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顧希言!
明明生活裡已經沒有白瑾了,偏偏生活中的其他人又不斷的提起她。
“行了媽,你和爸回來以後就住市北那套房子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顧希言直接掛了電話後就將手機摔在桌上。
他撫了一把額前的黑發,好半天才平複了焦躁的心緒。
也沒過多久,白父突然氣衝衝的闖進顧希言的辦公室,拉開椅子就坐下來猛拍著桌子“小顧,白瑾坐了牢,那賠償金呢?她不是該賠錢嗎?”
“如果她有錢賠,也不至於要蹲十年了。”顧希言冷冷的瞥了白父一眼。
妻子昏迷,他卻隻想讓已入獄的親生女兒賠錢。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父親!?
白父聽了,臉色一變“放屁!我媽當年死抓著兩百萬,她死了,這錢當然就給了白瑾,她怎麼可能沒錢!”
顧希言愣了下,轉而想到白瑾這些年過的苦日子,隨即嗤笑道“如果那筆錢作為遺產到了白瑾的名下,法院自然是查得出來的。”
白父立刻站起來,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陳慧每天要花千多塊治療費,我哪來那麼多錢!打官司前我就說了不管她坐不坐牢,隻要賠錢!”
顧希言眼中劃過一絲詫異,看著兩眼中隻有金錢兩字的白父居然替白瑾感到悲哀。
人心涼薄到了如此境地了!
“宣判結果已經執行,你就算再告,她也不會有錢。”顧希言陰沉著臉,“我還有事,請彆打擾我工作。”
白父也知道顧希言不好惹,也沒敢多糾纏,悶著一肚子氣走了出去。
當天晚上。
白思辰一臉沉重的看著白瑾今天的檢查結果,好像在權衡什麼。
“白小姐,你的情況如果做心肺聯合移植的話也許可以延長你的……”白思辰突然停住。
他有些尷尬,他忘了白瑾目前是保外就醫的情況。
心肺聯合移植手術的費用最少也要五十萬,現在白瑾住院的治療費全部由監獄方麵出的。
這樣大型的手術監獄方恐怕是不會承擔的。
白瑾呼吸平穩,沒有說話。
她也知道她沒有資本去買幾年的命。
白思辰思索了一番,又問了句“你真的沒有其他家屬了嗎?”
他偶然聽了護士說過,白瑾是被她親生爸爸告到坐牢的。
白瑾眼眸始終是暗淡,語氣有種什麼都無所謂的淡然“沒有。”
聽她這麼說,白思辰無奈的晃晃頭,隻能任她去。
剛出了病房,手機就響了,白思辰一看,是顧希言。
“喂?”
“你在醫院嗎?”
“怎麼了?”白思辰抬頭看了眼寂靜的走廊。
“我爸心臟有些不舒服,我現在帶他過去,你給他檢查一下。”
還沒等白思辰回答,顧希言就把電話掛了。
白思辰瞪著手機,腹誹道拿我當工具人呢,呼來喝去的。
另一邊顧希言正在開車,顧父一臉難受的捂著胸口,時不時的哼哼兩聲。
顧母安撫著他,突然問了句“那死丫頭呢?她不是總纏著你上下班嗎?”
顧希言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卻當做沒有聽見一樣。
見他不吭聲,顧母將犯病的丈夫都放在一邊,立刻扒著駕駛座的椅背上。
“你彆告訴我你真被她給拿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