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說話,寧玲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咬了下嘴唇,說道:“你要走是嗎?行,走吧,大不了我白忙活一場。”
說完,她讓出了身位,懊悔的情緒使我的軀體僵硬,非得較這個真乾嘛。
我手指搓了搓,說道:“我……為我剛剛說的話道歉,走吧。”
寧玲歎了一口氣,握住我的手說道:“我知道你難受,忍一忍吧,求你了,好嗎?我朋友隻是不喜歡煙草味而已,其餘的都很隨和。”
“好,不用求我。”
跟著寧玲來到一棟彆墅前,這種建築風格我還是頭一次見,它沒有西方的那種古典,也沒有東方的韻味,而是方方正正的,顏色統一為黑色,這似乎會讓人感到壓抑。
寧玲按了幾下門鈴,片刻後,門被打開,是一個小孩,看起來有10歲的樣子。
小孩率先開口問我們:“請問你們是來找我爸爸的嗎?”
寧玲笑著點頭,說道:“嗯,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他人呢?”
“他在2樓,你們跟我來吧。”
我和寧玲走進去,裡麵的裝修風格以及家具的擺放讓我有一種放鬆的感覺,與外麵形成了鮮明對比。
小孩帶我們來到2樓,說了聲“我要去打遊戲後”,便走了。
寧玲抬手輕輕地敲門,我說道:“你這朋友都不出來迎接,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噓……從現在開始,彆說廢話,他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不是我說你……”
我剛開口說話,門就被打開,看到裡麵的人後大吃一驚,這特麼是心理醫生?
滿頭的臟辮,耳垂上有一個大大的洞,裡麵鑲嵌著空心耳環,穿著風格更是極其誇張,鉚釘皮衣和哈倫褲的搭配,給人一種搖滾歌手的感覺,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脖子上的貓頭鷹紋身,那雙眼睛紋的跟真的一樣。
他露出笑容,對寧玲說道:“玲,好久不見。”
寧玲的表情和他一樣,說道:“杜,好久不見,非常抱歉打擾你了。”
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叫的這麼肉麻的嗎……
“沒事沒事,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有回國的想法。”
他說完後,寧玲開始向他介紹我:“他就是我跟你提起的人,名叫學尤。”
緊接著寧玲又對我說道:“這是我朋友,凱文——杜蘭特。”
我瞪大眼睛,什麼!杜蘭特!不是打球的麼,怎麼成心理醫生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對我伸出了手,說道:“你好托尼,叫我阿杜就行,聽玲說你是個發型師,如此一看,果真具有風格。”
我伸出手與他握了下,尬笑道:“你也彆具一格。”
“是不是覺得我不務正業?不去nba打球,跑來這裡和你見麵。”
“啊………哈哈,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你這名字挺那啥的。”
“我名字確實和那位nba球星杜蘭特一樣,沒辦法咯,父母取的,先進來吧。”
這哥們還挺會調和氣氛,我和寧玲走進去後,看到裡麵有兩個沙盤,一個是乾的,另一個則是濕的,櫃子上麵放著各式各樣的擺件,這些擺件的範圍從動物到人,再從人到建築物,還有宗教原型類的物品和交通工具,平常能接觸到的東西都有。
杜蘭特對寧玲下了逐客令:“玲,你先出去吧。”
寧玲心領神會地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後,便出去了。
現在房間裡就隻剩下我和杜蘭特,我忽然尷尬,倒不是因為沒有話題,而是房間裡太安靜了,杜蘭特搬來了一個凳子,對我說了聲坐,我坐下後,他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我說道:“這是保密協議,你看看,沒問題的話就簽字。”
我皺眉,看個心理醫生都要簽保密協議,是不是有點過於誇張了。
接著杜蘭特又說道:“你彆誤會,簽保密協議是為了建立安全感,你出去後不準對彆人說我們聊了什麼,包括結果,當然,我也一樣,總之,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今天的談話內容。”
我心中暗自肯定,他說的這些話充滿了安全感,簡單的看了下,我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後,杜蘭特讓我畫押,一臉認真的說道:“你隻要按下手印,就代表著協議已經生效,但凡違反了其中一條,不好意思,彆怪我翻臉不認人,誰的麵子我都不會看。”
我鄭重地點頭,隨即按上了手印,假如他不這麼做的話,我也不會跟彆人說,如果寧玲問起來,頂多就是敷衍幾句。
既然都簽字畫押了,那我一個字都不會說,杜蘭特也按上了自己的手印,說道:“稍等我一會兒。”
他說完,走到櫃子旁背對著我,我沒心思問他乾嘛,因為煙癮犯了,但一想到寧玲說的話,又忍住了,就這樣過了幾分鐘後,我咬牙說道:“寧玲說你不喜歡煙草味,我……現在煙癮犯的難受,對不起啊……可以……抽根煙嗎?”
“可以,但是得抽我的煙。”
杜蘭特從櫃子裡拿出一包未拆封的香煙,我瞟了一眼,全是看不懂的英文,他邊拆邊說道:“玲沒跟你說明白,我不喜歡的是種植的煙草味,這個是我從美國那邊帶過來的果煙,雖然沒什麼勁頭,但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將就一下吧。”
“好,隻要能抽就行。”
杜蘭特遞給我一支,我湊近聞了下,全是水蜜桃的味道,沒有一絲煙草味,點燃後深吸了一大口,頓時感覺喉嚨裡進了一股氣,緊接著又消散。
確實沒有什麼勁頭,就如同在吸氣吐氣,不過還好,最起碼沒有了剛才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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