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聖樓那可是太倉城最有名最大氣的一家酒樓了,平日裡就多是文人富商聚會的地方,自然的那價錢也不是一般的地方能夠比得上的。
最近的朱明像是迷上了騎馬,現在隻要是出門從不做馬車,隻要著那次張正書送的那匹小馬騎,雖然現在還做不到如同張正書那般的瀟灑,但是至少還能算得上控製自如了。
王家正門口,兩匹一大一小的馬背下人解了繩索,朱明接過韁繩便踩著馬鐙上了馬。
長喝一聲,朱明便駕著馬衝出了老遠的距離。
後麵的張正書看著朱明的興奮勁,也是一催自己的馬跟了上去。
天色這個時候也是漸漸的暗了下去,這種文人間的聚會自然是在晚上進行的,美酒佳人這些都是少不了的,隻是好像那臨聖樓是沒有佳人的。
早早的,臨聖樓最頂上的三樓已經是被徐文達包下。此時這裡麵已經是有了不少的文人士子聚在一起。
作為案首的徐文達,身邊自然是有著不少的新進的秀才們圍在身邊的,歡聲笑語間自然是少不了對徐文達的稱讚。
“徐兄這次可真是大顯身手了,一把就得了這太倉州的案首。”身邊的一人顯得很是熱情的說著。
一旁另一人也是一笑“那可不是,原本還以為著不是那張正書就是那王閣老的學生能得了這第一的位子,可不想咱們文達兄才是真正的有本事啊。也不知道現在那兩人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作為主角的徐文達自然是滿麵紅光,靜靜的聽著這些說話“哎,諸位可不要這般說道,雖然這次是小弟得了案首,但是正書兄還有明老弟也是不差的,眾位到時候可就不要這般說了。”
“還是文達兄你好啊,那兩人明明就一個是倒數第一另一個倒數第二,你還在這裡替人家說好話。”
“就是就是,這般的成績,也不知道文達兄怎麼就想起來要喊那兩人過來。”
剛剛上到這三樓的張正書聽著這話,滿臉的憤怒,雙手也不禁的握緊。
之前的那人還想著說些什麼,卻是彆身旁的另一人扯了扯衣袖。
“你扯我衣袖乾嘛?本就是,你也不看看那兩人平日裡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人家來了。”旁邊的人顯得有些尷尬的小聲的說著。
那人才緩緩的轉過頭,隻見張正書和著朱明站在那裡看著自己,這人不禁顯得有些尷尬,低著頭不再言語。
“哎呀,你們兩總算是來了啊,我可是一直在等著你們啊,既然你們來了,這宴席才好開始啊。”徐文達顯得很是熱情好客的走向朱明張正書兩人,一把就拉住兩人的手向著裡麵走。
張正書剛想說些什麼,立馬的就被朱明用眼神給製止住。
倒是朱明,小心的掙開徐文達的手,同樣的顯得很是活絡的說道“小弟可是得好好的恭喜文達兄得了這案首啊,今天這酒文達兄可是不能少喝啊。”
徐文達似乎聽不出朱明話裡麵的意思,領著兩人就坐在自己的身邊,這時候自然的是有夥計上菜上酒。
“今天我可是要好好的和老弟你喝上一口啊。”徐文達對著朱明說道。
“我隻能喝些果子釀的。”朱明淡淡的說著。
徐文達聽著大手一揮“夥計,快上些果子釀,要最好的。”
張正書自進來就沒有拿正眼看過徐文達,倒是一坐在位子上就自斟自飲起來。
一旁的朱明看著,心中默默的歎息一聲。
“來來來,小弟可得好好地敬文達這案首一杯。”朱明顯得很是大氣的舉起酒杯,對著徐文達一口喝完。
徐文達看不懂朱明的表現,隻得繼續顯得很是熱情的也喝完自己的一杯酒。
既然宴會開始了,那麼徐文達作為太倉案首,這整個三樓的人,當真是按個的過來敬酒,徐文達同樣的,熱情的和那些士子共同舉杯。
場中就隻剩下朱明張正書無人問津,悄無聲息的,兩人搬著椅子坐到一個靠著窗戶的地方。外麵太倉城已經是萬家燈火明,天上那月亮帶著星星看護著這片大地。
“敬你一杯。”張正書突然的舉杯對著朱明。
有些不解的看著張正書“怎麼了,好好的敬我酒乾嘛?”
“要不是你找上我合作,可能我就隻能永遠待在這太倉城了。現在這邊就我們兩家控製,家裡很多事情都放手給我了。”張正書確實是一臉認真的說著。
朱明低著頭好久,然後淡淡的說道“什麼時候走。”
“明天……可能去北邊,也可能去南邊,說不上家裡怎麼安排的。”張正書終究是沒有看到朱明喝下那杯酒。
沒有再看張正書,對著月亮敬了一下,喝完那杯酒“陳大是我第一個朋友,但是他從來就隻能按照我的話去辦事的,所以我得護著他。
正書兄可以說是知己,但是我從來不知道你究竟是乾什麼的,不過作為好朋友和知己,我想現在這樣的就很好。再往後,可能就交不到朋友了。
老師總是在我麵前說朝政,說帝國已經不行了,我想老師從沒有想過讓我交朋友,在他心中我隻能有手下和敵人吧。陳大就是被他硬生生的弄成那樣的,可是我又不能不去做,因為我不想帝國真正的倒下。”
一直,張正書就是靜靜的看著朱明,很久很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