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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埃爾梅羅二世,在知識量的方麵你確實有著配得上君主名號的水準呢。”
羅蘭輕輕的鼓了鼓掌,然後繼續微笑著問道。
“那麼作為獎勵,就再問你一個問題吧,你覺得這個聖杯會是曆史上的哪一個”
在基督教的曆史上,出現過兩枚聖杯,一枚自然是那個盛放過救世主之血,一切奇跡的化身,而另一個,則是作為反麵,是曾經與獸一同顯現,巴比倫的大娼婦所持有的負之杯,又或者說,富之杯。
雖然外表都是相同的,但富之杯裡盛放的,可並非能喚來奇跡的聖血,而是由人類的惡意所化為的穢物。
聽到這樣意有所指的問法,結合羅蘭的身份,答案已經不言自明了。
韋伯先是一愣,頓時僵在了原地,麵色蒼白,大滴大滴的冷汗從額頭上冒出。
“這樣的東西,聖堂教會不管管的嗎”
“他們也得先確定真假才行吧,恕我直言,在這方麵他們著實不是很靠譜,組織一大,難免效率就會慢一點呢。”
沒錯,因為聖堂教會擁有的堪稱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魔術基盤與隨之而來的影響力,在時光的流轉中,總會有各種真真假假的奇跡一同冒出,更何況是聖杯這麼有名的東西,就韋伯所知,單是被聖堂教會正式認為有可能是真正聖遺物的聖杯,都收容了起碼上百個,更彆提那些被放棄的偽物了。
當初冬木市的聖杯也被納入觀測範圍內,最後因為被認定為偽物,聖堂教會也就不再關注了。
而第五次聖杯戰爭規模從形式上來看明顯是對於前幾次的延續,這種大型的魔術儀式的迷惑性導致教會儘管第一時間就警惕起來,但也不至於狂熱到不顧一切,無視規則的處理,恐怕他們也在觀望這場戰爭的結果,從而確定其真實性吧。
麵對羅蘭的嗤笑,韋伯發出了不知道是憂愁還是無語的歎息聲。
“居然能有人比聖堂教會這群瘋子更早察覺真正的聖遺物啊,幕後黑手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不,這點倒真和她沒關係,那孩子隻是順手從聖堂教會把真貨拿回來而已,恐怕現在的教會還不清楚這點吧,畢竟他們還隻是以為那東西隻是無法確認其身份的聖遺物之一呢。”
“哈”
聖堂教會未免也太不靠譜了吧
韋伯眼角一抽,儘管知道對方是怎樣可怕的龐然大物,但他的腦海中還是不禁冒出這樣的念頭。
“所以我才說,沒有鑒定能力的收集癖才是悲劇的源頭,”羅蘭無奈的攤開手,搖了搖頭,“不過這種事情也很常見就是了,從符咒到麵具,這種貪婪和傲慢也是人類可愛的地方之一。”
“這種品質到底有哪裡可愛了”
一想到曾經麵對安格拉曼紐時的場麵,韋伯的兩腿又是不自覺的打顫起來。
隻要身為人類,心中浮現恐懼與慌張就是理所當然的,如果說當年隻是虛假的聖杯在機緣巧合之下所孕育的雛形都有那種力量,真正的聖杯,又會造成怎樣的災難呢
不過,這種事情也輪不到他去操心就是了,畢竟,被羅蘭從上帝視角告知了內幕之後,那個幕後黑手的舉辦這場儀式是為了針對誰,也就呼之欲出了。
現在的韋伯,更加疑惑的是另一件事。
“第五次聖杯戰爭還沒有正式開始吧,為什麼伱好像連它產生的內幕與緣由,都一清二楚了”
“這個嗎那就說來話長了。”
在羅蘭正式朝著洋館裡的二位少女宣布了要離開的消息後,三人的日常多多少少還是起了一些波瀾。
比如青子和羅蘭開始有時候會徹夜未歸。
久遠寺有珠仔細在暗處端詳著已經不自覺主動握著羅蘭的手的青子,馬上就得出了二人的關係似乎有了比她更進一步的展開。
“無聊。”
看著麵前在餐桌旁愉快的哼著歌,一臉精神煥發的友人,魔女小姐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青子到底還是沒有脫去自身的稚氣,居然會為了這種事情耽誤修行,明明以他的能力,隻要還存在於這個世界,想要見麵都不會很難,哪怕真的分開一段時間,以她們所經曆的時間軸流速,也隻是短暫的分彆。
