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調虎賁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梁休意識到了不對,覺得炎帝還有大圖謀。
炎帝聽到這話,心說這小家夥嗅覺倒是挺敏銳,指尖輕輕敲著桌案,道“虎賁回京,有兩個原因。第一,就是你剛才所說的,清剿叛逆。
“京都是有十萬禁軍,但在京都駐守幾年,很多人已經被腐蝕了。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青雲觀一戰,京都鐵壁合圍,黑袍、白袍等人,是怎麼逃脫的嗎?”
梁休臉色頓時一僵。
的確,當日青雲觀一戰,五大營把整個京都都圍了,但重傷的黑袍白袍以及東林十三,還是逃脫了。
隻是因為炎帝掌控著軍隊,他一直沒有往這方麵想,現在聽炎帝這麼一說……嘖,思之極恐啊!
難怪炎帝寧願調虎賁回京,也不調動城外的五大營呢!
炎帝端著茶杯,梁休看向他,道“那另外一個目的呢?”
“第二,虎賁是皇族的死士,調他們回來,是為了給你打下一片淨土。”
梁休手指著自己,瞪大雙眼道“給我?什麼意思?”
忽然想到某種可能,梁休的心,莫名地顫了顫,就聽到炎帝聽不清喜怒的聲音,漠漠傳來“扶持你當皇帝——”
砰!
梁休嚇得從凳子上站起來,膝蓋重重地砸在茶幾上,但震撼,卻掩蓋住了所有的疼痛。
我擦勒,還真是啊!我還沒準備好啊!
但很快,梁休臉上的震撼,便漸漸地收斂下去,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有些僵硬,目光也變得有些惶恐起來。
如果是燕王、譽王,此時恐怕已經歡騰雀躍,但梁休此時卻心頭沉重,連呼吸都沉重起來。
炎帝今年四十四歲,正是大展宏圖的好年紀,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會禪位,當太上皇,就算是他想要征戰塞外,隻要命他監國就行了,何須禪位?
唯一的可能……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梁休張著嘴,許久才發出了聲音,聲音輕微地顫抖著“你……你怎麼了?”
問了這句話,他看到了炎帝眼中湧現了濃濃的不甘,隨即又潮水一般退去。
炎帝看了過來,沒有再隱瞞“還能活兩個月……”
梁休聞言,心頭仿佛被刀絞成了碎片,臉色簌簌蒼白下來,雖然這個便宜老子總是坑他,卻也是真正的疼愛著他!在他的心裡,早已經將炎帝當成了親生父親一樣!
“怎麼可能!說得這麼風輕雲淡,騙人的吧!
“說,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梁休嘴角哆嗦著,明明不信,但眼睛已經紅了,眼淚簌簌而落。
他知道,他不會拿這種事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