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是整體免疫,要麼是出疫苗。可這兩個事沒一年時間是搞不定的。
至於經濟,財政部想的辦法就是印鈔舉債,飲鴆止渴般的大水漫灌。但哈登提出了另一個解決辦法。
保險業是金融財團的重要支柱,其勢力比布隆博格還強。哈登答應從彆的地方給財政部省錢,並且安撫保險業。
姆內欽決定做出退讓,印鈔的同時讓哈登試試。
哈登的具體做法很簡單,收拾醫藥行業,降低藥價,連帶降低保險業在醫療中的支出。
保險業的收入來自保費,支出來自種種意外。如果保費不變,醫療藥品的價格能下降,其利潤能暴增。
搞保險的那幫葛朗台計算後發現自己有利可圖,立馬就拋棄了自己的盟友。
勒奇萊特被‘約談’十幾個小時就被釋放了。他出來後顯得精疲力儘,見到助理和律師就急著問“現在什麼情況?”
“您被fbi帶走後,禮來的股價暴跌一半。”助理語帶苦澀。
勒奇萊特點點頭,這在他的預料當中。
可助理繼續道“可今天收盤前,禮來的股價又暴漲,不但恢複到原有水平,還超出百分之五。”
什麼?
這等大起大落,背後絕對有鬼!
勒奇萊特腦子一激靈,急問道“誰在買賣我們的股票?”
“是一家叫‘聖光’的基金公司。他們從銀行和券商手裡借來我們的股票,負麵消息傳播前就開始拋售,引發了股價暴跌。
等股價探底,‘聖光基金’又轉手買入。光這買空賣空,它就賺了幾十億美元,還捏住我們百分之三的股權。”
百分之三?
勒奇萊特頓時跳腳,對禮來這種大型醫藥集團來說,百分之三的股權已經是大股東,可以朝董事會安插人手,影響企業運營決策。
這輕輕鬆鬆就被人拿到如此多的股權,意味著董事長的位置不穩。
“該死的哈登,他還在我麵前假裝正義,背地裡卻乾這種齷齪事。政客心都是黑的,流著惡臭的膿水。我就知道華盛頓裡沒好人!”
勒奇萊特愴然淚下,捶胸頓足。能搞出這種事,背後伸手撈錢的絕不會是一個兩個,他知道自己沒翻盤可能了。
集團法務部的律師也悲痛的說道“隻要特朗普不下台,就沒人能對付哈登。‘國安顧問’能伸手的地方太多,特彆是哈登還掌控著fbi。
我們問過在華盛頓的朋友,他們都說特朗普內閣基本把精力放在對外的國際事務上,對於國內事務都丟給了哈登。就連剛剛上任的國務卿蓬佩奧也是如此。”
所有人都不傻,知道美國國內的既得利益群體是極難對付的硬骨頭。蓬佩奧上台後壓根不管國務院的內政事務,反而天天周遊列國跑外交。
隻有‘無後顧之憂’還掌握‘東廠’fbi的哈公公膽氣十足,敢向美國盤根錯節的內政事務下狠手。
特朗普還特彆支持他,因為按照極限施壓的理論,搗亂也是一種籌碼——誰不聽話,我就派哈登收拾誰。
唉,為了這美利堅的江山,哈公公真是操碎了心。
隔天,無可奈何的勒奇萊特對外宣布,禮來將配合白宮的醫療新政,降低藥價,並對疫情期間海外藥品的準入持開放態度。
禮來集團的迅速妥協猶如在海麵下的地震,掀起的浪花都要引發海嘯。全美民眾對此都要驚呆了。
fbi收拾布隆博格頂多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其實對普通人沒啥影響。但降低藥價則影響太大了,全美三億多人口就沒有不歡迎的。
美國藥企收割了太多超額利潤,導致美國民眾的看病難問題在全球都極為突出——醫療保險是每個美國人必須要買的,否則隨便去一趟醫院就能破產。
但很多美國人沒正經工作,沒有醫保。沒醫保就隻能期望自己彆的病。
實際上在疫情期間破產的不在少數。很多人做個檢查,隔幾個月收到幾萬美元的醫院賬單,這還不如死掉算了。
美國佬創造發達國家的gd,也享受極其可怕的醫療價格。
像胰島素這種需要終生使用的病患必需品,很多美國人寧願開車去加拿大或墨西哥也不願在本國賣藥,因為實在太貴了。
按照哈登的要求,一批常用藥的價格必須降下來,藥價降低後保險公司也能省錢,連帶保費也能適當降低一大截。
勒奇萊特事後接受采訪,說fbi並沒把他怎麼樣,隻是很有‘禮貌’的告訴他,哈登閣下希望聽到好消息。
但人的名,樹的影。
勒奇萊特不敢做任何冒險,也沒有任何試試哈登手段的想法。他和自己的律師商量後決定順從。
降價就降價吧,暫時放棄專利,歡迎海外醫藥入場,這總比被拆分或被罰款強。
有記者對這種平淡的回答很不滿意,繼續追問‘如果真的跟哈登閣下起了衝突會發生什麼’。
勒奇萊特對這種猜想很不高興,他最後被逼急了才說了半句,“其實很多人希望我屈服,我接受了他們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