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開安更是擰起眉頭,看向展長老,沉聲道“展長老,什麼魚大師?怎麼回事兒?你不是說這瓷瓶是真的嗎,南安大師更是收藏了好多年,怎麼忽然就成假貨了?”
展長老的麵色也不太好看。
他看了一眼同樣麵色極為難看的南安大師,然後沉聲道“這魚大師,在古玩界非常有名,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高明的古玩作假大師。他做出來的贗品,幾乎和真的一模一樣,無論是做舊手段,還是花紋及瓷器釉色,都極為高明,就連最頂級的古玩大師都分辨不出真偽來。”
“但這位魚大師有一個特殊的癖好,又或者說他本人不想過於擾亂古玩市場,所以所有出自他手的贗品,都有一個特殊的仿真標簽,那就是一個簡體魚字,和一個線條勾勒出的魚圖案。”
“這瓷器碎片上有魚大師留下的仿真標簽,那就意味著,這瓷器乃是出自魚大師之手的贗品!”
此言一出,杜開安的眉頭立馬緊緊地擰了起來!
這瓷器,還真是贗品?
聽展長老的語氣,這個所謂的魚大師,造假能力世界第一,連南安大師都著了他的道。
可陳天龍一個小小馬夫,又是怎麼瞧出來的?
這不是打杜天門的臉嗎?
“呦,還這是贗品啊?這麼說來,今天,你們杜天門是唯一的輸家嘍?”
此刻,第五天嬌和大長老眼中湧現出了驚喜之色。
陳天龍居然再一次創造了驚喜。
一個小小馬夫,不僅沒讓第五家族丟了顏麵,反而幫助第五家族,打了杜天門的臉!
更讓他們驚奇的是,陳天龍竟然還能看破魚大師的作品,實在了得!
這樣的人讓他當馬夫,實在是屈才得很!
第五天嬌嘲諷杜開安一番後,便立馬將目光投向了陳天龍,眼中流露出激賞之色,慶幸自己幸好將陳天龍帶進了大堂。
段穀雪也摟著父親段天狼的胳膊,顯得又歡喜又激動。
此刻,她也和第五天嬌一樣,對這個小小的馬夫,有了天大的改觀!
“清柔夫人。”
陳天龍將那瓷器碎片緩緩放到桌上,然後將目光投向了清柔夫人,淡淡地道“現在,您覺得,杜天門要不要賠您一件價值兩千萬的古玩啊?”
清柔夫人饒有興致地瞧著眼前這個打扮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雖然清柔莊園已經和杜天門聯手,但一個小小的馬夫,還不足以影響大計,所以也就不妨礙她欣賞陳天龍。
她又不是傻子,當然瞧得出剛才第五天嬌已經黔驢技窮了。
第五天嬌也根本就不清楚,陳天龍在古玩一道上有如此建樹。
這個年輕人,可以說是幫了第五家族一個大忙!
這年輕人不僅才華橫溢,而且處變不驚,不卑不亢,擲地有聲,實在是一個極為耀眼的人。
第五家族若是被覆滅,這樣的年輕人也殃及池魚,死在其中,豈不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