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城。
這座巍峨的帝都,在極短的時間內便被葉家軍攻陷,而葉嘯鷹卻並沒有高舉葉家軍旗幟,而是揚著琅琊軍戰旗。
北離皇宮。
葉嘯鷹跟葉若依父女兩人漫步走在清冷的石板路上,他們皆是在第一時間得知天海道場那邊的戰況。
大獲全勝!
明德帝蕭若瑾跟蘭月侯蕭月離雙雙殞命,赤王蕭羽跟白王蕭崇被擒下,陸澤在明日則會真正入主天啟城。
“父親。”
“那位就是琅琊王世子吧?”
葉若依抬眼看向不遠處的廣場,那裡站立著位年輕將軍,著銀甲,麵容跟當年琅琊王蕭若風有著八分相似。
所以哪怕連葉嘯鷹都感覺恍惚。
“是啊。”
“但他並非是世子,而是現任的琅琊王,陛下...蕭若瑾在當年誣殺了琅琊王,可沒有選擇褫奪那世襲的王位。”
“蕭淩塵就是琅琊王。”
第二天。
陸澤回到天啟城,跟隨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大半參加祭典的滿朝文武,剩下的那些人則是永遠都回不來。
齊天塵跟欽天監的天師們一道乘坐著馬車,陸澤則是跟齊天塵還有他兩位弟子待在同個車廂內。
少女黃秀不敢直視陸澤,上次的她曾經在欽天監內試探陸澤,那時候的黃秀還不知曉對方究竟是誰。
而現在,她終於知道了,不僅僅是她,如今,整個天啟城都知曉陸澤這個名字,他覆滅了北離蕭氏。
這種覆滅,不單單是陸澤殺死北離皇帝蕭若瑾,而是他將屬於蕭氏的利益鏈條全部給攔腰斬斷。
不管是無形當中的天地氣運、亦或者是軍中、商界以及朝堂上鉤織出來的利益網,都被陸澤給清除乾淨。
這種手段,近乎完美。
因為死亡永遠不是結束,真正的結束是被徹底的放棄跟遺忘,這時候的蕭氏皇族便被關聯的那些人所放棄。
齊天塵抬頭看向陸澤,這位北離國師大人不過一夜時間便蒼老到所有人都不敢認,歲月皺紋似乎全部侵襲上來。
“我們馬上就要到天啟。”
“你還不收走我身上的陣杵嗎?”
陸澤搖了搖頭。
“蕭氏皇族氣運根基已散,那座驚神陣哪怕徹底的發動,也不過隻是神遊境左右的戰力,已經無關緊要。”
“天啟城隻會比以前更加安穩。”
陸澤讓沐鬆來到天啟城,聯合天啟城四大家族從經濟上安穩住帝都,這種手段從來未曾被當權者重視過。
但陸澤卻選擇給予沐鬆大權,讓這位商人成為這座皇城的大總管,替陸澤安穩住了要掀起動蕩的巍峨帝都。
陸澤語氣輕緩,跟齊天塵講述著他是如何一步步斬斷北離蕭氏氣運,又是如何在天下這場棋盤上落子。
“國師大人。”
“你跟謝宣一樣,都占據在高位之上太長的時間,我建議你,可以到這個天下去走一走、看一看。”
晌午時分。
陸澤終於是來到皇宮,這裡同樣染血,隻是相較於昨天道場之上的血禍,就要顯得平和太多。
琅琊軍軍士們陳列於宮道兩側,陸澤走在下過雨、濕潤的宮道上,這裡安靜到鴉雀無聲。
不久後,隻見站在隊列最前方的葉嘯鷹單膝跪地,對著陸澤見禮,而所有兵士們在這時候也都紛紛見禮。
隻有那位年輕的將軍沒有行禮。
那是琅琊王蕭淩塵。
蕭淩塵看著陸澤,他這時候的臉上露出笑容,竟然笑著開口道:“本王感謝閣下助我榮登大寶。”
“在當年的龍封卷軸之上,寫著的乃是我父親的名字,我們這一脈,才是北離真正的皇族血脈傳承。”
“閣下助我蕭淩塵...”
陸澤終於轉頭看向這位琅琊王,語氣輕緩的道:“你跟你爹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你們擁有一樣的腦子。”
“北離蕭氏皇族,都要被我屠戮殆儘,蕭崇、蕭羽皆成為了階下囚,你難道認為,我這一切都是替你做的?”
“滾下來。”
“我不需要牽線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