“怎麼了嗎”
看著已經偷瞄了自己好幾眼的青子,有珠平靜的開口問道。
“抱歉,有珠,昨天不回來住忘記提前傳訊通知你一聲了,都是那家夥的精力太旺盛了,這個年紀的男性簡直就是野獸嘛”
聽著青子的話語,久遠寺有珠不自覺的瞥了對方一眼。
她清楚好友並非想要炫耀什麼,隻不過平常為了在外麵維持自己學生會長的形象,沒辦法把內心那屬於孩童的天真表現出來,因此也隻有趁著興奮的時候,想朝著熟人一吐為快罷了。
“你不用道歉,這種私事我們本來就應該不乾擾。”
有珠平靜的說道,想要重新將視線集中到手中的書上,但來自胸口的悶悶的感受,讓她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
奇怪。
這種局麵對她來說應該是喜聞樂見的才對,由青子分擔了最多的火力,自己又可以重新回到原來的生活中,既不用再承受與那個男人的日常,也保留了與青子的友誼。
可這種感覺,是因何而起的呢
看著神采奕奕的青子,久遠寺有珠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等到她好不容易重新穩定住視線時,蒼崎青子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魔女甩了甩頭,從殘存的記憶中找出了青子留下的要先去上學校的早課,匆忙離開的畫麵。
說起來,自己也差不多到了該去上課的時候了。
“誒”
久遠寺有珠抬起頭,看著牆上掛鐘的時間,才猛然驚覺,自己已經發呆了好一會兒,即使現在出發,也趕不上固定的班車。
對於一向都十分自律的她來說,這種現象簡直不可思議。
心情一團亂麻的有珠走出了餐廳,不知道自己是該如往常的計劃一樣行動,還是乾脆就此向老師請假,把今天上午的課翹掉,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她對於這件事的負罪感已經很低了。
但就在魔女小姐做出決定前,她卻意外的在窗外的花園裡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是青子,她不是去學校了嗎”
就在有珠還在困惑要不要無視好友的舉動時,卻發現她已經走入了東館的走廊中,朝著最深處走去。
那裡是羅蘭的房間,想起對方之前的表情,她輕輕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不知道出於怎樣的心理,久遠寺有珠頭一次在自己的家中,躡手躡腳的前進著,在房間的門前站定後,隻是遲疑了一瞬,便把耳朵貼了上去。
“為什麼光是看著,倒是說點什麼啊嗚”
蒼崎青子把雙臂抱在胸前,看著羅蘭,那張端麗的臉龐上寫滿了被無視的羞憤。
“太棒了。”
羅蘭摸著下巴,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讚賞。
出現在他麵前的,是身穿純黑色製服的魔法使小姐。
那身製服有著宛如修女服一般的構造,搭配上青子筆直挺立,充滿凜然風姿的儀態與精致的容貌,簡直美得讓人忘記呼吸。
但可能是因為青子的發育過於完美的緣故,整件製服微微有些繃緊,根本掩飾不住那圓潤修長的大腿曲線,上半身更是宛如緊身衣一樣,讓羅蘭可以輕易的將她完美的身材一覽無疑。
而看上去禁欲而又保守的製服卻凸顯出這種澀氣的身材,更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平添了幾分彆樣的魅力。
“哼,能看到你露出這種表情,也不枉我受這種罪果然還是有點勒人呢。”
少女瞄了一眼羅蘭,嘀咕了一聲,用手扯了扯緊繃在胸口的衣領。
雖然這件衣服因為延展性,比青子想的要貼身許多,將她纖細卻又充滿女性韻味,曲線分明的身材完全展現了出來,但畢竟不是這件衣服的原主,在某些方麵,還是有著無法適應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