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著張辰筆下的畫麵逐漸勾勒完成,他們逐漸變得鄭重其事起來。
“這是……這是皴法?”
“原來皴法還能這麼用?”
“這個立體感也太強了吧?”
“妙!妙啊!這幅畫既有北派山水的立體感,又有南派山水的情趣味!”
“山花爛漫,高山疊巘、流泉斷澗,這景色也太美了!”
李科等人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
周老雖然早知道張辰會打臉李科他們,但一直都穩坐釣魚台,並沒有湊過去。
現在聽到他們這麼一說,也忍不住走了過去,在旁邊圍觀。
“不錯!石皴和樹乾都用濕筆中鋒,把大斧劈皴變為帶水長條皴,秀潤縝密,揮灑自如,格調獨特!妙!實在是妙!”
周老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當張辰畫完最後一筆,周老唰的一下就擠到了裡麵。
“好小子,這幅畫歸我了!”
他緊盯著這幅畫,雙眼不斷放出精光。
張辰嘴角一下就扯開了。
這老人家不地道啊!
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紀了!
就剛剛那一下,差點兒都把哥們擠跑了!
你說你就為了這麼一副畫,至於嗎?
再不小心把你摔著!
他笑了笑,說道“周老,你這也太心急了吧?我還沒題字呢。”
“題字?”
周老愣了一下,道“對!題字!你趕緊題字!”
他稍微讓了一下位置,但卻始終擠在裡麵。
那模樣,就跟生怕張辰突然拿著這幅畫跑了似的。
張辰的嘴角頓時扯的更厲害了。
這也就是看周老是個老人家!
他要不是老人家的話,他絕對不會這麼慣著的!
張辰蘸好墨,沉吟片刻,在畫的上麵刷刷刷寫了起來。
周老連連點頭道“都說你小子字不錯,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我才知道這何止是不錯啊?簡直都可以稱得上大師了!”
張辰嗬嗬一笑,繼續書寫。
“乞求無得束書歸,
依舊騎驢向翠微。
滿麵風霜塵土氣,
山妻相對有牛衣。”
臨了落款,思忖片刻,他換上狂草寫下自己的名字。
周老的眼睛頓時更亮了。
他想都沒想,就直接把張辰擠到一邊,得意道“你小子第一次上門空著手來,這幅畫就算是你的見麵禮了!”
張辰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聲,道“周老,你這句話可就不對了,我不是給您帶水果了嗎?”
周老懶得搭理他,盯著畫看了好一會兒,自言自語道“怎麼還感覺缺點兒什麼東西?”
李科他們在旁邊眼睛都紅了。
這幅畫他們也想要啊!
什麼玩意兒?
你說他們剛剛還在嘲諷張辰?
這又咋了?
隻要能得到這幅畫,就算是給張辰跪下磕頭叫爺爺,他們也願意啊!
就更彆提什麼打臉不打臉了!
但他們也知道,就算他們真給張辰跪下磕頭叫爺爺,這幅畫還是到不了他們手裡。
所以,這一步完全可以省略了。
看著周老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李科提醒道“周老,這幅畫隻有落款,沒有印章。”
“對!”
周老馬上看向張辰,問道“小子,你的印章呢?”
張辰一愣,“印章?那是什麼玩意兒?”
“啪!”
周老在他頭上甩了一巴掌,道“你小子連印章都不知道,還是不是文學圈的人?”
張辰撇撇嘴,“我本來就不是文學圈的人。我是娛樂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