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回你的房間的話，可以去找校長馬克西姆女士，或者直接來找我。”
“明白了。”伊拉應聲，轉身要走，但芙蓉又拉住了他。
……不會吧，又來……
“等等。”佐耶教授意料之中地說。
“……嗯，您說。”伊拉說，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祝你在布斯巴頓玩得愉快。”佐耶教授認真地說道。
“……謝謝。”
伊拉飛速點點頭，剛剛轉身想走，但剛剛抬起腳就又落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對佐耶教授問道“您應該沒有其他事要說的了吧？”
“沒有。”佐耶教授搖搖頭。
因為剛剛的經曆，伊拉對佐耶教授這句話抱有懷疑，遂閉上眼睛，用命運靈知稍微看了一下佐耶教授還會不會突然又想起來什麼，把他和芙蓉叫住。
命運靈知反饋的畫麵裡，他似乎已經在場地上走了一段距離。回頭望去，佐耶教授已經回到了教工席。
這樣的話……應該是沒問題了。
在伊拉得出這個結論的同時，芙蓉拍了拍他瘦削的肩膀，壓低聲音說“走吧，現在應該就沒什麼事了。”
伊拉跟著芙蓉走向禮堂外麵，而佐耶教授真的沒有再突然叫住他們。
在場地上走了一段路後，伊拉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佐耶教授重新坐回到了教工席的位置上。
“我天，一模一樣！”卡格羅驚叫道。
確實，和命運靈知的反饋一模一樣。
走了十來米後，出於好奇，伊拉對芙蓉問道“芙蓉，佐耶教授患有健忘症嗎？”
“不，從體檢結果來看，他的記憶力很正常。”芙蓉搖了搖頭。
“那為什麼他的記性這麼……”伊拉回想起剛剛佐耶教授的反複橫跳，斟酌著語句說道“這麼……令人擔憂？”
“嗬嗬……這和佐耶教授的能力有關。”芙蓉輕笑兩聲後如此說道，同時示意伊拉跟著她往左邊走一點。
“能力？”
“嗯。達米安·佐耶。法國知名的精神專家，擅長各種記憶魔法與精神魔法，在這方麵研究頗深，因自身擁有可以主動進入他人夢境，或強行把他人拉入夢境，並可以對那些夢境進行隨意的更改，重塑的能力，所以還有夢魘的稱號。”
聽完芙蓉這段如同背書般標準而公式化的描述，伊拉豁然開朗。
他以前看過一本書，說有些夢境和現實一般真實無比，所以會出現會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的情況，從而影響他的行為判斷，這就好比背古詩不背題目就較難分清哪首是哪首一樣。
“所以，他之所以健忘，是因為經常把夢境與現實弄混？”伊拉求證地問道。
“沒錯。”芙蓉肯定道，露出欣慰的笑容，抬起手放在伊拉頭上揉弄了起來，“不錯不錯，不愧是伊拉，直接就得到了正確答案。”
此刻的伊拉沒空去回應芙蓉的讚歎，十分敏感地抬手護住了他的兩隻貓耳，聲音變得酥酥軟軟的，“唔……彆碰我的耳朵……”
芙蓉哈哈一笑，兩隻手都放在了伊拉頭上，不顧伊拉本人的意願，強行上手摸了上去，換來的是伊拉激烈但對於她而言沒什麼力的抵抗，這反倒令她更為興奮了。
就在伊拉和芙蓉在‘愉快’打鬨的時候，布斯巴頓禮堂，教工席上
“……這就是我剛剛對伊拉·格林格拉斯的接觸過程了，他全程都沒有任何說謊的跡象，情緒波動也十分平和。”佐耶低聲對身材龐大但曲線優美的馬克西姆夫人說道。
“所以，我們的小校董還是願意給我們一個麵子的嘛。”馬克西姆夫人微笑起來，不過顯得很有些無奈，“雖然隻是看在芙蓉的麵子上，他對我們學校的感覺還是很淡泊啊。”
“校長，還有一件事。”
“說。”
“卡曼阿和德拉庫爾又要決鬥了，看樣子，格林格拉斯很可能會前往觀戰。”
“嗯……”馬克西姆夫人思索了一會兒，聲音低沉地對佐耶教授說道“就讓他們做自己想做的好了，你記得事後把卡曼阿帶回學校，再怎麼說他也是布斯巴頓的學生。”
“好。”佐耶教授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