一葷、兩素,還有小鍋的紫菜蛋花湯,陸澤與陳漁兩個人對麵而坐,黃三甲倒是離得很遠,看起來的確是不願意與陸澤近距離接觸,這位絕美女子倒是好奇陸澤的去而複返,雖未詢問,但眉宇間的種種神情還是出賣了她。
陸澤大口吃著麵前那道辣炒筍絲,入口酸辣清脆,伴著東海盛產越米,極為美味。
他望了陳漁一眼,緩緩開口道:「本來就打算帶你回去的啊,這頓飯就當時你掏的
車費。」
陳漁眨了眨眼睛。
陸澤接著說道:「聽說太安城那邊有皇宮裡的大人物看上了你?估計不是咱們那位皇帝陛下,大人物?思來想去,那便隻能是那位皇後娘娘了,麗人行有曰: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皇後娘娘是想把你許配給大皇子趙武?想著讓這位大皇子能夠放棄那個位置,全心全意的去助他那位四弟登上皇位?」
陳漁眸子平靜,麵色未改,隻是她埋頭吃飯的速度明顯有了下降。
陸澤輕聲細語的說出了關於陳漁的全部事情,這位出身於春秋十大豪閥之一陳家的嫡女,胭脂評正評登榜次名的絕世美人,便是被那位皇後娘娘用來安撫大皇子的工具。
不遠處的黃三甲已經吃完飯,放下了碗快。
「怎麼?真想著與皇後趙稚去掰掰手腕?」
「彆說你現在還隻是個稍有氣運在身的皇子,哪怕你真的入主蜀地成就離陽實權藩王之位,太安城裡那位都是你繞不過的存在,哪怕你心裡再不爽,都得捏著鼻子忍下。」
陸澤啞然一笑:「老前輩何出此言?我隻是想著帶陳漁姑娘回太安城,如果她有什麼麻煩找到我,我自然願意幫忙。」
黃三甲打量了陸澤一眼,老人竟輕笑出聲:「你那親家,青州陸家老祖宗帶著女子已經到了太安城,你不想著那邊的人去給你上眼藥,還想著借陳漁來惡心彆人?」
陸澤隻是笑了笑,卻並未回答。
今日與這位老人又聊了許久,在旁聽著的陳漁偶爾會投去好奇的目光在陸澤身上,這位身份極為尊貴的年輕人似乎要比想象當中更有意思,竟與老師聊的如此之久,天南海北。
「白袍一並斬龍蟒?」
「老先生對於陳芝豹那位小人屠竟是如此看好?」
黃三甲輕笑出聲:「不看好那位在春秋國戰裡逼死兵聖葉白夔的白衣戰仙,難道看好你與徐鳳年兩個年輕人?你們兩個人至少先能夠從不久後的那場生死爭鬥當中活下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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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加起來都要顯得利索,隻能說黃龍士教導出的這顆棋子屬於泛著亮光的那種。
在太安城裡貌似還有位叫李白獅的棋子。
臨走之前的黃三甲還與陸澤坦言過那枚沒什麼用的棋子。
「中插不中用的花瓶。」
「原本是有著些許的用途,但如今功用不足,算是枚廢棋。」
當初的李白獅在京城欣然亭的驚世一舞,多少青年才俊不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但如今在黃三甲口中就是個不中用的貨色,乾脆的把這枚廢棋扔給了陸澤當不算人情的人情。
......
「你能救我嗎?」
「救你?」
陸澤眉頭微微皺起,望著對麵忽然開口的女子,反問道:「嫁給我那位大皇兄,雖然聽起來不是什麼好事,但能夠嫁給正兒八經的離陽皇嗣,也絕對不算差。難道...你以為我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