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想要見到羽卿華,總要用點手段來破局。
而自報家門,無疑是最快,也是最容易引起她注意的辦法。
梁休自己的身份,是絕對不能暴露的,就隻能委屈一下徐懷安了。
反正這家夥,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正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多給他甩一口鍋,梁休毫無心理負擔。
“殿下,雖然我聽不太懂,不過,總覺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被瘋狂打雞血的徐懷安,用力點點頭,忽又遲疑道“隻是,我們這樣硬來,會不會,引起那位羽卿華小姐的不滿?”
“她滿不滿,關我們屁事,連人都見不到,你還在乎這麼多乾什麼?”
“好像是這個道理。”
徐懷安恍然,清了清嗓子,上前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龜公。
老龜公驟聞對方的身份,差點沒嚇尿了。
一看對方看過來,立刻揮散護院,腆著臉笑道“嗬嗬,原來是小公爺駕到,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貴人,還請小公爺恕罪。”
“行了,本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
徐懷安端起架子,擺擺手“聽說羽卿華小姐天仙化人,色藝雙絕,本少今天特意過來看看,如何,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這個……”
老龜公又露出為難的臉色,苦著臉道“小公爺,真不是小的故意刁難,實在是,這是小姐定下的規矩。”
“她定的規矩又怎麼樣?以我家少爺公爵之子的身份,能來這裡,是給她天大的麵子,一個窯姐兒,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梁休又趁機大聲嚷起來,邊說,邊往裡麵瞅。
沒錯,他的確是故意為之。
雖說羽卿華隻是個青樓女子,但能坐上百花坊頭牌的交椅,又被稱作京城第一美女,必是一個見多識廣之輩。
不知道多少世家子弟,風流才子,慕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這樣的女人,如果自恃身價,還真不一定看得上徐懷安這個紈絝。
即便把他們放進去,估計也不會另眼相待。
既然這樣,梁休靈機一動,乾脆反其道而行之。
所以,他故意當眾詆毀羽卿華。
就是要得罪她,激怒她,給她留下一個惡劣的印象。
這樣一來,羽卿華一旦氣不過,雙方就有了說話的機會。
隻不過,這話還沒得到羽卿華的回應,反而激怒了聽雪閣裡的賓客。
“真是豈有此理,國公府的下人,莫非都是這樣口無遮攔,滿口汙言穢語之輩?!”
“各位何須動怒,這位徐懷安徐二少,是出了名的京城紈絝,身邊跟著這樣的下人,並不奇怪。”
“我說怎麼這麼耳熟,原來是京城第一紈絝,失敬失敬。”
“難怪,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下人……”
各種冷嘲熱諷,如潮水般從大門內湧出。
哪怕厚臉皮的徐懷安,也不禁臉上浮現一絲羞怒。
梁休卻不以為然,麵色如常地上前一步,往門口大馬金刀一站。
他深吸口氣,突然放聲大喊“一群舔狗,吃飽了撐的,都特麼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