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長歎了聲,伸手先將自己被撞歪的鼻梁掰正,望著周青峰先問了句,“你真的會殺我嗎?”
“你認為呢?”周青峰的音調變冷,“乾我這行的還能有什麼太多憐憫之心?要不是不想把事情鬨大,我早就轟開你的腦袋。”
哈登苦笑不已,沉聲說道“事情要從g局的創立開始說起,‘特種情報和戰術支援局’,這個隸屬國土安全部的機構其實是專門給權貴乾濕活和擦屁股的。
我們幫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完成正規執法機構無法完成的工作。
比如讓關鍵證人連捅自己十幾刀而自殺,又或者讓調查記者朝自己後腦開槍自殺,還有讓公開表示不會自殺的人在監獄裡上吊。
這都是我們的工作。
由於我們高效而快捷,贏得很多權貴的信任和滿意。他們開始交給我們更多的業務,比如‘弗洛斯’私營監獄就是其中之一。”
周青峰插了一句,“你跟我說這些,不怕我離開後就公開。”
哈登笑了笑,搖頭道“核武器在發射架上威力最大。你會保留這份視頻作為一份保護,我錄下這份視頻也是一種保護。
那些肮臟的權貴每時每刻都在吞噬無辜的生命,他們又何嘗會太在乎我?
如果有天我死於非命,倒希望你能公開這份視頻讓某些人得到懲罰。我並不在乎透露機密,類似的視頻我錄製了很多,這都是我保命的手段。”
周青峰點點頭,哈登繼續道“阿列克謝高曼並不是什麼高尚的人,更不是無辜的人。他是生化學家也是劊子手,同樣進行大規模殘酷的人體試驗。
生化研究非常花錢,動不動就是幾億乃至十幾億美元的投入。普通人根本沒辦法獨立完成自己的研究。
真正的業界頂尖研究學者並不是科研能力有多優秀,而是他們籌集資金的能力優秀。高曼就很擅長拉各種讚助,他的資金來源非常複雜。
有錢是好事,但存在個利益分配不清的隱患。
半年前,高曼的實驗室做出了某種很神奇的成果。他將其命名為‘黑荊棘’。但在如何運用這項成果上,高曼和好幾個投資合夥人發生了矛盾。”
“什麼矛盾?”周青峰問道。
“我不清楚具體是什麼,真不清楚。”哈登搖搖頭,“我也是受命行事,命令來自g局的局長傑克威爾斯。
我隻知道高曼的合夥人中有個叫郭效的家夥。
這人是寄生在美國權貴圈的情報掮客,多重身份的‘八爪魚’,觸手伸到各個角落。他給高曼支付了超過十億美元的經費,但高曼出成果後可能想甩掉他。”
周青峰從懷裡掏出手機,打開陳誌忠描繪的‘紅雀’素描。
哈登瞧了眼就點頭,“對,就是他。這人走通了國會議員麥康納的門路,讓我們把高曼抓進了‘弗洛斯’監獄。
但高曼被抓後,郭效跟麥康納議員也鬨出了矛盾。結果便是你被派來大鬨‘弗洛斯’監獄。”
“為什麼你要炸掉監獄?”
“這又是另外一件事,監獄地下的秘密實驗室裡在研究某些高傳染性的病毒。因為你在在下麵胡搞,導致病毒泄露。
我帶去的一支生化防疫小隊當天就向我發出警告,並且在第二天就檢測到病毒在監獄的犯人和獄卒中傳播。
這個實驗室裡藏了太多可怕的事,以至於沒辦法公開調用專業的消殺隊伍來做後續處理。我們最後沒辦法,隻能把它給炸了。
但實際上,病毒已經擴散了。
當時在監獄的囚犯和獄卒有超過百分之五十被病毒感染,百分之五在兩個月內死亡。剩下的感染者又大多輕症或者無症狀,會四處傳播。
最近美國多處檢測到所謂的變異冠狀病毒,傳染性遠超預計,危害極其巨大。你以為那真是自然界產生的病毒?
不,那都是‘弗洛斯’地下實驗室人工培養的生化產品,用於清洗特定人口的‘篩選器’。”
周青峰聽的不寒而栗,問了句“篩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