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就喜歡恬不知恥地亂吹牛皮,要不然,也不會被人架在火上烤,下不來台。
這次算是讓他長點記性。
眼看再這麼下去,徐懷安就要急脫水了,梁休終於開口替他解圍。
“羽卿華小姐,我家少爺,今日有些不舒服,暫時沒有狀態,我看作詩還是免了吧。”
“對對對。”
徐懷安頓時被點醒,用手扶住腦袋,佯裝虛弱道
“哎呀,梁不凡不說還好,這一說,我才發現,我好像醉的很厲害,不行,腦子一片混亂,實在想不到好詩詞。”
“如果奴家沒看錯,徐公子那桌,好像沒叫酒吧?”
羽卿華看著遠處桌上的茶壺,略帶戲謔地道。
“呃,我我,我這人,不但醉酒,還醉茶。”
羽卿華盯著他看了幾眼,突然噗呲一聲,花枝亂顫,發出一串誘人的嬌笑。
周圍的哄笑也隨之響起。
“哈哈哈,醉茶,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借口也太拙劣了。”
“誰說不是,沒本事作詩就直說,吹什麼牛皮。”
“就是,這樣的蠢貨,卻能教出厲害的奴仆,誰會信?”
“哼!說不定,那姓梁的詩句,其實是從彆處照搬的……”
饒是以徐懷安的厚臉皮,麵對這些連綿的嘲諷,也不禁漲紅了臉。
他突然雙手捧著肚子,哎喲喲叫起來,使出一招如廁遁。
說剛才菊花茶喝太多,想拉肚子,向羽卿華詢問茅廁的位置。
羽卿華立刻捏住瓊鼻,避瘟神一樣退後兩步,指使先前的龜公,將人帶走。
失去了嘲諷的目標,大廳裡又漸漸安靜下來。
羽卿華收斂笑容,視線忽又落在梁休身上,略帶調侃道“梁公子,你似乎也喝了菊花茶,不會也要去茅房吧?”
“不用了,我的腎一向很好。”梁休淡淡道,“我們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可是,奴家還是有些擔心呢?”
“你要不放心,可以驗證一下。”
梁休話一出口,突然愣住了。
這話,好像哪裡不對?
果然。
大廳瞬間陷入寂靜。
不少人玩味地看著梁休,暗歎,這個奴仆,真特麼是個人才。
讓羽卿華驗證一下腎好不好,一男一女,除了那個,還能怎麼驗證?
天可憐見,梁休其實,絕無這方麵的齷齪心思。
他把這當成了前世,才會脫口而出。
比如,有人說身體哪裡不好,就讓對方檢查一下,驗一驗,不過是句平常話。
然而,眼下卻沒人相信。
羽卿華如玉般的臉頰,頓時升起兩朵雲霞,嬌嫩欲滴,誘人至極。
她輕啐一口,剛要開口拒絕,突然心思一轉。
誰也沒想到,羽卿華竟然這樣說道“既然梁公子相邀,奴家又怎好拒絕,若是一會兒雅會,公子能力壓群雄,奴家,便是幫公子驗證一下,又如何?”
“哼!”
閣樓之上,響起一聲冷哼“一個登徒子,一個狐狸精,還真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