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醒非皺了一下眉。
到這時候還在裝呢。
有意義嗎?
有意思嗎?
不過他也懶得再糾纏於這一點。
他直接從身後,摸出了一份資料。
“這是我查到的一些情報,你們自己看看。”
卡洛斯打開看。
然後他看看見她安娜。
安娜微微一笑,正要說話,有人聯係她了。
安娜給了卡洛斯一個歉意的眼神,先接了電話。
這是一部大塊頭,它平常不怎麼用,但現在終於是響了。
安娜和那邊說了一會話,就對卡洛斯不滿道:“你把我的同事給丟下了。”
卡洛斯也很無奈。
“你知道的,你的那個同事,他一直自把自為,高高在上,不聽我的話,一到了鎮子裡,他就帶著他的人找小旅館,去好好的洗澡休息了。但你要知道,這個小鎮規模才多點大,他和他的人把最好的旅館給占了,我能怎麼辦呢,我也不想將就,這才找到了這裡,一是想打聽一些情報,二也是找一個像點樣子的落腳地,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和他聯係?”
安娜也想笑。
這一次。
神異局的大佬,是擺脫了安娜的連累,行至於此,仍然沒怎麼死人。
但他們架子大脾氣也大。
和卡洛斯也處不好。
他們是官嘛。
卡洛斯又能有什麼辦法?
他隻好和對方各過各的,各走各的。
甚至直接就是各住各的。
那個人以為卡洛斯是要住在旁邊。
反正這是一座小鎮。
沒幾個能住的旅館。
到時一找也就找到了。
所以他安置好了就倒頭睡。
你要知道,那種到處跑的,往往是有事的,特殊的,而神異局的人則是不然,他們更多是看著卡洛斯工作。
好家夥,這回連卡洛斯也不盯著了,就自己找地睡了。
無它。
累。
一路的苦行,有的人不僅腰酸腿疼,還有腰不好的,腳底板有水泡的。
這哪裡能受得了
所以無可奈何下,這些人也就不裝了,直接找最好的旅館然後倒頭就睡。
有的人多少挑一下腳底板的水泡。
但很多人是直接把自己蒙被子裡了。
等這一覺過去,有醒來早的,發現找不到卡洛斯人了,這才急了。
但一時半會的也不知道往哪兒找,就給安娜打電話了。
雖然這個男人。
好吧。
一直忘了說他的名字。
科茲,他叫科茲。
他至少知道,安娜是保羅森看重的大將,能力極強。
你可以質疑安娜是災難之體。
這個女人執行命令,容易把身邊的人給坑死。
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彆人隨便死,就她一個不死。她不死,當然是有原因的,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能力強。
所以在無可奈何下,科茲就給安娜打電話了。
安娜無可奈何的和科茲說明了情況。
然後她說科茲正要過來。
要是往常,卡洛斯就會不屑一顧,想要離開,不想帶上這個累贅。
他受夠了這些沒本事隻會說廢話的政府官員。
但現在想想,雖然這些人比較無能,但畢竟是經過培訓的,也算……人才吧。
至少比普通的士兵是要強的。
這難道不是極好的炮灰嗎?
送上門的炮灰,不要白不要。
所以他這回也就沒說什麼了。
反而,卡洛斯要安娜翻譯一下,劉醒非提供的資料。
安娜其實已經看過。
她嚴肅的一掠而過。
劉醒非還是有幾下子的,他一個人在國空,也是一個人的研究,查資料,找消息,是好不容易才整理出的這些文件。
安娜不好照本宣科。
她用自己的意思說了一下,然後對劉醒非道:“說重點吧,你這樣要他們猜,他們是打死也想不明白的。”
中土人說話,喜歡賣關子,做節子,說半截話。
要讓猜。
但卡洛斯他們哪有這個聰明勁。
一個個傻頭傻腦的。
所以隻能,讓劉醒非把話說明白了。
要像大人對小孩子說話一樣,說清楚了。
不能當謎語人。
劉醒非苦笑一下,但他還得說。
“這個墓裡,據我所知,是有三個人一並葬在這的。他們分彆是提拉頌,查士丁大帝,和拔刀汗。剛才那個人,我看它的樣子,像是拔刀汗的手下,隻一個人就這麼厲害,真不敢想其餘人還有什麼。不過,據我所知,在這墓裡,有且可能不止一支死人大軍,你們還有勇氣,去闖這個墓了嗎?”
無論是提拉頌,還是查士丁大帝,又或者是拔刀汗,他們不可能不對自己進行風光大葬。
可能,在那墓下,會有大批,大批,數不清,想不到的怪物在複活,在等著。
卡洛斯哼了一聲。
他女兒還在那個人手上,彆人可以不去,他哪怕散儘家財,也是無論如何也要救女兒的。
小鎮門口,多了一間木屋。
卡洛斯挺眼熱的。
這個中土人,輕輕鬆鬆,就建立了一座木屋。
都不知道他怎麼辦到的。
劉醒非出來。
活動了一下身子骨。
卡洛斯已經準備好了家夥。
一眾傭兵,殺氣騰騰。
劉醒非笑了一下。
“現在要好好休息,墓址其實是在秘境之中,想要強行進入,需要截斷提薩河,讓河床曝之於日下,才可以看到入口,但這樣的動作太大了,雖然可以做到,但太累,太煩瑣了,也不怎麼方便。所以最好的方法,其實是查士丁大帝的手法,它當年采用的是準備大船,在合適的時候,合適的地點,一船而入,整個船隊進入秘境之中,我們要采用的也是這個法子。”
卡洛斯問:“拔刀汗是什麼法子?”
劉醒非道:“當然是用提拉頌的法子。”
夏元儀看看大河。
“為什麼查士丁會知道用正確的方法進入秘境?”
劉醒非道:“因為查士丁得到了一個人的幫助,他曾經短暫的統一了西極,據說他得到了智慧寶經,知道天下一切的秘密。所以知道這事大概也不是什麼問題吧。”
這是夏元儀。
她算。
朋友?
不,應該說是學生。
所以要多教一點。
而在這一點上,劉醒非是真研究過的。
說一聲教授,也是絲毫不為過。
雖然劉醒非入行有些投機取巧,可他在這段時間的學習,已經是此中大家了,你要說和彆人比,不好講,但在考古隊中,已經不在為了考古研究一生的郭教授之下。
所以他也就教小課了。
“查士丁是曆史上最特殊的一個人,他在極短時間裡接手帝國,就像有一個人在無形的幫助他一樣,告訴他一切,讓他可以輕易的征服每一個人,讓他輕易的就整合了整個國家的力量,當他帶著這整個國家的力量,往四麵碾壓時,就是他開創傳奇的時刻。你要知道,西極諸國,語言不通,沒有個官方語,雖然教會曾經整出了個撒丁語,但是,你知道嗎?太難學了,所以隻有少數人才會這個,少數人會的語言沒用,得要大量,底層人民都接受的語言才可以,但是很遺憾,整個西極都沒有。查士丁雖然是語言方麵的天才,但他隻是一個人,他依靠自己統治了這整個龐大到無以複加的帝國,卻也因他本人的死,這世上再無查士丁大帝,而讓他的帝國崩碎。這是他在世時就知道,卻無可奈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