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混亂過後,鄭曙將章魚腿收回到了自己的隨身空間當中,隻切下了一小截留在了外麵。
當然,說是一小截,這塊章魚腿的肉也已經和一頭牛的肉量差不多,足夠萊布拉的乾部們開一場宴會。
至於說總部大廳裡麵家具的損失,考慮到鄭曙之前已經提示過,而且自己也確實同意了,史蒂芬沒有辦法歸怪罪到鄭曙身上,隻能默默地用陰冷的目光看紮普。
當然,紮普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繼續給出反應。
因為剛才躲閃不及被巨大的觸手硬生生地砸在了身上,他現在整個人都是一攤爛泥的狀態。
幸好這家夥的實力在人類當中稱得上是超凡脫俗,所以雖然受了點小傷但也不至於死亡,隻不過現在正趴在地上哼唧著。
過了一會兒,紮普終於自己緩了過來。
剛一醒來,他就聞到了烤章魚的香味,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拿自己身邊盤子裡的肉。
“你醒了,紮普先生?”
雷歐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的運氣真好啊,正好可以趕著上宴會,快嘗嘗吧,這東西的味道真不錯。”
因為大廳裡所有的家具都被巨大的章魚腿壓碎,短時間內實在是收拾不乾淨,所以吉爾伯特乾脆清掃出一片比較乾淨的區域鋪上地毯,再拿來超大號的盤子,將鄭曙拿出來的章魚腿肉切成適合入口的大小並鋪在盤子上。
此時萊布拉的一群人都圍坐在盤子周圍,一邊喝著吉爾伯特沏的紅茶,一邊享受著眼前的美食。
神誌模糊地往自己嘴裡塞了幾塊肉,紮普猛然清醒了過來。
剛準備鋪到盤子上,突然發現自己剛才抱的一桶炸雞壓扁在了自己的身上。
“哇,我買的炸雞啊!你個混蛋,完全壓扁了啊!!”
“說的這個,話說回來,其實我早就想問了,你的肚子沒問題嗎?”雷歐忍不住詢問道。
紮普身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傷勢,但比較惹眼的是,他的肚子不知為何多了個不小肚腩。
這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許還能理解,但是放在紮普這麼一個高手身上就有點過於違和了。
結合他剛才進大廳的時候手裡也抱著一桶炸雞的情況來看,應該就是原因所在。
看著在自己眼前跳腳的紮普,雷歐盯著他突出的肚腩眼睛不停地上下活動著。
不過紮普似乎對於自己身體的變化並不了解:“怎麼了?雞窩頭?”
“還問我怎麼了……”
這時,紮普的肚腩突然向下凹陷,隨即一雙硬底皮鞋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肚腩之上,緊接著珍的身體便完全浮現了出來,整個人的重量全部壓在了紮普的肚腩上。
“啊痛痛痛痛痛痛!!”
紮普慘叫一聲,猛然用力一挺腰,將珍彈飛了出去。
不過作為擅長操縱身體的狼人,珍就像是在彈簧床上一樣,借助著自己被彈飛的力量在半空中做了一個大回旋,便漂亮地落在了地麵上。
“你白癡嗎,犬女?!”
在地上站穩的珍緩緩的轉過身來,手中拿著一份便簽本:
“珍貴情報一則:肯德基炸街公園大道點店員安傑莉卡·萊恩,1995年7月22號出生於舊紐約曼哈頓島,血型o型,三圍是99,58,92。”
“啊……啊!”
從珍念出安吉莉卡的名字開始,紮普就顯得異常慌張,雷歐左右看看兩人,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原來如此,所以才會把肚子吃成這樣了啊。”
“你有毛病吧,跟蹤狂!!”紮普眼見自己的事情被人揭露,立刻惱羞成怒。
“哦……居然敢倒打一耙嗎?今天有個朋友和我說有個流氓無賴一直在騷擾她,那色狼每天都到店裡來糾纏她,向她索要電話號碼,讓她不勝其煩,感到非常的困擾和惡心,所以找我來商量……”
說到這裡,珍銳利的目光看向紮普:“你覺得我是在說誰?”
“我管是在說誰,小母狗!不過你既然認識安吉莉卡,那麼要是拿她的郵件地址給我,我就可以原諒伱剛才踩我肚子的行為!”
“誰會告訴你啊,蠢貨!你這個跟蹤狂!”
“不要這麼無情呀阿珍大小姐~有了,我來幫你趕走那個地皮無賴吧!”
“嗬嗬!怎麼想都知道那個人肯定就是你呀,把你的腦漿子掏出來全部換成qq糖吧草履蟲!”
麵對一臉無賴的紮普,珍瘋狂地進行嘲諷,兩人一時間都顧不上吃切出來的章魚肉。
“嗯?!”
就在吵得正歡鬨之時,紮普突然一驚,背後汗毛炸起,異常突兀的感到一陣惡寒。
同一時間,斯蒂芬的電話也被人打響。
“怎麼了?”
從剛才開始就在把兩人的吵鬨作為下酒菜進食的雷歐,第一時間發現了紮普的不對勁。
“呃……剛剛突然感到一陣寒氣襲來。”
“寒氣?難道是感冒了嗎?”雷歐不太了解紮普的意思。
珍自然也沒有放過這個打擊紮普的絕妙時機:“正好,那你就這麼死去吧。”
“你說什麼?!”
眼見兩人之間的戰局要再次重啟,接了電話後一臉嚴肅的史蒂芬忽然轉頭看向了紮普:
“不,那是與野生動物同等級的第六感,有些時候你確實令人感到佩服。”
“……?啊?”紮普一臉懵逼。
“剛剛牙狩總部打了電話,確認有血脈門在印度打開!”史蒂芬神色低沉地掛斷電話。
聽到這話,原本坐在地麵上品嘗美食的克勞斯默默地站了起來。
“血脈門?”
雷歐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個新詞,不過聽到這句話的其他人都快速行動了起來,隻有旁邊一直在享受吉爾伯特紅茶手藝的鄭曙幫他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