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汗的墓,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是很簡單的。
說簡單,是因為他不藏著,不掖著。
在這地下。
有一共七座平台。
台子上就擺放了密密麻麻堆積如山的物品。
是拔刀汗搶掠至此的財物。
但說複雜是因為這些財物上,或旁邊,都有或一或二的屍骨,可見早早就有什麼人想過來打這墓中財物的主意了。
劉醒非仔細一看,明白了。
是一些在此地的野人。
這麼長時間,總有一些野人,在無意之間,找到於此。
帶著尋幽探勝的小心思,他們來到於此。
但最終的結果,是場笑話。
這些人用了工具,繩子。
身手也算不錯。
至少,都能摸上高台。
但那又如何?
他們帶不走這裡的一草一木。
哪怕是地上的一顆小石頭籽。
安娜一眼就看出毛病了。
“這裡有毒。”
劉醒非點點頭,他當然明白。
這是薩滿的手法,把財寶,或者說長時間不用的財寶,浸泡在毒素之中。
並且這些毒素會隨著歲月的時間越來越毒。
它不會因為時間而失效。
甚至會因為時間而漸漸的——加劇。
以至於準備的解藥都會不管用。
可以看出,對這麼多財寶做手腳,是十分的很不容易。
不僅在財寶上。
在高台之下,也是毒素。
此外,還有。
劉醒非已經看到一些的毒蟲。
這是一種叫地龍的毒蟲。
隻在少數草原之上才有。
是上古遺留的古種。
這種地龍,傳說是某種老樹的根部所化,擁有劇毒,常人靠近就會被毒氣毒倒,然後被地龍根植之於其上。
想要抓這種古種地龍,需要用人命來換。
首先要找到地龍所在位置。
其次是需要一個人當誘餌,待到地龍根植於其屍上,再有人把屍體拖走,讓地龍分離,才好抓捕。
劉醒非隻是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有十數餘條的大古代種地龍。
就在地龍要襲擊劉醒非時,劉醒非動了。
他高高躍起,立於更高處之上,當然,他是帶著安娜的。
至於伊麗莎白,不需要。
她是血裔,生命特征幾的於無,甚至根本就是沒有,地龍呢,根本探測不到。
不過這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在這墓下,早已經有了主人。
其主就是一條古地龍。
這是一條地龍王。
劉醒非,他也有地龍,但那是地龍藤,是一種類似植物與生物之間的特殊生命體,是變異,是進化,可根本上說,已經不是地龍種了。
而這裡的,是真正的地龍,不是變異。
更不是進化,這是古代種。
在古代一直維持下來,直至於今的特殊生命。
甚至這一支在這地下生存久了,又有這些有靈氣神性的財物的滋養下,成長起來的。
所以誕生出的,地龍王。
強大的生命力,特殊的感知力。
讓它雖然沒有眼睛,卻擁有獨特的感應係統。
刷。
這是連劉醒非也意想不到的。
這隻地龍王竟然往天上飛來。
它竟然要強行進入更高層上。
劉醒非當即一招擊其一點以及其餘打了下去。
看似是簡簡單單的一手指頭按下去。
其實是充滿了莫大的偉力。
如此一指力,打在地龍王頭上,頓時。就把地龍王的頭給打爛了。
可不旋即,這地龍王搖搖頭,已經爛掉了的頭就愈合了。
要知道,這是地龍王的頭。
頭乃六陽之首。
給打爛了。
正常就算不死也要緩一會的吧。
但對於地龍王,幾乎是瞬間的,也就恢複了。
劉醒非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是何等樣人,早已經精得和什麼似的了,不管什麼事,隻一打眼,看一下,就什麼都明白,什麼都清楚了。
就像一個偵探,在案發現場,隻要從地板上找到一隻腳印,一根發絲,甚至一枚鈕扣,或是一撮不一樣的泥土,都能順著這麼細微的線索,把整個案子給掀翻出來。
劉醒非也是一樣。
他和人交手,最多不過三招。
往往也就能把對方差不多看透了。
現在。
他看到了。
隻是一個小小的一招。
他看到了地龍王腦袋恢複的速度,就明白了,這地龍王最強大的是什麼。
毫無疑問。
是離譜到不講理的自我恢複能力。
劉醒非懷疑。
哪怕自己把它豎著劈開,它都能恢複過來。
不過,再試試。
無論怎麼樣,這種自愈力,也太變態了。劉醒非立刻攻了過去。
他方一從更高之處出來,迎麵就是一條綠線。
這是在地龍吐出來的酸性射線。這玩意,有極大的腐蝕力。知道它有多厲害嗎?
地龍一般以泥土為食。
對的。
它不吃什麼草啊,肉的。
它就吃土,地上的泥,土。
沒有,砂石也可以。
那些,細碎的石子。
也都可以。
這些東西,吃下之後,會被它的胃酸液,化成流質的細土。
這樣的土,是最好的肥。
不過,那是普通地龍。
這裡的,是古代種地龍。
它們不是光吃泥土沙子的。
它們,什麼,都吃。
也就是說,人,它們也是可以吃的。
在它們那強到離譜並且旺盛的強酸下,不管是什麼,都會化為流質的泥土。
看到地龍撲來,劉醒非感到了頭疼。
這玩意不好收拾啊。
彆無它法,劉醒非一個大鼎扣上去。
把這條地龍王先鎮壓起來。
但是,這終不是長久之策。
不是彆的原因而。是劉醒非不想自汙了自己手中的這一隻寶鼎。
此鼎是劉醒非以降術,和自己一生修為所化,十分珍貴。
要是被這地龍王的酸液給影響了。
哪怕隻是一丁點,劉醒非都會感覺到心疼的。
果然,地龍王要吐酸液了。
劉醒非仿佛與地龍王心有感應,連忙起了大鼎,隻見一道綠線射出,把地上腐蝕出了一條深溝。
劉醒非連忙一把抓住一頭,不讓它再吐酸液。
但不想在這地龍王的另一頭,也生出了一個頭,對劉醒非要吐酸液。
說時遲,那時快,安娜已經一刀子紮了下去。
劉醒非給了安娜一個眼色。
自己一指點在了地龍的中間部分。
這一條地龍在劉醒非一指下,還是那樣。
劉醒非大吃一驚。
他這一指,正常來說,彆說地龍,就是一條鋼鞭,也能一指頭打斷了。可現在打在活生生地龍王的身體中間,竟然是什麼事也沒有的模樣。
無窮的力量,打了個寂寞。
地龍王又發出了驚叫。
身體一下子膨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