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飯點的時候,贏韻婷叫去吃飯,地址選在了隔壁的火鍋店。
途中,古峰跑去上洗手間,贏韻婷忽然問我道:“你最近的狀態怎麼樣啊?”
“哪方麵的?”
“你說呢?”
我停下吃的動作,抬頭看了一眼頂上的燈,說道:“挺好的,這兩年來,幻覺基本上沒出現過,自言自語的情況也很少有,唯一令我難受的是………龍媽離開了,有時候會在夢裡看到她,她還是那樣,對我嘮叨半天,放在以前我會覺得囉嗦,現在多麼希望,夢的時間能夠長一點。”
我說完鼻子一酸,趕緊繼續吃菜,想通過辣的方式,來止住這悲傷。
“你母親無時不刻都在掛念你,這份情感誰都無法替代,並不是說走了就等同於徹底消散,靈魂將永存你心。”
我舉起麵前的橙汁飲料和贏韻婷碰杯,喝完後,她又繼續說道:“你心裡還有最後一個結。”
“沒有了。”
“有的,我能看得出來。”
我故作一笑,搖頭說道:“不愧是心理醫生,什麼都能看的出來。”
最後一個結,非於瀾莫屬,她的離開始終是個謎,估計這輩子都不會解開了。
贏韻婷看著我的眼睛,說道:“其實呢,你勸了自己無數次不要在糾結了,然而每當夜深人靜時,那種解不開的困惑感,會從心裡湧現出來,你渴望得到一個答案,哪怕不準確都沒關係,隻要是從她口中說出的就行,可是,她不可能說,於是慢慢的形成了一個死結,解鈴還須係鈴人,如果這個結能在某一天被解開,你會發現一個新大陸。”
這段話直擊內心,我甚至不敢與她對視,試圖通過彆的方式來擺脫,她看出了我那點心虛,語氣加重道:“每當提到這個坎,你就會陷入一種虛無的狀態,看著我的眼睛,好嗎?不要逃避。”
我咬了咬牙,扭過頭與她對視,說道:“你說的對,任憑我怎麼勸說自己都沒用,我非常期待新的大陸,不管如何準備,快要踏進去時,麵前總會瞬間出現一堵鐵牆,它堅不可摧。”
“可以嘗試在夢裡解開,睡覺前想想她會對你說哪些話,然後默念三遍在入睡,第二天醒來時,不要去想夢的內容,如此這樣反複的嘗試,來達到不期待的效果。”
“這樣真的可以嗎?我怕會越陷越深。”
“不會,當初我跟你說不要想,是因為身邊沒有一個懂你的人,如今,你的身邊有了成淼,愛的力量是偉大的,它會把你從懸崖邊上拉回來。”
當她提到成淼時,我整個身體像是被托舉起來了一樣,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呢?
古峰在這時走了過來,看到我在發愣後,抬手拍了一下我的背,說道:“吃個飯還給你吃出憂鬱感了?”
我用鼻子呼出一口氣,說道:“沒事,吃撐了。”
“靠,這碗飯都沒吃完你就撐了,吹牛都不打草稿。”
贏韻婷說道:“他確實有點撐了,緩一緩吧。”
接下來我們邊吃邊聊,古峰還跟贏韻婷喝起了酒,我不想喝便拒絕了,結果被他一頓吊,說沒男人的氣魄。
沒辦法,我隨便喝了幾瓶,看來還是免疫不了激將法。
吃完後,我們和贏韻婷道彆,臨走時,她說:“過幾天再聚,明天要開始忙了。”
我說一樣,殊不知回去後還得乞求人家打電話過來。
回到酒店後,我感覺喝酒的狀態來了,對古峰說道:“要不再喝點?”
古峰瞪著我說道:“剛剛叫你喝你不喝,現在想喝了是吧,峰爺爺我不奉陪,休息。”
我拉著他的手搖擺,嬉皮笑臉的說道:“剛剛沒感覺,現在有了,喝點吧,要不然睡不著。”
古峰掙脫開我的手,一頓說教:“你不是沒感覺,是踏馬的喜歡裝,我就搞不懂了,和贏韻婷又不是第一次認識,裝啥深沉?你以為這樣,人家就能高看你嗎,背地裡指不定說你悶騷。”
“是是是,我裝深沉,我悶騷,在這等著,我去買酒。”
不等古峰說話,我呲溜一下跑了出去。
其實不是我裝深沉,是贏韻婷說的那些話直擊心靈,我反複的思考,自己難道就是為了等一個所謂的答案嗎?哪怕是帶有欺騙性的,也願意接受?
買好酒回去後,我看到古峰已經把小桌子搬到了床中間,他和寧玲具備一個相同點,刀子嘴豆腐心。
“下酒菜買了沒?不買峰爺爺我不喝。”
古峰說完,我亮中手中提著的袋子,說道:“管夠,一醉方休。”
我將酒和小吃擺放在桌子上,古峰看到是白的後,說道:“我靠,玩這麼狠,該不會是被打擊到了吧,沒事,就算人家不打電話,我們還可以想其他辦法,彆急。”
我搖頭,擰開酒瓶蓋說道:“不是因為這個。”
“成淼知道了?你彆告訴我她明天就要過來。”
“怎麼可能,她目前還不知道。”
“那到底是因為啥,你小子隻要喝白酒,絕對有事。”
“喝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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