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貴族來說,農民拿著巨款就相當於豬拿著巨款,殺了也就是能不能吃肉的差距。
一聲長的歎息,羅埃爾翹起二郎腿,讓他休息吧,讓他休息吧。
此刻低且高亢的歌喉響起。“奎那利斯,尼昂尼斯,勇者故鄉,阿奎坦,布理奧涅,安靜和平。”
“或,波爾德羅的火槍騎士,雷鳴回蕩在群山?”
羅埃爾抬起蓋住眼眸的手臂。“是你啊…”
來者正是“美男”,羅埃爾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點性取向問題,雖然他長的確實有點女性化,不對,相當女性化。
金發披肩,臉頰白皙,如不是穿著褲子,做個女孩子也不是問題。
“活我不乾了,和領主大人說罷~”
那美男隻是自顧自的說著。“波爾德羅的騎士,你的傳奇我已歌頌許久。”
“不過你貌似有了新的榮譽。”他指了指篷車上的標誌,貴族大概不認識,但他很清楚。
“赫裡毛爾特的客人,不是嗎?”
羅埃爾百無聊賴,他打了個哈欠。“是啊~”眼角溢出絲絲懶散的眼淚。
“我剛剛還發現了更加有趣的事情,比如…”
“美男”說道。“比如領主的妻子正在偷情,他們假裝綁架,實際私奔。”
羅埃爾眉頭一皺。“你知道?”
那人嘴角咧上笑容。“自然,農民騎士是否浪得虛名,對於布理奧涅很重要,懂嗎?”
羅埃爾嚴肅起來,他坐起身子,靠著火槍,問。“你找我到底有什麼情況。”
“美男”清理喉嚨,高歌。
“愛情好似星辰,月光石下閃耀,邪月不近,邪魔恐懼。”
“凡塵的偏見束縛不斷,格蘭塞特堡,格蘭塞特堡,忠誠騎士戀上守護之女士。”
“領主勃然,鐵鎖於城,女士哭泣,金發撒於麥田,隱金燦麥粒之中,騎士握緊刀刃,為所愛,摒忠義。”
“格蘭塞特堡,格蘭塞特堡,生有詛咒,死者盤踞,不管是岩石或衛兵,騎士或領主,女士亦孤獨,不腐亡靈占據,在愛空虛之時。”
羅埃爾聽完。“有一個騎士綠了他主子老婆,引得領主和騎士決鬥,但其實這個是死靈法師的陰謀,他在領主和騎士兩敗俱傷時奪取了城?”
“美男”點頭,他想繼續高歌,卻沒注意到腳下的篷車,摔落而下,剛剛好碰到羅埃爾。
軟的。“女人?!”
羅埃爾驚歎,“美男”也臉頰緋紅,將那高亢的喉聲散去,又甘甜的像雀兒似的。“沒錯,騎士,我是女士。”
“請您不要告發我,我有讓您前往卡爾卡鬆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