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朝奉怒意沸騰,手握法劍,當下直接就向秦簡衝了過去。
法劍一揮,頓時,一團寒光從法劍上湧了出來。
嗚嗚!
其隨手一刺,劍身上,寒光閃爍,像是霹靂對準秦簡猛刺。
“吳朝奉,你殺人越貨,這是給劉氏商鋪招災!”
秦簡怒吼,拔出朱紫劍應敵。
朱紫劍揮舞中,一團火焰瞬間布滿劍身,隨著秦簡把手一抖,頓時一道火焰之盾現身而出的擋在了前方。
噗!
寒光刺在火焰盾上,光華迸裂,轟鳴巨響中,秦簡不由自主的後退。
然而,將秦簡擊退的吳朝奉卻心生詫異,其驚訝的看了秦簡一眼,“看不出來,小子,法術的威力很強啊?”
秦簡沉著臉,一言不發。
而吳朝奉,儘管心生詫異,暗暗驚訝於秦簡剛剛步入煆身期,火焰法術威力竟然如此強大,手上卻毫不停留的繼續進攻了起來。
其揮舞法劍,繼續對著秦簡一次又一次的猛刺。
秦簡揮舞火焰盾抵擋,卻不斷後退。
轉眼間,火焰盾就連續被擊潰了數次。
自認為勝局已定的吳朝奉,突然望著秦簡獰笑了起來,“小子,這一次,讓你死!”
呼的一聲,一柄法劍揮舞,空氣中,突然傳來強烈的寒意。
無數的冰屑不斷從空中墜落,充斥著冰霜的法劍,這時候仿佛變成了一柄巨大的冰霜巨劍,在吳朝奉的揮舞中,突然像一道銀白色的霹靂一樣,瞬間以迅捷無論的速度對著秦簡射了過去。
吳朝奉口中,爆喝聲如雷震耳,“小子,死!”
嗤嗤嗤!
空氣中,冰霜凝結,銀白色的霹靂,擊出的速度仿佛更快了。
這時,秦簡的臉上,卻似有慌亂之色一閃而過。
其本人慌慌張張的揮舞著布滿火焰的朱紫劍,一邊將全身的法力充斥灌注在朱紫劍上,將朱紫劍打出如同一條火龍的應敵,一邊倉惶後退。
砰!
狂暴的聲響傳出,冰霜和火焰相撞的同時竟在頃刻之間,引燃附近的空氣爆炸了起來。
然而,那火焰,顯然不如冰霜,於是頃刻間就被壓縮,迅速消融了起來。
“這還不死?”
一雙凶惡的眼睛如狼般盯著秦簡,吳朝奉臉上的獰笑之意更濃。
與此同時,其本人更是瘋狂調動出了全身的法力,將其附在法劍上麵,不斷對著秦簡輸送過去。
冰霜的威力增強了,火焰被壓縮的速度更快。
然而,正在這時……
應接不暇的秦簡,卻出人意料的突然抬頭向天上看了一眼。
怎麼回事?
吳朝奉意識到不對了,爭鬥當中,正常情況下敵人絕不可能抬頭看天。
其幾乎是下意識的抬起頭來,於是,立刻就感覺到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從天而降?
怎麼可能?
抬頭望天的吳朝奉,最終卻隻看到一團巨大無比的熾熱火焰從天而降,並撲麵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啊……”
淒慘無比的叫聲令人聽起來心驚肉跳,一個布滿了火焰的身影不斷在火焰中跳著,咆哮著,兩隻手迅速揮舞著試圖撲滅自己身上的火焰。
然而,這時,另有一個聲音突然快步向前,將手上拿著的一柄火焰法劍對著火人的心臟部位狠狠一刺,一擊得手之後又身形一閃的迅速向後退開。
死亡的慘叫聲自小胡同中響起,一具屍體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不遠處,秦簡臉現笑容的望著吳朝奉那被火焰幾乎燒成焦炭的屍體,自言自語著,“法術和劍法配合使用,效果果然是好啊。”
“一般人根本想不到我是法術和武道同時修煉,看到我的劍法的威力,想當然的就會認為我是專修武道,進而也就不會防備我的法術。”
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身影一閃,秦簡就到了吳朝奉的屍體旁邊,彎腰撿起對方的法劍,下一刻,其身體再閃的就跳出了胡同,並迅速向著東街的方向掠去。
半個多小時之後,物資收購的王氏老店門口,秦簡徑自走了進去。
“貴客上門,歡迎……啊,你是那天的那個人?”
山羊胡子老者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就突然認出了秦簡。
“王掌櫃好啊!”
秦簡含笑和對方打起了招呼。
“你好!”
王掌櫃態度突然冷淡了下來,淡然的衝秦簡點了點頭。
礙於雷鐘的那層關係,其答應了不坑秦簡價格。
但不坑秦簡價格,也就意味著無法從秦簡身上賺到錢。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必要熱情招待了。
“有事嗎?”
王掌櫃不冷不熱的問。
秦簡笑道“有一柄法劍,應該是寒係的,想要出售給王掌櫃。”
“法劍?拿出來看看。”
王掌櫃有些意外。
法劍是一種緊俏的物資,收購價格相對要高一些,比開竅期的物資價格高多了。
隻是,王掌櫃意外的是,秦簡竟然這麼快就有法劍出售了。
自己不使用卻拿出來出售的法劍,顯然不可能是專門為自己打造的。
這意味著秦簡要出售的法劍,極有可能是通過殺人繳獲而來。
市道會內部時有爭鬥,即使是同門之間,也時常有殺戮發生。
道會的長輩們對此通常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會管的太嚴,並美其名曰鍛煉弟子。
畢竟,這些弟子們,將來都是要麵對邪物的,要是一點血性都沒有,將來何以麵對強大的邪物?
因此,王掌櫃對秦簡殺人繳獲並不感到意外。
讓他感到意外的卻是,秦簡明明隻是個新人,剛剛入門沒有多久,竟然就有繳獲了。
看來,此人的實力,比一般剛入門的普通弟子要強出不少啊。
王掌櫃暗暗看了秦簡一眼,心裡頓時對其高看了幾分。
“王掌櫃請看。”
秦簡隨手將不久前才從吳朝奉手中繳獲的寒係法劍往櫃台上一放。
王掌櫃下意識的低頭,下一刻,其目光便落在了法劍上麵。
然而,等其看清楚這柄法劍的樣子之時,其瞳孔卻突然猛的一縮,“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