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峰就差沒說想把萊娜弄上床了。但他直勾勾的眼神反而像烈日一般炙熱,把老處女心裡的冰塊融化的一乾二淨。
為國家建設,犧牲一下色相嘛,不寒磣。
男人說的‘下流話’讓萊娜的臉皮滾燙滾燙,從未有人跟她說過這些露骨的言語。
在當前的保守社會,公開場合說這些猶如釋放禁咒,要麼惹來一巴掌,要麼威力無窮。
萊娜再次軟了,骨頭都發酥。她低著腦袋,仿佛窒息般大口喘氣,心臟嘭嘭亂跳,下一秒就要暈厥。
“錢德斯,快彆說了。”萊娜又恢複弱嬌的狀態,“你有家庭,有妻子和孩子。你不能對我說這些話,這不道德。”
“可我忍不住。”周青峰哪裡敢停哦,繼續道“我在想你是不是灰姑娘?平時故意打扮的難看,就為了在約會時驚豔全場,然後在十二點變回原樣。
可惜我不是什麼王子,就是個想從國防部倉庫裡占點便宜的小官僚。所以我覺著聊什麼庫存的話題猶如褻瀆你,還是好好約會吧。”
萊娜笑了,很開心。她隔著小餐桌抓住周青峰的手,“夠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我也一樣,彆再說那些禁忌的話題。聊聊國防部的庫存也不錯。”
“不,我不想聊什麼庫存。哪有約會時聊這個的,太無趣了。”
“一定要聊,我對著那些報表和數字整整十五年,再沒人比我跟熟悉了。你不是想弄些便宜貨嗎?我可以幫你。”
“不,親愛的萊娜,我不想。現在我的眼裡隻有你。”
周青峰越是拒絕,女人越是笑的眼睛彎彎。
“想要坦克嗎?俄亥俄州的陸軍倉庫裡有大量等待拆解的坦克。你可以組建一家拆解公司,國防部還得花錢請你把那些廢鐵運走。”
“不坦克那有你迷人?”
“想要火炮嗎?我們正在頭疼如何處理當年運到歐洲的大批重炮和炮彈。這其中還包括繳獲的德式武器,幾乎可以免費送。”
“萊娜,彆這麼殘忍。哪個男人麵對你的美貌還能聊什麼火炮呀?談談你自己,我非常想了解。你為什麼會如此迷人,又如此神秘?”
“還有戰機,戴蒙森空軍基地已經快被退役的戰鬥機和轟炸機堆滿了。那些價值億萬的戰爭裝備現在像垃圾似的被丟棄,完全無人在意。”
“萊娜,我們再跳一曲如何?我想把手放在你的臀上。我感覺自己有罪,但內心的感覺無法抑製。請原諒我的荒誕,因為我思緒亂了。”
一個非要聊哪裡有國防部廢棄的便宜貨可以弄,另一個苦惱的表述‘我就是饞你的身子’。
兩人好像雞同鴨講,但又各取所需。
在漢密爾頓酒店的玻璃窗外,悄悄跟來的麗姬正站在街邊淚流滿麵,哭的極為傷心。她覺著剛剛回來的丈夫有些不對勁,把孩子托付給鄰居照顧後,就開著另一輛車跟了過來。
隨後麗姬的精神遭到暴擊,她親眼看到自己丈夫跟另一個漂亮女人約會——兩人在舞池擁抱,在桌前拉手,眉目傳情,如膠似漆。
這一刻,麗姬難過的恨不能去死。她把丈夫的怪異歸結於自己有了個情敵,這應該就是‘在紐約認識的漂亮女人’。
麗姬沒法繼續看下去,她流著淚回到家,努力掩飾自己的難過,給孩子喂奶後哄睡,隨後一個人坐在客廳,呆呆的等著。
一直等到夜裡十點,周青峰興高采烈的回來。
大有收獲啊!
首先,跟個性感漂亮的成熟女人約會總比跟個古板冷淡的老處女勾搭強。其次,萊娜對國防部的了解遠比周青峰想象的深。
在加入‘戰後財產管理局’之前,萊娜就在國防部多個部門乾了十年。她人緣極其不好,有些彆扭的小脾氣,但業務能力非常棒。
五角大樓什麼狗屁倒灶的破事,她一清二楚。
萊托約翰少將管理‘戰後財產’,但隻負責做決策。‘戰後財產’到底有哪些,具體數量和位置都需要底下的事務官才了解。
有萊娜幫忙,周青峰完全可以花美國納稅人的錢,用美軍的人,拉走美國政府的財產。還一切都是合法的。
比如雇一幫白人組建物資回收公司,用很低價格就能購買美軍廢棄的裝備。
反正隻要萊娜在倉庫賬目上輕輕畫上一筆,某批‘報廢物資’就會被注銷。
再找一批聽話的黑人來,把‘報廢物資’運走裝船,前往某個中轉港。
現在的海運根本沒監管,中途變更運輸的船員和目的地,就可以把幾百萬噸的武器裝備和工業設備運到中國東南的某個港口。
最後的難題在於避開常凱申的海軍,這點說來也容易。
首先是給貨船裝雷達,遠遠繞路。其次是先給空軍裝備俯衝轟炸機,把黨國那些破船爛艦通通送進海底。
這種挖敵人牆角的事,想想就令人開心。
周青峰回來後就差手舞足蹈,完全沒察覺麗姬神情有變。
可憐的女人看著自己丈夫開開心心的跑去洗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默默流淚——他變心了,他不愛我了。他在外麵有了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