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從米田共的濃鬱味道,它們就可以知道,米田共這麼臭,那它們的肉一定很香。
餘下的事,也就可以想象了。
也許會有人懷疑,不可能吧,有這麼神嗎?
但隻是這種的可能性,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最簡單的例子。
你要不要冒險?
去賭一下這個的可能性。
對此,劉醒非不說話。
但他暗中給了夏元儀和王土地暗示。
兩人是跟劉醒非的,哪裡會不明白劉醒非沒說的是什麼,就算上時沒反應過來,一會兒之後也都是一一的明白過來了。
這個隊長。
根本是藏一手。
沒把這些西極人的生命當回事。
發現問題,也是不多事。
一個字不提。
不過二人心中是竊喜的。
兩人在這麼多人裡,早早已經感覺到了,這裡的西極人,比如說科茲的手下,對他們二人的不屑,鄙視,瞧不起。
這一切,二人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暗中早早暗恨著。
不過現在看來,隊長八成是已經準備坑它們一個大的了。
果不其然。
順著米田共的氣味。
一種古代龍出現了。
這不是一隻,而是一群。
它們是步行者。
快速龍。
古代龍中的叢林奔跑者。
從外形上說,它們有點小,在個頭上也就比一個普通正常人高上一點點,沒有絕對壓迫感。
但事實上,它們奔跑有力,速度飛快,在叢林裡奔行起來,和一輛小汽車似的。
而且它們有一對十分有力的前肢。
這前肢上,有三根爪子。
每一把爪子,都尖銳的像把鋼刀。
它們能輕而易舉的給人開膛破肚。
在它們撲倒你,剖開了你的肚子,吃你內臟時,你還是活著的。
倘若如此倒也罷了。
最重要的是。
這種快速龍,它們是群居的。
它們是集體捕獵的。
如果僅從捕獵來說,快速龍在文明方麵,已經不輸於此時的人類了。
它們在捕獵中,有分工,講配合。
在你遇到它們時,你會被盯,被跟蹤,你甚至會被襲擊。
直到它們在你不知不覺中,對你完成了合圍。
然後它們會攻擊你最弱部分的反麵。
當你真以為它攻過來了。
在你大約最沒防備的時候,向你發動了偷襲。
所以。
科茲手下立刻就有兩個人被襲擊了。
有人忍不住開銃了。
劉醒非看了一下。
他對安娜道:“走。”
就跑了起來。
安娜會意。
她立刻奔行起來。
旁邊,卡洛斯也帶手下人跑了起來。
隻有科茲在指揮手下進行反擊。
但是,很快的,科茲就發現了一件事。
彆以為他真是白癡。
他也是懂點事的。
他明白,自己犯蠢了。
這不是戰場,講什麼不拋棄,不放棄。
這是異域,是陌生之地,他們的武器是有限製的,如果銃子裡的彈藥打完了,怎麼辦?掄著棍子上嗎?
擱這兒。
除非是不戰即死的戰鬥,否則能不打就不要打。能用刺刀子就不要開火,要節約使用哪怕每一顆的子彈。
於是科茲就隻好帶人離開,跟著卡洛斯的人一起跑。
如果是一個人,一跑起來,很快就沒得影子了。
但卡洛斯的人多,也帶了很多的裝備。
所以他們即便是跑了,也是有痕跡的,可以讓人跟著追上。
可科茲這麼一跑,他之前的命令,就導致了一些人在留下戰鬥。
這些人無一不是極其優秀的士兵,聽命令行事,這原本應該是好事,是優點。
但是,現在卻成了催命符。
這些最好的戰士。
他們明明是在執行命令。
但一轉眼,就被拋棄了。
有兩個人忍不住罵了一句法克。
有什麼用?
什麼用也沒有。
他們付出太多,已經不能跑了。
一群的步行者快速龍已經一一的跳了起來。
它們的後腿骨極具力量,可以讓它們輕易就跳得數米之高,一下子就居高臨下,跳到了這些忠勇的士兵們身上。
一爪子下去,就要命了。
因為這裡是叢林。
太悶。
太濕熱了。
加上士兵們也沒想到。
所以防彈衣不足。
根本沒有什麼人穿這個。
太熱了。
又重。
所以人的惰性發威,就沒人穿了。
如此一來,他們,這些士兵的身體,是軟的,不設防的,那些粗織的衣服,根本防不住快速龍的中趾爪刀。
它輕輕一劃拉。
不要說軍服了。
就是肚腸也是給爪破了。
你甚至感覺不到疼。
因為它和爪子有微量的素素。
會讓你的傷口麻痹。
在你沒什麼感覺的時候,把你的肚子像一扇門一樣的打開。
你知道。
這時你沒死。
一時間你會覺得肚子五臟有些涼涼的。
然後。
那感覺怎一個酸爽能知道。
大約四五個最精銳的,能開飛機操大炮,把坦克像拖拉機一樣玩著開的戰士。
在部隊裡哪一個都能當士官,甚至尉官,也許升校也是有可能的。
就這麼好的兵。
在這裡。
被無情的殺死。
科茲眼睛都綠了。
在跑出一段路後,他的胸腔像破爛的風箱,對安娜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一開始就跑了,你知道什麼,為什麼跑,你跑為什麼不給我信號,你知道剛才沒跟上我們的,他們是多好的士兵嗎?那些人,現在就這樣沒有價值的死了,他們死了!”
雖然如此。
但劉醒非忍不住暗笑一下。
連安娜也明白了。
她也是佩服了。
明明是你這個人測了限,自己發布錯了命令。
你的人。
他們聽你的,不是聽我的。
你們這一群人都在抵觸我,都在排擠我,都在孤立我,我說什麼,你們就會聽了,信了,按我的話做了?
那些死掉的人,是聽你科茲的命令去主動斷後,結果掛掉的。
你現在卻以此來質問我?
不過,此時的安娜已經明白。
這不是私人恩怨。
這是職場鬥爭。
正是因為科茲知道自己犯下的錯,所以他才要轉移矛盾,把鍋往安娜的頭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