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俏臉早就成了熟透的蘋果,一路紅到耳根,兩隻紅嫩的耳垂,就像晶瑩剔透的血鑽。
她的雙眸微微眯起,修長的睫毛顫動,迷離中帶著惑人的氣質。
“成了。”
老司機梁休一看少女的模樣,覺得馬上就要到手,心中暗自竊喜。
正當他要解開最後一顆紐扣時,一隻冰涼的小手,突然按住他的手背。
“青玉?”
梁休停下動作,一臉不解。
按照青玉平時對自己的態度,梁休覺得,她應該能夠接受自己才對。
隻見青玉驀然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掙紮,隨後離開床沿,雙膝跪地,泣聲道“殿下,請殿下饒過奴婢。”
“青玉,你這是乾什麼,快起來。”
梁休有些手足無措,慌忙下床去扶,連聲道歉“是孤不對,孤不該強迫你,孤答應你,以後再不做這種不要臉的事,你彆哭啊。”
不說還好,一說小侍女眼淚抹得更厲害了。
“好好,你若還不解氣,孤自打耳光,打到你滿意為止。”
梁休自知理虧,既愧且悔,抬手就準備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卻聽小侍女驚呼不要,騰地一下站起來,死死抱住他的胳膊。
青玉嚇得連哭都忘了,急聲勸道“殿下,彆這樣,奴婢沒有生你的氣,殿下執意如此,是要逼青玉去死麼?”
梁休更是一頭霧水,不禁問道“難道不是麼?你剛才明明不願意。”
青玉淚光盈盈的俏臉上,再次浮現一絲羞紅,囁嚅道“不是的,殿下對奴婢的心意,奴婢是一百個願意的。”
說著說著,便不覺低下了頭,宛如一朵羞答答,沾著露水的玫瑰。
梁休更不解了“那你為何……”
青玉張了張小嘴,有些含糊道“殿下其實不知,宮裡自有法度,奴婢身為宮女,有些事情必須遵守,不得違背,否則便要大難臨頭,還請殿下體諒。”
“大難臨頭?!”
梁休一愣,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一些皇宮迷史。
那些秘聞裡,就提到過太子和貼身侍女的關係。
皇家子弟,大多早熟,一般很早就體驗過男女滋味。
換句話說,都是十三四歲的老司機,有的年紀還要更小。
因為權力使然,太子隻要對身邊的侍女提要求,後者往往不敢拒絕。
當然,太子是舒服了,那些讓他索取的侍女可就慘了。
皇家對於太子早期男女之事,一般都羞於啟齒,所以,這些侍女最後,往往隻有兩種命運。
一種是太子生母下令,未免侍女將來影響太子聲譽,給點盤纏,直接打發出皇宮。
因為和太子有過那種關係,侍女終生不能再嫁,隻能找個偏僻的地方孤獨終老。
就這還是幸運的。
另一種,則是被調離太子身邊,一段時間後神秘失蹤,成為後宮某口枯井裡的又一具枯骨。
自古皇家後院裡,這種齷齪之事層出不窮,可謂處處埋香骨。
有的侍女即便被太子勉強保住,賜予一個低階名分,後來一旦太子的妻妾上位,也會逃不脫宮廷鬥爭的傾軋,最終往往默默無聞地死去。
青玉之所以拒絕梁休,估計就是出於這方麵的顧忌。
明白真相的梁休,欲哭無淚,隻能仰天長歎。
看來,沒有到真正掌權、說一不二的時候,自己單身狗的記錄,隻能繼續刷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