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奮鬥史!
公元1610年,萬曆三十八年,晴天。
隱士這個詞,總能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不過在現在看來,這玩意跟專家教授屬於同一範疇,就是待價而沽自作清高的一幫子東西。他們如同準備賣身的舞姬,捏住自己的關鍵部位,當著婊子,立著牌坊,喊著詩詞,賣著。《秘明》放入書架
這麼長的時間後,當朱明出到指揮使衙門外麵的時候,隻見對麵那個院子前麵的老人還在很是認真的打掃著已經是很乾淨的地麵。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當看到朱明的身影出來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卻是更加的快了起來。
“莫名其妙。”看著那快已經快要比鏡子還乾淨的地麵,朱明嘀咕一聲。
早就有官兵將朱明的馬匹牽了過來,接過韁繩,朱明便翻身上馬,長長的吆喝了一聲後便打馬向著出城的方向離去。
走時是路過那個奇怪的老人所在的院子的,半開的院門隱隱約約的遮住裡麵的景象,朱明很想看看這裡麵究竟是住著什麼樣的人,隻是透過那道門縫卻是什麼也沒有看見,就像是後麵什麼都沒有一樣。
有些煩躁的搖搖頭,今天的怪事還是特彆的多的。
蘇州城今天也是格外的奇怪,平日裡紛雜的織錦的聲音今天卻是半點的都聽不見了,那些織工肯定都是在偷懶了。街道上也是看不見有多少的行人,這座通都大邑像是空了很多一樣,就連路邊上的商鋪的夥計的叫喊聲也變得小了很多,顯得很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來時的那家酒鋪早早的就關上了門,天上的太陽卻還是停在正中間的位置;就連那老板很是和善的鐵匠鋪,朱明路過的時候也沒有聽見有打鐵的聲音,隻有這爐房裡麵一邊的通紅,那老板也應該是難得的空閒去偷喝了幾兩米酒了吧。
越想著,朱明的心中卻是越發的煩躁起來,隻想著早早的離開這座在今天變得格外奇怪的城市。
終於是出城了,城門口的那隊守護城門的官兵卻是不見蹤影,這個時候應該正是他們盤剝進出城門百姓的時候,而且那煙花之地現在也正是休息的時候,想來也不會是去了那種地方的。
城門外麵,隻有著那家用穀草草席搭起來的過往路人喝茶的地方,還有著好幾個人正在氣喘籲籲的大口的喝著煮了好多天的茶水,隻是那名長得很忠厚老實的小夥子去了哪裡?
天邊,那之前還待在正中間的太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莫名其妙的跑下去了一些,應該是告訴人們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吧,快些回家,再等一會就是夜晚到來的時候了。
突然的,心中莫名煩躁的朱明止住了前進的勢頭,身下的那匹正是壯年的馬輕微的喘著氣,才一小會的功夫,這貨就變得有些累了起來。
沒有管身下的馬是否是真的跑累了,朱明終是把馬頭轉了過來,又正對著蘇州城那空蕩蕩的高大的城門。
沒有任何的命令,身下的馬像是知道這個時候朱明最應該去什麼地方一樣,自個的馱著朱明又進了蘇州城,在那完全都是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上踢出很是響亮的馬蹄聲,像是告訴這座城市裡麵的人,馬爺我又回來了。
馬爺沒有管自己背上已經是合上眼睛的主人,自個的越過了鐵匠鋪,穿過了酒鋪,七轉八轉之後馬爺終於是停止了自己繼續前進的,這個時候前麵不就是自己想要來的地方嗎?
官兵見著那位年輕的千總大人又回到這裡,以為是忘記了什麼樣的事關軍國的大事情,還是很是機靈恭敬的跑了過來,牽著馬爺到了那片有著綠蔭的栓馬柱便上,馬爺是要好生的歇息一小會兒了。
“莫名其妙。”身下的馬不再動彈了,朱明也就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沒有看向下方官兵透過麵甲表現出來的有些火熱的眼神,隻是拍拍身上的衣服下了馬“賞你的,好好看著指揮使衙門。”
官兵接過那錠足有二十兩的銀錠子,歡喜的揣在自己的懷中,又回到了自己需要守護的崗位上,今天晚上可是和那個死娘皮好好的糾纏一番了。
回來的朱明心中的煩躁卻是莫名的少了些許,沒有再像那官兵所想的一樣進到指揮使衙門,自己現在不是要去那裡麵的。
而那院子門前的一直在打掃地麵的老人卻也是不見了蹤影,難道他覺得已經真正的把地麵給打掃乾淨了嗎?朱明又有些煩躁的想著。
院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完全的合上了,這個時候已經打掃乾淨了不是正應該是接待客人的時候了嗎?為什麼院門還是關上的?
彭彭……彭彭……
連續的好幾聲的敲門聲,院子裡麵卻還是沒有什麼回聲,難道那老頭子現在出去辦事去了嗎?
好奇心在這個時候充斥著朱明的內心,莫名的很想要將這扇隔絕了外麵的世界的院門推開,很想看看在這裡麵究竟是住了什麼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