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國貴族學校當綠茶!
格雷伯爵家的書房具有典型英式風格。
一整麵牆選用深黑色格子作為書架,規整地排滿著一本本光看書名就能讓學渣瞬間療愈失眠的大部頭。書架前麵是看起來充滿年代感的實木書桌。
另一側牆上鑲嵌著一個印玫瑰花暗紋的玻璃推拉門,毛玻璃隔著的是格雷伯爵本人的臥室。
他的臥室和書房是相通的,體現了他學霸的精神。
善初走進書房的時候,身上穿著管家給他準備家居服。
家居服是藍色的,星空一樣的藍,在古式吊燈下流動著絲綢特有的緞光,更顯得善初皮膚雪一樣白皙。
他對格雷伯爵說“沒想到伯爵家裡還備下了符合我身材尺寸的家居服。”
這句話說得太不地道了。
善初大半夜前來格雷莊園的時候,想的是自己可能會像上回一樣穿格雷伯爵的家居服。那件家居服雖然不合身,但穿起來也挺舒服的。更彆提,穿著那件繡有“伊甸·威廉·帝瓦爾”全名的衣服,更有種曖昧的情趣。
沒想到,這回管家居然奉上了一套合身的衣服。
格雷伯爵家裡怎麼會有一件符合善初身材的定製家居服呢?
這樣可以見,格雷伯爵是“司馬昭之心”。
善初便趁機揶揄一把,說“沒想到伯爵家裡還備下了符合我身材尺寸的家居服。”
坐在書桌背後的格雷伯爵似乎沒有尷尬之感,他笑答“不錯,正是為你準備的,看起來很合身。”
“為我準備?”善初笑了,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還得打聽我的尺寸……”
“不難知道,學校校服部那兒有你的尺寸。”格雷伯爵回答。
“沒想到格雷伯爵為了我的家居服這麼用心。做一套衣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吧?難道伯爵很久之前就想好了請我來你家裡過夜?”善初問道。
格雷伯爵笑得光風霽月“不錯,上回不知道你要來過夜,勉強給你穿我的衣物實屬失禮。怕你哪天心血來潮又淋著雨來寒舍留宿,沒有好衣服給你穿,便提前備下一套。你看,這不就用上了?”
善初嘴角的弧度僵了半瞬啊,這老男人嘴巴也挺損的。
不過,善初可不會甘拜下風。
他柔笑“其實我還更喜歡之前那一套,繡著你的名字的那套。”
“你實在喜歡,也可以給你穿。”格雷伯爵說著,停頓半秒,又補充道,“隻是沒有未穿過的,你要穿,就隻能穿我剛換下來的。”
善初徑自走到書桌旁,道“我索性穿你身上這一套怎麼樣?”
“這就太不合適了。”格雷伯爵緩緩搖頭。
“為什麼?”善初問。
格雷伯爵說“難道要我在你麵前把衣服脫下來?”
“未嘗不可。”善初道,“我不介意。”
格雷伯爵挑眉,說“我看你非但不介意,還十分願意。”
善初也學著老男人式的挑眉,笑而不語。
格雷伯爵說“下流。”語氣沒什麼批判的味道,嘴角還向上勾了勾。
善初伸手“要不要我幫你?”
“謝謝,但是沒有必要。”格雷伯爵禮貌拒絕,“沒興趣。”
格雷伯爵拒絕彆人從不直接sayno,而是先saythankyou,再來一個戰略性的but,以彰顯他良好的教養。但他高冷的氣質以及出賣了他決絕的態度。
善初沒想到格雷伯爵會拒絕得那麼堅決,搞得善初真像一個下流的死變態、企圖騷擾美少年的老色批一樣。
善初也有點兒尷尬了,訕訕的彆開臉,說“恕我冒昧。”
“確實很冒昧。”格雷伯爵表情嚴肅,“你還是未成年人,不要想這些。”
善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格雷伯爵居然說出這麼有人性的話。
過了半會兒,善初說“可是在英國,性同意的年齡是16,我已經17了。”
格雷伯爵說“你是中國人。”
善初說“中國的性同意年齡是14。”
格雷伯爵露出了“真的假的說好的東亞人很保守呢”的震驚神色。
善初也覺得自己很難解釋這部分的文化差異,便索性閉口不談了,隨手拿起一本書,隨意地翻看。
他覺得,格雷伯爵不想脫衣服,絕不是因為什麼狗屁的未成年人保護原則。他們彼此心知肚明,這兒壓根兒沒有“未成年人”,都是兩個老黃瓜刷綠漆,莫名其妙的時光回溯來一場青春的戀曲。
不過,善初也不是真的像和格雷伯爵發生什麼,他隻是想調戲一下這位裝模作樣的紳士罷了。
假設,若是格雷伯爵真的同意了脫衣服,善初一定會裝作震驚又害羞,然後嚶嚶嚶地說“我們還小呢你在乾什麼”隨後內八字跑走,把格雷伯爵吊在那兒不上不下。
善初皺了皺眉會不會格雷伯爵猜到自己會這麼做,所以才不上鉤的?
善初看向格雷伯爵,隻見格雷伯爵在低頭看書,仿佛不想理會善初一樣。
從某方麵來說,善初很像貓。
你要擼他的時候,他百般嫌棄,就是想跑。
但你做正事、看看書、做做題的時候,他又跑過來用賣萌阻撓你用功。
善初便伸手翻了翻格雷伯爵的書“在看什麼?”
他隨後就把書闔上,看到封麵上寫著《催眠療法》,而格雷伯爵正在看的章節是《回溯夢見前世》。
如果是從前的善初,看到誰一本正經地看什麼催眠喚起前世記憶的東西,一定會覺得對方腦子不好,或者是被神秘學給坑了。
但善初作為重生一回的人,對這些神秘之說也產生了敬畏心。
善初不覺多留心的看了一眼,卻見封麵上寫著“作者遊念”。
“遊念?”善初拿起這本書,放手裡看了看,“遊念研究這個嗎?”
“你認為遊念研究什麼?”格雷伯爵反問。
善初說“腦機接口什麼的……”
反正在善初印象中是什麼腦電波、腦機接口之類的,相當成功。在前世,遊念的實驗室已經做到了讓普通人通過腦電波移動物品、打字畫畫、甚至是進行駕駛。牛逼得不行。
在此之外,善初還聽說遊念還在和一群量子科學家開展一項神秘項目。
善初才想方設法地跟遊念搭上線。
說實話,他拋出的五億投資,在當時的遊念眼中根本不算錢。畢竟,遊念這種搞科技的,錢都是用來燒的。
這五億不過是一份禮物,用來表示自己的誠意以及實力的。等對方收下了,再談及以後的合作。舍得花錢投資遊念實驗室的科技公司多如牛毛,善初也是拿著什麼“老校友”的身份覥著臉、找以前雅典學院的老同學鋪橋搭路,才搭上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