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自己的計劃,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把怒火咽回了肚子裡。
“嗬~一家人?”陳墨冷笑了一聲。
“當年你在爺爺床前逼我爸簽協議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是一家人?”
“當年爺爺下葬後,你把我們一家趕出祖屋,可曾想過我們是一家人?”
“當年我家條件艱苦,供不起我上學的時候,我爸曾去城裡找過你,你們是怎麼做的?”
“彆以為我不知道,我爸被你們趕了出來,在你們家門口睡了三天三夜,然而你們卻無動於衷,那時候你可曾想過我們是一家人?”
陳墨的話擲地有聲,字字句句直戳心靈。
他不想再忍了。
像陳寧這種無恥匪徒,他多看一眼都感覺惡心。
也就陳寧和陳平是親兄弟,要是換個人,敢踏進他家裡,直接腿打斷。
“小墨,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劉桂芳還想解釋些什麼,但話還未說完,陳寧便揮了揮手,打斷了她的話。
“陳墨,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陳寧不再隱藏,決定攤牌了。
“你家蓋房子的這塊地有我的一份,要麼你這房子給我一半,要麼就把房子拆了,把我的地讓出來,隨便你怎麼選擇。”
他怎麼說也是陳墨的大伯。
一向霸道的他,今兒居然被個侄子給懟了。
要是這口氣他能忍,那他就不是陳寧了。
“有你的一份?你怎麼證明?”陳墨笑了。
終於肯撕破臉皮了麼?
那他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
“你這不是笑話?”陳寧冷笑了一聲,說道。
“暫且不提老爺子留下來的,就說二十年前村裡分田落戶,我家也有三份,可不比你家少。”
談起這個,陳寧的底氣就更足了。
二十年前國家實行了分田製度,他們一家三口,總共得了一畝八的地。
而陳墨家裡也是如此。
雖然當年他舉家搬進城裡,但並沒有正式和陳平分家,就是為了給日後留一條後路。
果不其然。
現在他想回村,這條後路就用上了。
陳墨居然敢問他怎麼證明土地有他一份?
嗬!
當年分田落戶的時候,你這小子還在玩泥巴呢!
想跟我鬥?
你還太嫩了點!
“不好意思,你家那些田,已經不是你家的了。”陳墨微微冷笑,說道。
“哼!你說不是就不是?憑什麼?”陳寧也是冷笑一聲,有著一抹諷刺的意味。
隻要他的戶口沒有搬進城裡,他就還是五丈村的村民。
他的土地是受到國家法律保護的,你一個毛頭小子,還想吞了他的地?
開什麼國際玩笑,真當他三歲小孩呢?
“根據國家最新政策,田地荒廢超過十年,將被村集體回收。”陳墨淡淡笑了笑,說道。
“而我身為五丈村的村長,我的話就代表著權威,我說不是你的,那就不是你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