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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剛才,師習遠似乎是叫自己去釣魚
而且好像還說,要邊談事情邊釣魚。
還說了豈不快哉四個字。
看著師習遠圍著水池嘖嘖稱奇,還在不斷地來回走著的樣子,周安終於確定,師習遠除了是國師的徒弟之外,還有個很特殊的身份。
釣魚佬
沒錯,現在師習遠的樣子,活脫脫的就是釣魚佬的模樣。
想到這些,周安不免得想起了前世關於釣魚佬的傳說。
傳說之中,有那麼一群人,他們熱衷於釣魚,並且樂此不疲。
有一部分人甚至因此而進化,變成了有水就拋竿的存在。
他們日日夜夜的沉醉於釣魚,仿佛眼中的一切隻有水和魚,除此之外,什麼都是虛的。
而且在這一行裡,還有一個很特殊的群體,簡單的講就是兩個字空軍。
絕大部分釣魚佬,他們是釣不到魚的。
可除了魚之外,他們什麼都能釣到。
更有甚者,甚至能釣到屍體。
而且還有一點,這群釣魚佬除了釣不到魚之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隻要有不會的地方,去到釣魚吧一問,釣魚佬能給你從頭到尾解釋一大遍。
就算是新物種,釣魚佬都能解釋得一清二楚。
周安以前也是釣魚吧的常客,他不喜歡釣魚,但很喜歡待在釣魚吧。
因為他覺得,釣魚老哥們人又好,說話又好聽。
所以見到師習遠現在的樣子,周安感覺,自己好像夢回釣魚吧似的。
於是乎,周安下意識的就問出了一句話。
“師大人,你該不會從來沒有釣到過魚吧”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問出來的。
可周安沒想到的是,師習遠聽到這話之後,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
很明顯,甚至不用師習遠說話,周安就明白了。
麵前這個釣魚老哥,從來沒有釣到過魚。
“這次一定能釣到”師習遠咬著牙,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周大人,你且在這裡等我下,我去買幾尾魚,咱們邊釣邊說”
話音落下,還不等周安說什麼,師習遠就風一樣的消失了。
院子裡,隻剩下周安和黑衣女人麵麵相覷。
“算了,等等吧。”周安無奈的道。
黑衣女人滿臉茫然,顯然搞不懂,師習遠到底是什麼情況。
在她有限的感知中,根本就不知道師習遠這種性格是什麼意思。
因為在她看來,一池子水根本就沒必要去關注,隻要關注椅子就好了嘛。
不過周安都沒有說什麼,黑衣女人也就耐心的等待著。
好在師習遠的速度並不慢,隻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提了一大筐魚回來了。
與此同時,他的手上也出現了三根釣竿。
“來,一人一根”
師習遠似乎是想要證明自己似的,甚至連黑衣女人都被發了一根釣竿。
黑衣女人看著手上的釣竿,滿臉都是懵的。
周安陷入沉思“好竿”
他不會釣魚,可擁有鑄己身這個技能,在鍛造上麵,已經領先了大部份人。
周安能夠一眼看出,這三根魚竿都不是普通貨色,甚至於用這種材料和鍛造手法鍛造魚竿,周安都覺得有點奢侈。
“那是”師習遠卻一點都不覺得奢侈,驕傲的道“我可是求了京城匠作監好久,才給我打造這幾根魚竿的,他們打造的時候,還都一臉的晦氣,我想不明白,打魚竿怎麼就不行了”
周安嘴角微微抽搐,顯然,現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
“來來來,周大人,我就不客氣了”師習遠樂嗬嗬的,把魚全部放入水池了。
還真彆說,師習遠挑的這些魚,全是個頂個的大。
做完這一切後,師習遠直接拋竿入水。
周安覺得,都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來了興趣。
釣一把
思及此處,周安直接拋出魚竿。
黑衣女人也是有樣學樣,學著周安的樣子,拋竿入水。
很快,三人各自拿著魚竿,顯得非常和諧。
“說說吧。”周安看著水池裡遊動的魚兒,知道一時半會不可能上鉤,於是開始問起正事。
師習遠是老釣魚人了,雖然沒有釣到過魚,但是也很有經驗。
有句話叫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師習遠也知道,這魚要慢慢的釣。
想到這裡,師習遠正準備把正事說了。
可就在這時候,水池濺起一捧水花。
在周安和師習遠驚訝的眼神中,黑衣女人的魚竿動了
