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血裔不會輕易死掉。
失去大量原血的血裔,會進入永眠。
理論上,這仍然不是死。
但是,一來都永眠了,自然不可能輕易醒過來。
這需要龐大的血能。
哪個大方的,會願意出這個血能?
二來就算有,重新醒來的罪人又能撐多久。
永眠的血裔,身體就好似破了一個洞一樣。
能量會飛快的流失。
這種情況下,怎麼辦?
繼續維持。
你看哪個答應,誰能出得起能量。
所以,最終還是要睡去。
永遠,永恒的睡去。
直至身體睡成了肉土,像土一樣的身體,然後漸漸硬化,變成了石頭。最後,重新分裂,會以此石為中心,不斷的分裂出一種黑色的,濃稠的,發臭的液體。
這,絕不是卡拉想要的。
它立刻就決定逃跑了。
但當它傾力想要逃走時。
有一個人跟上了它的速度。
那個人一伸手,輕輕巧巧,和大人把一個孩子提起來一樣,抓著卡拉的腦脖頸子,給提了起來。
這人自然是劉醒非。
他一眼一看,也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你是當年那個女人,你沒死,哦,假死,那個女人是誰,你的姐妹,你真殘忍,讓你的姐妹給你擋災。不過你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卡拉是個美女。
當年十分漂亮。
大長腿,高個子,把一個女人的魅力散發的淋漓儘致。
她輕輕一口氣噴出去,那帶著絲絲血腥味的甜膩味兒,就讓人神魂顛倒。
她有著棕色的波卷長發,發澤有著淡淡的金光。
食堂十分豐腴。
但在豐腴之餘,又不顯累贅。
她的皮膚也許糙了點。
但絕對足夠的白。
一白遮三醜,也就沒有人在意她比較粗的毛孔了。
再加上她的高個子。
雪白的大腿。
誰會不沉醉呢。
那時。
是劉醒非第二世身的時候。
劉醒非第二世身,是一個半精靈的冒險者。
他曾在山下擁有一整個的精靈王國。
他也算是一個精靈王。
不過一來他當時對當一個區區的地下王毫無興趣,二來他對冒險興趣才大,所以他早早把王位丟給了當時一心想要篡位的兒子,就走了。
在人間。
他闖出了一個冒險王的名號。
由於觸發絕頂,他成了諸多神秘大佬中的一個。
他接受到的使命就是保護世界。
其中。
卡拉打破了界限。
她進入了瘋狂期。
這是指血裔長時間清醒,不肯沉睡,最終意識進入到了瘋狂期。
在瘋狂期的卡拉是恐怖的。
她找到了世間絕無僅有的黑暗之書。
這是一本。
用少女背皮製的書。
書上寫著,在泥土時代,最血腥罪惡時期的惡魔召喚。
這世間,早期,每一種人類,都代表著一種偉大的極致。
像黃金人類,那是最為完美的人類,實力太強,強到了連神明有時也是想打臉就打臉,打你怎麼了,你神有多少個,知道黃金人類有多少,要不要打一打試試。
即便主神,神王之流,有時也要發顫。
而白銀人類。
這是最為理智,也是最為智慧的一種。
他們沒有黃金人類的臭脾氣和衝動,反而禮貌又講規矩。
作為人類。
他們也許不如黃金人類的強大。
但作為文明,它們幾乎是完美無缺的。
然後是青銅人類,黑鐵人類,及泥土人類。
它們為後續人類留下了黃金樹,白銀樹,青銅樹,黑鐵樹,和命運泥板。
黑暗之書,就是黑鐵之樹的力量投影。
卡拉當初,就是憑借此書,在進入瘋狂中,仍然保持了理智。
可即便如此,她仍然選擇了殺殺殺。
劉醒非當時就參與了圍剿卡拉的行動。
沒想到,當年詐死的卡拉居然成了這副的模樣。
曾經芳華絕代的一個人啊。
在成了一個皺皮的老怪物。
雖然它能跑能跳,像個小怪物,但老了就是老了。
老了,也就醜了。
幾乎一點痕跡都要看不出來。
“你……”
卡拉感覺到了不對,它立刻明白了過來。
這個人,知道它以往的私密。
這怎麼可能。
自己都隱忍到如此地步了,這個人是怎麼知道自己的事的?
豈有此理。
真的是豈有此理。
但此刻的它,什麼也做不了。
蘇維婭有些不快,她抱著狙銃進來。
“那個抓我的人又不見了。”
劉醒非理所當然道:“彆瞎想了,這一個有大氣運,至少暫時不能動它了,不過你也可以放心,血裔很膽小的,經曆此事,它就算有機會再遇到你,也是不敢對你動手的。”
蘇維婭道:“那萬一呢?”
劉醒非一笑。
“不會的,它的時間其實也不多了。”
艾恩其人,生活在這世間,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方法,一直維持著活躍期,但再怎麼努力,也是要到極限了。
你看它那個樣子也明白。
都醜得沒了人樣子了,這還能算活躍期?
它要到極限了。
那個怪物,也許會躲起來,也許會藏起來。
又有可能,它會跳出來玩個大的。
但更大可能,是苟起來。
劉醒非有這個能力,他能一眼看透一個人的根性。
彆看艾恩樣子挺狠的。
但這個人最根性的,就是怕死。
隻要能活下去,哪怕是生不如死,他也會願意活下去。
“啊啊啊啊!”
卡拉又動了。
它像隻小雞仔,想用自己手上的刀去砍劉醒非。
但是,劉醒非隻用一根手指,就把它的刀給擋了下來,然後又點了幾下,這把卡拉視為珍物的刀,就掉地上了,被劉醒非用腳打上一挑,接到手上。
弑神之刃,這種東西居然還有。
劉醒非笑了一下。
可惜。
此物也受到了靈氣惰性化的影響,除了鋒利,彆的特性也顯不出來了。
卡拉急得哇哇大叫。
這玩意對於卡拉來說,談不上是最好的,但絕對是最實用的。
現在被人奪去,它能甘心?
但此刻它縱然是再怎麼樣的叫,也是沒用。
劉醒非根本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