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仿固有結界·簡易尼伯龍根
鄭曙看著下方赫爾沙雷姆茲裡麵的場景也有些無奈。
城市裡，因為各種嗑了藥的家夥瘋狂地隨意射擊，赫爾沙雷姆茲那群神經質的居民們也開始逐漸出現了暴動。
雖然現在混亂的規模很小，但這樣下去，肯定會演變成巨大的麻煩。
而在這逐漸混亂的城市之中，有一些人顯得特彆顯眼。
他們是分散在赫爾沙雷姆茲當中的一個個小團體，看起來好像是為了自保而聚在一起的互助人員，但是，他們身上那過於專業的裝備又顯得和城市格格不入。
普通的赫爾沙雷姆茲居民，哪怕實力再怎麼強，手上拿著的也都是各種奇形怪狀的自製武器。
當然這不代表他們的實力弱，畢竟你永遠不知道那些奇形怪狀的武器到底施加了什麼術式，用了什麼莫名其妙的材料，有什麼詭異的功能。
而這些小團體當中的戰鬥單位雖然也不是說整齊劃一地持有同一種裝備，但和正常居民手上的那堆“玩意”相比實在是過於整齊。
而且他們在戰鬥當中能夠看出明顯的配合，跟周圍那群一盤散沙的“烏合之眾”在戰鬥素養上完全不是一個級彆。
另一個比較顯眼的地方就是，每一個小團體他們的領隊都不是戰鬥人員。
雖然有的人也會拿著幾把武器裝裝樣子，但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身上那常年養尊處優的上位者氣質。
這些小團體在他們領隊的帶領下，跟隨著被人為造成的混亂，一個又一個接收著幸存者。
而這一切一切的行為，在拋出了刻意人為的部分，在鄭曙看來是那麼地熟悉。
很明顯，這些人其實是在重複著曾經在第一次大崩壞當中所出現的那些事情。
在神秘學上，這種行為叫做“儀式”，是一種獨立於魔法和術式的特殊力量。
人們在長年累月的生活中發現，通過進行某些特定的行為就會產生相應的結果，而為了獲得那個結果重複進行那些行為的過程就叫儀式。
大多數情況下，儀式的原理和邏輯並不明確，因行為而產生結果的過程可以認為是“黑箱”。
當內部的“黑箱”被探索清楚後，儀式也就會被轉化為術式或魔法。
可以說，儀式就是魔法和術士的起源，甚至也能算是科技的起源。
畢竟即便是在現代科技當中，也有很多“雖然不了解原理，但是我知道這麼做就能好用”的地方。
所以，下方這些人所做的行為，很明顯就是一次刻意重複當時情景的“儀式”。
“說實話，那些快要老死的老家夥參與進這件事情我倒是能理解，畢竟怕死是人之常情，但是剩下那些年輕的家夥為什麼也要來參加？”
飛姆托拿著自己的手杖，對著下麵的一些人指指點點。
分散在赫爾沙雷姆茲這些小團隊的領隊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快要老死的老家夥。
這些人很多都隻能坐在機械輪椅上來行動和指揮，在鄭曙的感知當中，有不少老家夥的身體狀態現在應該已經躺在icu裡麵才對。
他們現在還能出來活動，純粹是依賴於類似天使鎧甲或者腎上腺素之類的東西支撐著。
看得出來，這些老家夥已經拚上了自己最後的生命。
這一次的儀式如果失敗，那必然當場嗝屁。
但是另一批人飛姆托就看不太懂了，那是一些看起來才二三十歲的家夥，精力旺盛，活力四射，一看就是年少有為。
雖然不至於說年輕人就會不怕死，但是絕大部分的年輕人在體驗過衰老之前，應該是不會在意自己的壽命這種事情才對。
有一兩個年輕人參與進這件事情飛姆托還能理解，但眼前，這些年輕人的數量甚至已經達到了老年人的一半。
“我看看……喔，那些也不是年輕人，全都是老家夥。”
鄭曙轉頭瞥了一眼，又回頭繼續工作。
“之前我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大崩壞，所以給了一些人‘報酬’，讓他們幫忙收攏難民……”
說著，鄭曙又無奈的歎了口氣。
不用想也知道，其他那些老家夥之所以會參與到新的大崩壞計劃中來，也是因為看到了貨真價實的例子。
這樣算下來，這次之所以會發生這事情，還是自己造成的因果。
“還是老祖宗說的對啊，紅塵因果什麼的真麻煩。”
這也是鄭曙在搞清楚了緣由之後沒有推脫的原因之一，自己惹的因果當然是要自己處理掉。
這也算是剛來這個世界的自己，因為傲慢而惹出的教訓。
“好了，終於編織完了，麻煩你們了。”
終於，鄭曙拍了拍手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其他十三王也緩緩停止了自己能量的輸送，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解脫的神色。
“好累啊，你這家夥明明說是給我們看樂子，怎麼還要讓我們這麼費事啊？”
飛姆托當即毫無形象的“趴”在了半空中，拿著手杖戳著鄭曙的屁股不滿的嘀咕著。
“去去去，一邊玩去，要不是你這家夥非得看樂子，用得著現在這麼費事嗎？”
鄭曙不滿地將他的手杖撥開，抬頭看著天空。
在這座城市的正上方，出現了一片跟整個城市差不多大小的超巨型立體法陣。
密密麻麻的陣法一層套一層，又跟其他的陣法互相鑲嵌結合，最終形成了這常人無法想象的陣法之球。
隻不過因為現在城市當中的霧氣實在是太過濃鬱，所以除了這幾個飄在半空中的妖魔鬼怪之外，沒有人能夠看到這一幕。
這便是一群十三王努力了一個多小時的成果，嚴格來說，其實是隻有七八個人在乾活，因為剩下的那一些純純就是一群肌肉蠻子，不來搗亂就不錯了。
“開始吧，已經很危險了，再這樣下去想救也救不了嘍。”
看著正下方的無儘虛空，鄭曙稍微打量了一會兒，觀察了一下兩個世界之間的空間狀態，搖了搖頭。
這還真是無知者無畏，以鄭曙的感知，下麵這些家夥的討論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所以他們在想些什麼鄭曙也很清楚。
無非就是希望通過儀式將自己這種“自然現象”引出來，在增加壽命之後，再利用赫爾沙雷姆茲大結界重新將混亂的空間穩定起來。
想得是挺好，問題是這些家夥卻忽略了一件事情——這可是兩個世界的相撞！
空間混亂甚至是空間崩潰，隻是世界相撞產生的最微小的外在表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