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鴨抬臉笑了“我騙你的,我夠壞了吧?”
科穆寧“……”
小鴨彎腰把書包拿起來遞過去,說“但我也給科穆寧開了一點後門呀。”
科穆寧本能地伸手接過,就聽見小鴨又說“我走啦,回來再陪科穆寧吃飯。”
多麼熟悉的套路。
科穆寧眼皮一跳,拉開書包拉鏈“這裡麵……”
“是四套卷子。”
“……”
小鴨從椅子上站起來,還端了一杯咖啡給科穆寧。
科穆寧沒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這次又是去普林斯頓?”
小鴨搖頭“不是,是去亞特蘭大。”
“帶兩個人去。”科穆寧說。
小鴨點頭“好。”
她答應得這麼爽快,科穆寧反倒不好說什麼了。
之前科穆寧也這樣說過,但都被拒絕了。
那時候跟在小鴨身邊的,大都是從魏文雋那裡借的保鏢。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朋友怕兩邊打起來。
“嗯,他,還有他。”小鴨自己從科穆寧的手下裡挑了兩個。
毫不見外。
不過科穆寧很高興她的不見外。
科穆寧拿著小鴨的書包走了,小鴨則帶著新保鏢走了。
等上了車之後,科穆寧才給手下打了電話“看看她要乾什麼。”
小朋友去普林斯頓見的什麼人,他到現在都不知道。
保護太好,科穆寧有點酸。
秦邃並不在亞特蘭大上學,而是在劍橋郡。
為什麼會約在亞特蘭大見麵呢?
小鴨下了車,抬眼就看見了等候在那裡的秦邃。
他的神情比小鴨小時候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要顯得陰沉灰暗。
小鴨朝他走去,他也朝小鴨走來。
頓住腳步,小鴨低聲問“是秦悅出什麼事了嗎?”
不然她想不到彆的可能性了。
秦邃這才笑了下,但眼底的陰沉都還沒褪去“你真聰明。”
“秦悅摔斷了一條腿,我還在她身上發現了很多自殘的傷痕。但不論我怎麼問,都問不出個結果。”
小鴨怔了怔“那我能做什麼?”
秦邃接著說“她聽不進任何人的話,包括我和心理醫生。她在國內上小學的時候,朋友還很多,現在卻沒有一個能夠開解她的朋友。”
小鴨想了下,很客觀地說“但我做不了她的朋友。”
做朋友是要講天時人和地利的。
不是想有,於是就能有了。
“你至少是和她年紀相差不大的女孩子……”
“那我試試。”小鴨不希望秦邃失望,但不能保證的事,她也不可以撒謊。
秦邃這才帶著小鴨到了一家高級私人醫院。
醫院整層樓幾乎都被清空,隻一間病房亮著燈。
秦邃推門走在前麵,裡麵立刻響起了女孩兒嘶啞的聲音“我說了,我沒事,我沒事!我要離開這裡,我要回去上學!秦邃!沒有你這樣當哥哥的!”
秦邃臉色不變,讓出了背後的小鴨。
秦悅看了一眼小鴨“你是那個……”
秦邃接聲說“章爺爺的孫女。”
大概是“章爺爺”三個字起了效,秦悅的表情瞬間溫和了些。
小鴨看著她,卻很難再將她和之前生日宴上抱著花的模樣聯係起來。
秦悅小學畢業以後就出國了,很久不見,她同樣長高了很多,也瘦了非常多,麵頰微微凹進去,眼下發青,麵色慘白,脖頸仿佛一折就斷。
她不再有淩人的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