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顧希言!
白瑾去往監獄的路上,看著一路熟悉的風景,腦海中儘是顧希言所說的話。
罪有應得!
喉間腥甜湧上,鮮血止不住順著她乾裂的嘴角滑落,頓時染紅了身前囚衣。
她的意識漸漸模糊,看著身旁女警焦急的呼喊,卻怎麼也聽不清女警在說什麼。
渾身被病痛撕裂開,再也撐不住合上了雙眸。
……
另一邊。
顧希言剛回到事務所,腦海中卻不斷浮現白瑾最後死灰絕望的眼神。
短信響起,他拿過一看,眸色怔住。
“白瑾在送往第二監獄的警車上,突發疾病身亡!”
氣氛一片沉寂。
顧希言手機落在地上,他望著眼前已經空蕩的房子,拔腿衝出事務所。
或許顧希言心中還是開心的,因為以後再也沒有人煩他了……
顧希言開著車,堵在了高速,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匆匆出來。
此時天空豔陽高照,可顧希言的心中是說不出來的冰涼。
他想那短信沒頭沒尾,說不準是有人在惡作劇!
這時,這時又一條短信發來。
顧希言看著上麵說白瑾搶救回來。
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握緊了方向盤,忐忑的心這才落下,不管是不是惡作劇,她沒事就好。
……
白瑾病情突然惡化,被送去了醫院,保外就醫。
主治醫生白思辰看到病床上呼吸微弱的白瑾,手中的筆一下下敲在病曆本上。
“白小姐,你能聯係你的家人嗎?”
家人?白瑾緩緩睜開眼,她下意識的想到了顧希言。
“我……沒有家人。”戴著氧氣罩的她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足夠讓白思辰聽到。
白思辰躊躇了,沒有家人,那病危書隻能她自己簽了。
作為醫生,他可憐白瑾年紀輕輕就入了獄,還患了不治之症。
白思辰觀察完白瑾的情況便拿著病曆準備回辦公室,卻沒成想遇到了顧希言。
“顧律師來看病嗎?來,把舌頭伸出來看看。”白思辰邊打趣邊把病曆本放在桌上,與剛剛正經的模樣大相徑庭。
顧希言臉卻拉的老長“你就這麼給彆人看病的?”
“你這家夥,咱們都這麼多年朋友了,好賴話聽不出?”白思辰訕訕笑道,換了一副自然的表情“突然來找我有什麼事?”
“特發性……肺動脈高壓嚴重嗎?”顧希言眉頭緊蹙著,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白思辰手中動作一頓,抬起頭“怎麼突然問這種罕見的病。”
巧合嗎?剛剛他才從一個特發性肺動脈高壓患者那兒出來。
“罕見?”顧希言一怔,“很嚴重嗎?”
白思辰放下筆,神情也稍微嚴肅了些許“剛剛就下了一個這個病的病危書,你說嚴重嗎?”
顧希言的眉頭又皺了幾分,簡直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白瑾曾經就說過她得了這個病。
但是他以為是謊話,難道她真的生了病,不然她怎麼會知道這種罕見的病?
見顧希言一臉沉思,白思辰又道“我才遇上了一個,你難道又遇上一個?這種病一百萬人當中才有一個人,而且誤診率極高,恐怕弄錯了吧。”
白思辰這一番話頓時讓顧希言的心鬆了下來。
他覺得白瑾還沒那麼“幸運”的成為一百萬當中的那一個,指不定是看到誤診的報告了。
“對了,我好不容易調回來,還想見見你那個‘侄女’。”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顧希言倏然起身,一臉涼薄“我沒侄女。”
白思辰一臉迷惑的看著他冷哼哼的走了,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顧希言曾不止一次對他提起過那個傻侄女啊。
也是因為老侄女侄女的叫,他都不知道那侄女叫什麼。
突然,一個護士衝了進來焦急道“白醫生,那個保外就醫的病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