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這天沒有著急去賭坊，而是坐在賭坊對過的小攤前。
他的手裡則是捧著剛剛做好的豪華版煎餅。
這裡是陸澤最常來的吃飯地方，倒不是煎餅攤的味道多麼好，而是隻有這裡的老板在做飯時會帶著手套，屬於乾淨又衛生的勃磨小攤。
這家攤子的老板叫桑帛。
陸澤聽很多人會叫他做‘哥桑帛’。
在三邊坡，如果是在名字的前麵加個哥字，而不是後綴個哥字，那麼在人們的眼裡，你是一個誠實且勇敢的人。
隨著華人麵孔越來越多在三邊坡出現，煎餅、炒麵、燒烤這些攤子，自然而然的就多了起來，但桑帛這裡的生意卻是最好的那家。
“小哥。”
“你應該是賭坊的貴客吧？”
“那邊站著的黃衣服男人，是賭坊的大主管葛林，他一直在往我們這裡看，應該是在看你。”
閒暇下來的桑帛拉著馬紮坐下，中年男人笑著對陸澤開口，桑帛的左手隻有四根手指，不知道因為什麼，他少了根小拇指。
陸澤反問道：
“為什麼你覺得他是在看我呢？”
“因為小哥你跟攤子上的其他客人...都不太一樣。”
桑帛具體也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但這樣的感覺從陸澤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環繞在了他的心頭，讓桑帛感覺對方應該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這天晚上。
陸澤在從賭坊出來的時候，身邊跟著位年輕的女人。
陸澤帶著她來到了桑帛的小攤。
桑帛煎餅外加手抓餅的生意相當不錯，他經常是一天忙到晚，而原本低著頭的阿朱在看見是賭坊外的煎餅攤後，她竟是輕輕的鬆了口氣。
昏黃路燈下，混血勃磨少女小口的吃著手抓餅。
陸澤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抬眼打量著麵前的少女，儘管荷官這個身份聽起來相當不體麵，但對於勃磨少女來說，這份工作卻是她們夢寐以求的。
優質的美女荷官都是被專門培育出來的。
這些麵容姣好的勃磨少女，在更小的時候就會被賭坊工作人員看上，在她們十四歲後工作人員會找到家中，提供免費的教育機會，專門老師教導她們讀書識字，中文、英文以及各種語言，練習站姿、儀容、骰子、算數、發牌這些基本功。
最終，少女們還需要通過賭坊的考核，才能夠真正得到這份工作。
而荷官加上負責的賭台提成，每個月普遍可以拿到七八千的收入，這份收入在三邊坡屬於非常高的那種，是很多年輕勃磨少女夢寐以求的職業。
阿朱她並沒有跟著客人出來過。
一來她是剛剛參加工作沒多久；二來還沒有遇到過賭坊裡真正貴重的客人。
否則再體麵的工作，都會有金錢跟權勢的長鞭留下的黑暗痕跡。
陸澤忽然抬手放在少女尖尖的下巴上麵，他借著昏黃燈光，近距離仔細的打量著阿朱那張混血的明媚臉頰，阿朱快速眨著眼睛，淡淡妝容下還帶著屬於少女特有的青澀。
陸澤感受著對方身體在微微顫抖。
他忽然笑了出來。
“剛剛在賭坊的最頂樓，你們的大主管跟我說，要把你送給我。”
阿朱不敢跟陸澤對視。
混血少女這時候說話的聲音都稍顯著結巴。
“我...我...我不搞那個的。”
“我可以辭職不乾。”
陸澤大笑起來。
“我逗你的。”
......
在這之後，陸澤時常出沒在大曲林的任何賭坊裡，他每一次出現都會帶動著無數的賭客們跟隨。
名氣漸漸就從東城傳了出去。
所以很快，各個賭坊的主管主事，都跟年輕的陸醫生達成共識。
免費宣傳。
於是。
三陽區名古街的沒事診所，名氣跟隨著陸醫生一道起來，賭坊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是情報販子最喜歡待的地方，沒準什麼時候能夠從醉酒賭客嘴裡聽見有價值的消息。
名古街的診所，慕名而來的客人漸漸變多。
陸澤偶爾還會去到建甌新賭坊。
阿朱在這裡的地位越來越高，誰都知曉這是因為那位神奇賭客的捧場，在少女荷官麵前的籌碼越來越多，這意味著她的提成會提高。
但阿朱卻突然不適應這樣的生活，開始畏懼客人們的眼神。
那種眼神裡，充斥著賭客的占有欲。
顯然，她自己也成為了桌上的籌碼。
陸澤在之前跟阿朱說的那些所謂玩笑話，其實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大主管葛林真的跟陸澤提過一嘴，不介意送出少女當成籌碼。
對於賭坊來說，每個荷官都有她們的價值。
如果客人帶來的價值遠遠超過荷官本身，其實再去培養年輕荷官也花不了多少的錢，三邊坡的賭坊，對賭客所需的服務滿足程度相當高。
隻要有錢，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不用考慮法律和道德。
金錢可以衡量一切。
......
幾天後。
阿朱找到了陸澤。
“我...”
“可以跟你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