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顧希言!
漆黑的房間裡,白瑾孤獨的蜷縮在角落,看著手中顧希言的結婚請柬,眼尾發紅。
在她心底顧希言是一束光!
曾照亮了她整個青春歲月。
如今這束光好像要沒了……
她想起十五年前,第一次見顧希言的時候。
那時,顧希言還才十六歲,高高的個子,穿著白襯衫很是斯文。
顧希言是舅舅遠方親戚的朋友,彆人叫他小叔,白瑾也跟著叫小叔。
當時他看著白瑾一個人被打,在角落罰站,伸手給她擦著眼淚,還遞給了她一顆糖果。
然後說“小姑娘,吃了糖,就不痛了。”
這句話,白瑾一直記在心底。
可現在不管她往嘴裡喂多少顆糖,心底還是疼。
白瑾的視線逐漸模糊起來,她伏在滿是淤青的雙臂間,眼淚忍不住滑落。
夜深。
她望著窗外漆黑的天空,悄聲離開家,踉蹌著一步步走到顧希言家門前。
敲門聲吵醒了睡夢中的顧希言。
他不耐煩地開門,就見白瑾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狼狽的站在門外,眉頭下意識皺起。
“你這麼大人了還找彆人打架?!”他聲音冷沉,眼底的厭惡不言而喻。
白瑾卻不在乎,朝他靠近幾分“小叔,你要結婚了嗎?”
顧希言聞言神情微變,不明白她為什麼大半夜跑來問這種問題。
他的無言讓白瑾的安全感開始消散,她啞聲又問“那我以後還可以接你下班嗎?”
顧希言被她問的心煩,就要關門“出去。”
白瑾卻猛然撲進他懷中,死死的抱住他“小叔,我不會再惹事,也不會再讓你生氣,你不要結婚好不好?或者……或者遲點兒結婚?!”
她說著話,近乎祈求。
顧希言皺眉,一把將白瑾扯開,丟了出去“我這兒不是你胡鬨的地方!”
“嘭”的一聲,白瑾被隔絕在外。
隨著那決絕關門聲,白瑾緩緩蹲在地上,隱忍了許久,胸口的疼痛迫使她張著嘴大口呼吸著,眼前的暈眩感差點讓她栽倒在地。
她顫抖抱住自己,想要痛覺減輕。
可這時,一輛跑車飛馳而過,路上的積水潑了她一身。
跑車上住在附近的幾個紈絝子弟看見她,掉頭過來,哄笑著。
“紅發妹子又來顧大律師這兒當保姆了?”
“高中都沒畢業,人家顧律師能看上你?算了吧!你就算把心掏出來給他,他都嫌臭!”
白瑾眼眸一震,似是被人戳中了心中傷口,撿起路旁的石頭朝著那輛跑車砸過去。
一時間,車喇叭震響連天。
房內顧希言聽到聲音,再次下樓,將門打開,就看到白瑾竟然與幾個紈絝子弟扭打在了一起!
“白瑾!你到底還要鬨多久!?”他沉聲道。
白瑾聽到顧希言的聲音一下子止住了手。
而那幾個紈絝子弟看到顧希言,火速跳上車馳騁而去,隻留下一身泥水和傷痕的白瑾。
白瑾無措的看著顧希言,壓製住胸口的疼痛,解釋“他們說我高中畢業配不上你,還說……”
話未說完,顧希言冷言將她打斷“你確實配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