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濤現在是真的不顧一切上來拚命了,他身邊的人手,真不一定夠用。
關鍵他冤啊!
不管是什麼狗屁黑衣人,還是水壩被突然炸開,都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他一邊應對敵人,一邊在絞儘腦汁的想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他的眼睛看到戰場上的拓跋漠,突然明白了什麼。
三拳兩腳,解決了衝上來的一個北莽敵人,梁休扯著嗓子,抽空衝殺紅眼的拓跋濤大喊道“拓跋濤!水壩不是老子炸的!這些圍攻你的人,也跟本宮沒有任何關係!你最好,小心點你自己!”
他現在,既擔心自己的安危,也擔心拓跋濤手中解藥的安危。
兩樣哪樣沒了,這一趟征北,都是白費力氣。
絕境中的拓跋濤,展現出了超凡的實力,一刀將麵前的一個特戰隊員給砍飛,怒視著梁休的方向,大吼道“梁休,你這廝——都到了這種時候,還想誆騙本王?”
“本王絕不會再上你的當!本王今日,定要殺你!”
“拓跋漠,替本王開道!”
拓跋濤怒吼一聲。
“是!”
拓跋漠應了一聲,但他卻雙眼一眯,突然看向拓跋濤,並且將手中的鋼刀,往拓跋濤胸口捅了過去。
他剛有動作,梁休就注意到了,或者說,梁休從剛才就一直在注意著拓跋漠的動作。
在他出手的瞬間,梁休顧不上提醒拓跋濤,扯著嗓子喊了聲“貪狼!救下拓跋濤!”
貪狼猛然回頭,立刻做出回應。
飛快地射出了一支箭。
“嗖!”
羽箭穿過一片混亂的戰場,準確地射中了拓跋漠的刀身。
今日貪狼執行的不是狙殺任務,手中的弓不是玄鐵弓,這箭矢的力量,也沒有平日威力大,隻是把拓跋漠手中的鋼刀撞開了一點距離,改變了它的軌跡。
但這,已經足夠了!
鋼刀依舊在拓跋濤的猝不及防之下,穿胸而過,幸運的是,避開了心臟。
同時,遠處的貪狼也終於脫離戰圈,衝了過來,一招接一招,將拓跋漠逼退了數步。
“狼主!”
“狼主!”
跟赤練和和尚對戰的幾人,不約而同地驚呼,紛紛停手,放下赤練等人,衝向拓跋濤去援護。
隻有一個高手,仍在跟和尚硬拚。
梁休見貪狼把他救下,稍稍鬆了一口氣,衝著拓跋濤破口大罵。
“臭煞筆,都跟你說了跟老子沒關係,你t還不信!現在看清楚了吧?是你自家後院起火了!”
憤怒之餘,他也緊張地看著拓跋濤手裡的解藥,真怕他一個激動給捏碎了。
“噗——”
拓跋濤對梁休滿腔的怒火,被這一刀給熄滅了。
他噴出一口血,看了眼自己胸口插著的北莽戰刀,又抬頭怔怔地看著拓跋漠,茫然不解。
“你——背叛我?為什麼?”
拓跋漠是他最忠心的部下。
這些年,一直都聽他的命令,帶兵四處攻殺,可以說,為拓跋氏族立下了汗馬功勞。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拓跋漠會背叛,他究竟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