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自顧自地點了幾下頭,看他的模樣貌似想起來了,我說道:“吉哥,快上車吧,這裡不能長時間停車。”
老陳打開後排座的車門,上車後,他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學尤那時候說要供誰上鋼琴課,那個人就是你吧。”
“對………就是我。”
於瀾說完,低下了頭。
老陳問道:“這是你的車?”
“嗯,是我的。”
“可以啊,彈鋼琴還是掙錢,學尤那時候洗頭洗的手都爛了,都掙不了多少錢,如今你的生活變好了,學尤還在原地踏步,早知道如此,我當初就不該讓他做美發,像你一樣去彈鋼琴的話多掙錢,他一旦掙到錢,我的日子也就好過了。”
於瀾的臉色變得難看,老陳對於我和於瀾的事了解的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那時候我和於瀾有曖昧關係,他的這句話,像是在為我謀不平。
我不想讓於瀾難堪,急忙打岔說道:“吉哥,古峰在ktv訂了包房,說是給你接風洗塵,過去喝幾杯吧。”
老陳笑了下,說道:“喲,那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難得一見啊。”
“這也是我的意思,休假前喝幾杯,免得到時候你想我,哈哈……”
“這時候知道討好我了?先去老店吧,我把行李放一放。”
“行。”
我說完,突然意識到不對,旁邊的於瀾表情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管不了那麼多,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她也不會告訴成淼。
到了美發店,老陳下車從後備箱裡取出行李,對我說道:“你等我20分鐘,我去把店裡的產品換了。”
“好。”
老陳走後,於瀾眼神心疼的看著我,問道:“你……為什麼要騙我呢?”
我一臉懵,解開安全帶說道:“我騙你什麼了?”
於瀾擦了擦眼眶,說道:“你的手……你當時說是騎車摔的。”
我點了一根煙,說道:“這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冬天洗頭手開裂很正常。”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於瀾說完,眼淚掉了下來,我想替她擦眼淚,剛觸碰到她臉頰的那一刻,手又縮了回去。
“彆哭了,你看,我手現在不好好的麼。”
我說完,伸出了手,隨後五指張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摸著我的手,說道:“都起……老繭了……”
“沒事,男人的手有老繭很正常。”
我將手放了下來,心智在這一刻有些紊亂,為了不讓自己“失態”,我轉移話題說道:“你彈鋼琴那會兒,可是拿過很多獎的,最近去參加比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