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國師在查問?”薩仁更加吃驚。大國師在項羌也是鼎鼎有名的智者,要真是大國師對葉勒依起疑心,那就真是凶多吉少了。
“看來秦絡提醒的沒錯,我的確在大國師麵前,露出馬腳了。”葉勒依聳聳肩,“薩仁,你再去問問那些被叫去的女奴,是誰在問她們,問了她們什麼問題。”
“我知道了。”薩仁憂心忡忡的看著自己的主子,“可敦,大國師會不會直接把我們抓起來啊?”
“不是的。他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不會輕易對我出手。畢竟,我是整個草原尊貴無比的可敦啊。”葉勒依說道,“我得給父親寫封信,告訴他這裡發生的變故。”
就在葉勒依和父親聯係時,陽城之戰已經打響了。
投石車,強弩,雲梯……一切攻城器械,都已經準備好了。在士兵們的衝殺聲中,項羌鐵騎冒著城樓上的箭雨,瘋狂的向陽城城門奔襲。城樓上,馮汝炳站在最前線鼓舞士氣,南楚也準備好了石頭,強弓,以及一盆盆熱水。但凡有人登攀雲梯,他們就會往下扔大石塊,倒滾燙的熱水。
在士兵的喊殺聲,驚呼聲中,項羌的騎兵一湧上去,又退了下來。拓跋冽在中軍觀戰,看到這種情形,終於皺起了眉頭。看來,陽城的守將,比他之前見到的那些,要高明得多。
就在此時,二王子拓跋淩向可汗報告了一個消息,“可汗,據報,陽城的守將是……馮汝炳。”
“馮汝炳?”拓跋冽冷哼了一聲,“到底還是讓他逃出了項羌。秦絡和宗親那幫人,他們是怎麼搜捕的。”
“正是因為有秦絡,才會逃出來吧。”拓跋淩冷笑一聲,“大國師的信也到了,說是懷疑秦絡通敵,隻可惜,沒有什麼證據。”
拓跋冽沒想到,大國師居然也這樣認為。但他隻是揮揮手說道“二哥先回軍營吧,這裡是戰場,刀劍無眼,不是說此事的時候。”
拓跋淩知道,拓跋冽還是相信秦絡,不想和自己在這裡吵架。他隻好道“好,晚上我等你回來,我們再談此事。”
陽城的第一站,最終以項羌失敗告終。馮汝炳防守太嚴,他太過了解拓跋冽的攻擊方式,此前早已做足了準備。拓跋冽也不得不承認,之前聲東擊西的策論,徹底被南楚看穿了。
“馮汝炳是什麼時候逃離的?”拓跋冽在中軍大帳中大發雷霆,“他怎麼會在短短幾日內,看穿我們的意圖,還讓南楚增兵陽城?”
“可見,我們後方還存在著南楚的間者。”二王子說道,“我一直懷疑秦絡,現在還是如此。”
“現在不是談秦絡的時候。”拓跋冽打斷道,“我們佯攻蜀州的計策,秦絡並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看穿的?”
在場所有將領都說不出話來,他們都喜歡直來直去,粗人一個。這種動腦筋的事情,隻有忽圖魯將軍和二王子能乾了。
忽圖魯將軍說道“可汗息怒,或許是軍中泄密,也可能是他們猜測的。馮汝炳此人,不僅領兵作戰厲害,頭腦也很清醒。他能看出我們的計劃,也不是不可能的。”
拓跋冽現在微微有些後悔,當初阻止了馮汝炳自儘,此人就應該早些除掉。他平息了一下怒火,繼續問道“現在怎麼辦,陽城顯然已有所準備,我們是打,還是不打?”
“當然要打。”忽圖魯將軍說道,“我們要知難而上,否則,對士氣的影響太大。我們不僅要打,而且還得拿下陽城。”
“馮汝炳知道可汗用兵謀略,是個很難纏的敵人。”二王子拓跋淩說道,“我們在這裡和他們硬碰硬,沒有什麼好處。還不如換個地方,搶奪一些糧食,這不是我們出征的原意嗎?”
拓跋淩雖然說的沒錯,但是拓跋冽現在的野心,不止是搶奪財物,而是被地大物博的大好河山所吸引。這也是曆朝曆代,都有異族窺視中原的原因。中原和草原相比,物產富饒,風景優美,這些都吸引著項羌人,無論是可汗,還是普通的士兵。
拓跋冽同意了忽圖魯將軍的意見,對拓跋淩說道“即使知道馮汝炳厲害,我們也不能認輸。馮汝炳再厲害,還不是在武平關輸給我了?手下敗將,不足為慮。”
“莫要輕敵。”拓跋淩提醒道,“馮汝炳在武平關戰敗,是他們的主帥太過懦弱。現在他為主帥,肯定不會出現武平關那樣的事情。”
拓跋冽也知道,武平關的勝利,的確存在著一絲絲的僥幸。要不是穆景峰臨陣脫逃,影響了南楚軍心,南楚也不會兵敗如山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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