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姆托帶著鄭曙邊走邊聊,兩人很快就到了一棟如同高塔般的高樓之下。
兩人根本沒有出示任何證件,隻是稍微使了個戲法就讓高樓裡的保安將兩人視若無物。
如入無人之境的坐著電梯一路上升,很快便到達了高樓的最頂層。
即便是在這個高度下,濃濃的霧氣也依舊籠罩著大樓,透過下方霧氣中隱隱照射過來的燈光,使得這片區域看起來不像是人類的世界。
“選擇這麼高的地方見麵?難道是有什麼說法嗎?”
鄭曙趴在高樓旁邊的欄杆上,看著周圍濃濃的霧氣以及即將變成夕陽的太陽,感受著高處的狂風,有些舒服地眯起眼睛。
“應該沒什麼特殊的說法,絕望王是個臭屁的家夥,大概隻是為了保持所謂的格調吧。”飛姆托同樣趴在欄杆上看著風景。
“哎呀哎呀,居然這麼說我,我可是會生氣的喲。”
調侃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兩人默契地朝後看去。
隻見一名麵容清秀的少年從陰影處走出,他明亮的紅瞳仿佛隨時能把人燒穿,金色的發梢隨風飄舞。
來者的氣質稱不上是親切,甚至有些令人生畏,但卻有著一種招搖的魅力,讓人無法自拔。
鄭曙一眼就認出了眼前少年的身份,正是他和飛姆托今天要見的人:絕望王!
他的來曆不明,和其他時間久遠到完全不知道名字的一些十三王不一樣,絕望王本身倒是有諸多名字在人類世界中流傳,例如faen,bue悲傷),惡魔,守望者等等。
不過對於絕望王本身來說,他最認可的反而是絕望王這個稱號。
十三王裡麵他應該算是最特殊的存在,因為絕望王大部分時間是在人類世界而非在異世界停留。
“最近還好嗎?你還是在做那些無聊的事情啊,飛姆托。”
絕望王雙手插兜,任由高空的大風吹動著自己身上的風衣。
看著飛姆托和鄭曙看向自己的眼神,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開朗”的笑容:
“怎麼了?不認識老朋友了嗎?是我啊,你的朋友,絕望王啊!”
飛姆托上下打量了一下絕望王,嘴角微微翹起:“雖然早就知道你已經來到了這個城市裡,但是沒想到你又換了個‘身體’啊。”
“沒什麼特殊的,隻是一如既往地和這個小家夥做了個交易而已。”
絕望王抬起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轉頭審視地上下打量了一遍鄭曙:“他就是新的十三王嗎?不,現在應該是十四王了吧。”
“你在想什麼?當然還是十三王了,很不幸,你早就已經被我們排除在外了!誰讓你每次要參加宴會的時候都不來的。”飛姆托的語氣相當惡劣。
絕望王對於飛姆托的性格早已習慣,也不在意他的調侃,聽到他的話後甚至笑了起來:
“如果事實真是那樣的話反而更好了。”
“嘖!算了,跟你這個家夥談不來。說說吧,這次找我來乾什麼?”飛姆托嘴角一彎,看起來相當不爽。
“沒什麼大不了的。”絕望王似乎也回想起了自己這次的目的,“聽說伱們這些家夥搞了一個施展惡作劇的節目?”
“當然,那就是我提出來的!難道你想要參加嗎?那可真是可惜啊,你恐怕要拖到最後才行了。”
飛姆托“惡狠狠”的說道,那樣子幼稚的像是一個小孩子。
“我當然要參加!不過,我希望下一個安排劇情的人就是我!”絕望王張開雙手,似乎在暢想著什麼事情。
“不可能,彆想了!那些家夥不可能同意讓你插隊的!”
飛姆托雙手伸直,雙臂交叉,在自己的身前擺出了一個“x”字來強調自己這句話的真實性。
“所以這次我才會來找你啊。”絕望王看著飛姆托笑了起來,“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不是嗎?”
“就算我真的有辦法,又為什麼要幫你呢?”飛姆托有些不屑。
“很簡單,我的報酬就是讓你看一個絕對沒有人能夠做到的超級惡作劇!如何?”
以鄭曙的視角看來,絕望王的談判技巧堪稱“垃圾”,但飛姆托卻莫名其妙的就被這樣的談判技巧給說動了。
看著猶豫起來的飛姆托,鄭曙不由的眯起了眼睛,他感覺到這兩個家夥肯定有問題。
絕望王的目的是什麼看過原著的鄭曙當然知道,但現在看來,飛姆托這邊也有著相當大的問題,這家夥莫名其妙的居然就答應了這樣的事。
飛姆托同意之後,絕望王也沒有多說什麼就立刻離開了這裡。
整個過程果斷而又迅速,似乎他來這裡就隻有這麼一件事情。
這個過程中,絕望王對於鄭曙的態度既不敵視,也不輕視,除了看他兩眼之外也沒有過多地交流。
“彆在意,那家夥就是這樣的性格。”
飛姆托甚至還來到鄭曙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擔憂鄭曙被絕望王這樣的態度所激怒。
撇了他一眼,鄭曙麵無表情地將飛姆托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挪開。
他倒是對於絕望王的這種態度沒有太多的感覺,畢竟更多性格怪異的家夥都接觸過,倒也不差這種人。
“關於絕望王我倒是沒什麼,不過我隻是好奇,這次過來你為什麼要帶著我來?”
