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寇...”
“陸兄,你這名倒是起的霸氣,寓意應當是要蕩平四海賊寇。為陸兄及冠賦字的那位長輩,對你期許頗重啊!”
隻見杜長風搖頭晃頭,認認真真在替陸澤分析著平寇二字。
杜長風還進行推斷,給陸澤賦字那人,定是性情激蕩之人。
陸澤輕笑著點頭:“確實,而且應該還是整個東京城內最性情之人,隻可惜我這位長輩如今卻...”
杜長風拱手寬慰道:“生死乃是人最不能控製之事,還望陸兄可以節哀,莫忘先人教誨便是,切切不可心傷!”
“畢竟人死不能複生,而且先輩在天有靈,定然是希望...”
雅亭之內。
杜進士對著陸澤大談生死之道。
陸澤不由開口打斷這位仁兄:“杜兄剛剛應該是理解有誤,替我題字的那位長輩,如今仍在人世。”
陸澤看著麵前的杜長風。
陸侯啞然一笑。
原著裡的杜長風,在第一次麵聖時貌似就出了岔子,鬨出了大笑話,以至於都沒有被官家安排官職。
對於進士來說,在中榜以後便能夠解褐換衣綠,雖然前途有望,但一日不得實職,就一日不能算真正的官身。
麵前這位杜兄,貌似不單單是眼睛有問題,腦回路好似也跟尋常人有著明顯差彆...有些傻的可愛。
這樣的人,其實並不適合當官,在書塾裡傳道授業確實是個好選擇。
杜長風聽著陸澤的解釋,他神色不由有些尷尬:“咳咳,對不起啊陸兄,是我剛剛理解有誤,還望陸兄莫怪。”
陸澤笑道:“不怪杜兄,是我剛剛話沒有說清楚,我那位長輩最近是要離開東京城。”
“他在東京城內做官多年,如今要離開這片窮儘心血、奮鬥過的地方,在下也隻能用可惜二字來形容。”
杜長風的神色不由古怪起來。
因為最近的東京城內,人人皆知曉柯政柯相公被罷相,在不日之後就要遠赴那雷州去述職。
“陸兄,實在失禮!剛剛我忘記自報家門,在下出身於杜家,家中有長輩在禦史台任職。”
陸澤聞言,輕笑著問道:“杜兄,不知禦史大夫杜若溪杜大人,與杜兄你又是什麼關係?”
杜長風輕輕咳嗽出聲,那雙視力欠佳的眼睛在周圍打量一番,這才壓低著聲音回道:“咳咳,正是我的叔父。”
他虛壓了壓手,示意要低調。
陸澤見狀,隻能再度拱手,道:“原來如此。杜兄,我陸家倒是無人在朝為官,隻有兩個母舅混跡官場。”
杜長風點頭。
而後。
隻見他從懷裡掏出一新穎物件,將這物件戴在眼前:“陸兄,此物乃吐火羅七寶雪山龍牙琉璃水晶靉靆。”
靉靆。
簡而言之,就是眼鏡。
在戴上眼鏡以後,杜長風終於是能夠看清楚陸澤的模樣跟穿著,他剛想說話,神色忽然呆滯下來。
杜長風愣愣看著陸澤那身華服。
“陸兄你...”
“你竟是我大宋朝的侯爵?!”
武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