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奮鬥史!
公元1610年,萬曆三十八年,晴天。
“就是弄一堆火油投到山上便是。”朱明表現的很是嘚瑟的笑著,話像是說不完的開口接著說著“為了運那些火油過來,虎賁軍可是忙活了好長時間。不過,要是你們瓦剌也需要火油的話,我倒是可以為你們一些的,價格方麵也是好說。”
這樣的解釋其實就像是直接在說這個解釋肯定是假的一樣,看了一眼還在大笑著的朱明,一旁的蓮花掩麵低笑很長時間之後開口說著“如果加上小女子我呢?”
朱明不再笑了,就隻是靜靜的看著對方便也將蓮花給看得也不再笑了。如果給這個女人足夠的機會,朱明相信任何一個有價值的人會被其像是蚊子一樣給吸個精乾。
“哈哈……”隻是這時候,朱明卻又是大笑起來“姑娘真是會說笑了。你看這裡已經結束了,這天色也快黑了,瓦剌的弟兄們不也正是要搭建營地了嘛。”
蓮花又笑了起來,隻是兩人間卻似乎顯的多了一絲尷尬的意味來,連應了兩聲是後,蓮花便率先的離開了山頂向著山下已經集結起來的瓦剌人走去。
日頭還高高的懸掛在頭頂上,天色漸暗夜隻是朱明一個雙方都明白的借口而已。
山頂上現在是一片廢墟,加上滿山難聞的焦臭味,相信不論是虎賁軍還是瓦剌軍都不會選擇在這裡紮營的,於是山腳下和風向平行的位置便成了雙方安營紮寨的地方了。
“下令錦衣衛在荒野上開始搜查,仁慈他們肯定還是沒有離開哈密的。”回到虎賁軍選擇的營地中,朱明便連忙找到虎賁吩咐道。
虎賁眼神一凝“要不要派虎賁軍從旁協助,我怕小張他們可能會忙不過來。”
荒原的寬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聽著虎賁的話,朱明便也就輕輕的點頭。
“下令從村子裡麵調出虎賁軍協助錦衣衛搜查仁慈等人。”
當黑山的戰鬥結束的時候,天山下卻還是沒有能夠徹底的安靜下來,戰場也一直並不隻是存在於一處的。
哈密城,當清晨到來的時候喀什噶爾汗和韃靼雙方便開始小規模的繼續試探著。戰鬥總是不會停止下來的,不會死太多的人卻也一直在死人。
此時的哈密,城牆下麵已經是堆滿了一地的屍體,有守城的韃靼人的屍體也有攻城的喀什噶爾汗人的屍體。隻是,在這樣的時間裡,雙方都沒有人會去理會那些明明白白的躺在那裡的屍體。
哈姆答已經快要急瘋了,一上午的隻能是所在城牆後麵射出手中的弓箭,儘管自己一上午帶走了數十名喀什噶爾汗士兵的生命,卻怎麼也忍受不了現在這樣的戰鬥。
像虎豹一樣的,哈姆答一口喝乾那巨大的酒杯中的酒水,然後在一整支羊腿上麵啃下一大塊的肉來,眼神中卻是充滿了怒火。
被‘邀請’加入哈姆答的宴席上的左建業默默的坐在下方的案幾後麵,看著上方的哈姆答明顯想要殺出城的樣子,隻是靜靜的拿起一個小酒杯飲完其中的酒。
“小子,城外的那些喀什噶爾汗人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哈姆答坐在上方,嘴裡滿是酒肉,隻能是含糊的發出嗡嗡的聲音來。
“將軍放心,我們是在這哈密城裡,我們有整座城市做依靠。外麵的那些人能有什麼?再等等便是他們士氣全無的時候,到時候將軍想怎麼打便怎麼打。”
左建業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有軍事頭腦,至少自己現在說的話總是能夠將哈姆答給糊弄過去。
果然的,聽完左建業的解釋之後,上方的哈姆答便朗朗大笑起來,對於桌子上的酒肉便更加的投入。
心中忍受不了這空間裡麵的氣氛,左建業起身請辭沒有得到回複,便小心的自個退出到城牆上麵。
一到外麵,新鮮的空氣便將左建業整個人給籠罩起來。隻是,震天的廝殺聲卻也是隨著湧向自己的耳中。
哈姆答總是看不清事情的真正的本質的,哈密城裡麵已經沒有多少的資源可以供給韃靼人的需求的了,而城外的喀什噶爾汗人攜帶的物資卻是不少。而且,城外的人本就不同於城牆上的韃靼人的,喀什噶爾汗人說到底應該是收複自己的領土的。當然,站在帝國的角度上來說,哈密包括喀什噶爾汗都是帝國的領土。
而韃靼人卻是沒有這樣的意識,之所以來到哈密,這些韃靼人也隻是為了更多的糧食和物資來的,隻是為了能夠再回到草原上讓自己更多的族人熬過殘酷的冬天而已。
雙方的戰爭性質是不同的,於是戰爭的手段和方式便也就不會一樣。
城牆下麵的喀什噶爾汗軍隊的攻勢已經漸漸的凶猛起來,這些人在城外又建造了更多的攻城器械,左建業便親眼見著一側的城牆上麵已經是被砸開了好大的一個口子。
有兩名韃靼將領想要進到自己身後的屋子裡麵,左建業卻是連忙的擋住。
“哈姆答將軍正在裡麵研究地圖,將軍準備將城外的這些人給一網打儘,你們就不要去打擾了,趕緊回去調集士兵將爬上城牆的喀什噶爾汗人給打下去。”
兩名韃靼將領正準備發問的時候,便已經是被左建業的一通話給熄滅。看著緊閉的屋門還是左建業似乎像是堅決抵擋的樣子,兩人便一跺腳返回自己的防禦位置上去。
悄悄的將身後的窗戶捅開一個口子,便見著裡麵的哈姆答已經是漸漸的喝高了,左建業便心中稍稍安定下來,總算是沒有白費自己特意找出來的那些美酒。
躲到無人的地方,左建業小心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竹筒,環顧四周沒有發生什麼後邊小心的點燃竹筒上的印信。然後高高舉起,彭的一聲一朵煙花便已經是在天空中炸開。
正在酣戰的雙方卻也是沒有發現這一點,就算是發現了也沒有功夫去尋找究竟是什麼人做出來的事情。
這一刻,左建業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唱戲一樣,或者說是那戲園子的老板一樣,城牆上下的這場戲便是被自己親手搭建起來的。
做完一切,小心的將自己的身體藏在平日裡哈姆答最喜歡站在城牆上麵的一處地方,左建業便開始靜靜的等待著自己要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