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特走後,我坐上了寧玲的車,說道:“你剛剛哭過吧,眼藥水隻是恰好在包裡。”
寧玲貌似不開心,瞪著我說道:“我哭不哭關你什麼事。”
她這副模樣,像極了被拆穿時該有的表現。
我們都能看穿對方,雖然有時候隱瞞的很好,但終究抵不過各自的火眼金睛,該怎樣去形容這模糊不清的關係呢?
摸了摸褲兜,發現煙不見了,寧玲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包煙,遞給我說道:“抽吧,煙鬼。”
她真是我的及時雨,我接過煙,從裡麵抽出來一支點燃,看了一眼寧玲,準備說話時,被她搶先道:“什麼都不用說,把安全帶係上,走了。”
我係上了安全帶,控製不住的說道:“對不起,醫藥費的事,我應該提前跟你說的。”
寧玲笑了笑:“還記得我以前對你說的那句話嗎?”
“什麼?”
“不要說對不起,一輩子都不要說,”
我拿著煙的手顫抖了幾下,在她麵前,愧疚感或許永遠都不會平息,有時候我會在想,要是不認識她就好了,忽然覺得自己和古峰也沒什麼區彆,她為了找到方程曦,把駱雪遺忘在某個角落,而我…………………
來到醫院後,寧玲囑咐我不要說剛才去乾嘛了,隨便扯個謊就行,她不說我也會這麼做,而且剛剛還跟學清打電話了。
進入病房,龍媽已經睡著了,學清沒在裡麵,於瀾對我們做出“噓”的手勢,示意出去說話,出去後,我問學清去哪了,她說在洗手間,隨後問道:“剛剛醫生過來檢查,說明天開始治療,怎麼個治療法,你們知道嗎?”
我說出了專家的治療方案,於瀾聽後點頭道:“這個方案可以的,比那時候好多了。”
我皺眉:“那時候是哪時候?”
於瀾一時間沒回答上來,停頓了幾秒,說道:“額……我之前有個朋友也是患上了癌,她當時用的治療方案和這個不一樣。”
寧玲在這時插話道:“那時候是放療和化療吧。”
“嗯,副作用挺大的。”
我總感覺不對勁,又說不出來,就當我忽然,身後有人叫我,是學清,她走過來後看到寧玲眼睛睜大,估計在想,我是和成淼一起走的,為什麼來的時候變成寧玲了。
寧玲率先打招呼道:“學清姐。”
學清給予回應,看向我說道:“你們走後,龍媽跟我說了福利院擴大的事,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動工?”
“馬上元旦了,等過完吧,假期工人們也要休息。”
“唉……龍媽說的時候挺著急的,希望早點開工。”
於瀾往前走了一步,說道:“我有個朋友是做裝修建材的,節假日不休,不介意的話,我讓他明天先過來畫圖紙,然後再商議,質量完全可以放心,價格也很親民。”
寧玲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麵無表情的說道:“隻要錢給到位,現在都可以開工,找誰都一樣,工期才是關鍵問題。再說了,做裝修建材的有幾個是親民價格,不坑就算好的了。”
這些話讓於瀾臉色難看,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說,也沒見著她倆產生過什麼矛盾啊。
我趕忙插話道:“這件事就讓我來吧,我明天去……”
寧玲毫不留情的打斷道:“我先進去了,你們慢慢聊。”
說完,她走了進去,學清問我道:“你又惹她生氣了?”
我攤手:“沒有啊。”
學清對我撇嘴,隨後又對於瀾說道:“小瀾,你彆生氣哈,小尤肯定是惹她生氣了,我進去看看。”
“沒事的,清姐。”
我生無可戀,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成為了背鍋俠,學清進去後,我看到於瀾不知所措的模樣,說道:“彆多想,她就那樣。”
於瀾咬了下嘴唇,問道:“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沒有沒有,她可能是大姨媽來了,心情有那麼一點煩躁。”
於瀾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我就不應該提。”
“你明天叫你朋友過來吧,這件事我完全可以做主。”
“還是聽寧玲的吧,她說也不無道理,萬一被坑了呢?”
我懶得廢話,有時候還是得霸道一次:“彆囉嗦了,明天叫你朋友過來畫圖紙,價格合適的話就直接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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