鄭曙再次端詳著飛姆托,似乎是想從他的身上看出什麼線索來:
“從那家夥的反應來看,他也很驚訝於你會帶著我來見他,也就是說,和我見麵並不是絕望王跟你聯絡時提到的要求。那麼……你為什麼要帶我過來呢?”
“這個嘛,大家都是十三王,不管怎麼說也能稱得上是熟人。這次之所以帶你一起,當然是為了讓你們來認識一下。”
“隻有這樣?”
“那當然了!”
飛姆托說話的態度放蕩不羈,結合他以往不著調的行為來說,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
但鄭曙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這源自他的直覺。
到了鄭曙這種級彆,相信自己的直覺的優先度要高於相信於自己的大腦,所以他很確定,飛姆托這狗東西絕對還在瞞著什麼事情。
“不過……看他這樣子現在應該也不想直接告訴我,我就算問了也沒什麼用。算了,不管目的是什麼,反正早晚都會現出來。”
看了一下飛姆托與平常沒有任何區彆的樣子,鄭曙放棄了再度詢問的想法。
反正不管是什麼樣的計謀,隻要涉及到自己,那麼早晚都會跟自己有關,到時候再看具體情況吧!
隻不過,如果事情太讓人為難的話,鄭曙決定事後一定要讓飛姆托這混蛋付出相應的代價。
“那麼,現在沒我的事兒了?”
“當然沒你的事了,你自己愛上哪玩就去哪玩吧!”飛姆托一副渣男的樣子擺了擺手。
鄭曙臉色一黑,直接一巴掌將這家夥掀了個跟頭,然後隨後便劃開空間裂縫離開這裡,來到了自己在赫爾沙雷姆茲的房間當中。
剛一回來,鄭曙就聽到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鈴聲。
“嗯?”
眉頭一挑,看到手機界麵上有多個未接來電,鄭曙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是忘了什麼事情。
按下手機的接聽鍵,鄭曙甚至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那邊就傳來了雷歐的慘叫聲:
“救命啊鄭曙先生!!”
“你吵到我了,慢慢說,彆著急。”
鄭曙不由的將手機拿的稍微遠了點,摳了摳自己的耳朵。
似乎是被鄭曙的沉穩所感染,雷歐也終於平靜了下來,迅速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和鄭曙知道的原著劇情大差不差。
在鄭曙離開之後,艾布拉姆斯立刻讓雷歐用神之義眼觀察了他帶過來的手提箱裡麵長老級血界眷屬的一根斷手所捏著的紙條。
然後因為力量的反噬,讓雷歐的神之義眼短暫地陷入了輕度失控的狀態。
雖然沒有造成什麼損傷,但是卻使得原本對視距的限製失效了,使得雷歐能夠莫名其妙地能夠看到極遠處的東西。
在了解了雷歐這個情況後,艾布拉姆斯又想到了一個妙計,他認為現在雷歐的視線應該可以達到異界的很深處,這是能夠捕捉到隱藏其中的那些長老的絕妙良機。
於是,艾布拉姆斯,雷歐,紮普和克勞斯4人組成了小隊,前往赫爾沙雷姆茲的中心點——無儘虛空正上方的空中車站:尤古朵拉西亞多世界樹)中央車站。
本來這應該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但卻出現了一點點“意外”。
在克勞斯一行人到達了中央車站後,斯特姆克利德大道車站附近突然發生了交戰,根據推測,敵人應該是長老級的血界眷屬。
為了不讓損失過度擴大,在總部空虛的情況下,萊布拉這邊隻剩下斯蒂芬和k·k能夠作為戰鬥力趕往現場。
然而在失去了實力最強的克勞斯的情況下,麵對長老級的血界眷屬,兩人能做的也僅僅隻是“拖延時間”罷了。
由於被敵人打了一個巧妙的時間差,克勞斯他們就算是已經逼迫列車用最高速度前進,想要到達現場也至少再花費五分鐘。
但是從珍提供的現場錄像來看,他們兩個人恐怕已經堅持不住這麼長時間了。
雖然攝像機這種光學儀器無法拍攝到血界眷屬的樣子,但可以看得出來k·k和史蒂芬兩人已經陷入了苦戰,渾身上下不停地憑空出現新的傷口。
眼線視頻上的兩人被憑空出現的大量血柱刺穿身體,已經無法再繼續戰鬥,而自己這邊想要到達還需要一兩分鐘的時間。
雷歐情急之下想到了鄭曙那神出鬼沒的空間能力,於是便打電話希望他能夠出手將兩人救走。
對此,鄭曙的態度是……
“哎呀媽呀,幸好你提醒我了,那混蛋耽誤我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