由於水池的原因,所以裡麵的水非常清亮,一眼就能看出裡麵的魚,這時候已經咬鉤了。
在周安二人的視線中,黑衣女人用力拉竿,一條肥美的草魚,被黑衣女人拉了起來。
“”
“”
第一個問號是周安發出的,他沒想到黑衣女人竟然這麼快,就釣到了魚。
第二個感歎號,則是表示了此時師習遠的心情。
師習遠作為一個釣魚人,甚至是大名鼎鼎的釣魚人,他覺得,什麼樣的風浪都見過。
可他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在拋竿後不足半柱香的時候,就成功釣到了一條魚。
師習遠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嚴厲的打擊。
他很痛苦。
“咳咳,師大人,這很正常,新手保護期嘛。”周安也看出來了,所以提醒了一句。
所謂的新手保護期,在釣魚這一方麵還真有。
那些新手很離譜。
有的甚至拿著一根樹枝,綁上魚線,都能釣得到魚。
師習遠不知道什麼是新手保護期,他現在很傷心。
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尊嚴被活生生的碾壓了。
當然,傷心的不止於此。
因為接下來的一幕,讓師習遠崩潰了。
隻見黑衣女人取下魚之後,再一次拋竿。
沒用多久,又是一條魚被釣了上來。
黑衣女人還是那副樣子,滿臉茫然。
她有些搞不懂,這個有什麼好玩的,還沒有椅子好玩呢。
那些魚非要咬她的鉤子,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師習遠看著黑衣女人的茫然,尤其是魚兒在陽光下反射的光澤,整個人的茫然,並不比黑衣女人少。
不隻是茫然,更多的是一種無助。
沒錯,堂堂國師之徒,鼎鼎大名的師習遠,從此時此刻起,感覺到一種深深的茫然。
太欺負人了
這也太欺負人了
“你不是第一次釣魚吧”師習遠咬牙切齒的問道。
他想要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但他失望了。
因為黑衣女人再度用茫然的眼神回答了他。
這個眼神已經很清楚了。
那就是黑衣女人確實是第一次釣魚。
師習遠崩潰了。
周安甚至能夠感覺到,師習遠好像一瞬間老了不少。
正在周安準備安慰幾句時,沒想到師習遠竟然很快就恢複過來。
在周安眼前,師習遠再度變得信心滿滿。
“我一定會釣到魚的”師習遠一副努力奮鬥的樣子。
就在這時,黑衣女人的魚竿又動了。
又一條魚被黑衣女人釣了起來。
周安“”
師習遠“”
“新手保護期,恐怖如斯。”
周安這邊,正在感慨新手保護期到來了。
另一邊,師習遠剛剛找回的信心,在一瞬間又一次道心崩潰了。
師習遠默默地把魚竿扔到一旁,然後看著黑衣女人一條接著一條,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麻木的狀態。
看到釣到魚的多了去了,可從沒有見過有這種速度的。
一炷香的時間很短,可對於師習遠來說,卻長得離譜。
等到所有的魚全被釣完之後,師習遠眼神麻木的看著周安。
“釣完了啊”師習遠語氣非常頹。
周安笑眯眯的道“師大人不必過於難受,這魚總有釣上來的時候。”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師習遠,但他覺得,自己很舒服。
尤其是看到黑衣女人在空軍麵前釣上魚,感覺比自己還釣到還興奮。
唯一的遺憾,就是他沒釣到,沒有觸發生活技能。
但不要緊,他又不是師習遠。
想要技能,找個時間去釣一天,總能有的。
現在不急。
“嗬嗬”師習遠冷笑一聲。
周安也不介意,畢竟人家正在傷心著呢。
把魚放到一邊後,他才問道“師大人,你看這魚釣了,過癮也過了,你看這是不是可以開始談正事了”
過癮,確實過癮,雖然隻有周安和黑衣女人在過癮。
師習遠嘴角微微抽搐。
過癮個錘子
他感覺收到了一萬點暴擊傷害
當然,一旦涉及到正事,師習遠也沒有墨跡。
“是這樣的,周大人,你這次除了之前惹到的縱性之外,還有個野道門。”師習遠緩緩道。
周安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上次伏虎山莊一行,不僅是縱性,就連野道門,他也是一起殺了的。
畢竟是潛藏著的禍端,隻有清除禍端之後,自己才能更好地肝熟練度嘛。
周安已經猜出來了,師習遠這一趟,應該是和野道門有關。
果不其然,在師習遠說完這句話之後,又一次開口了。
“周大人,野道門和縱性,都不是這麼好對付的,我之所以過來,其實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一定要小心,尤其是野道門,那是睚眥必報的。”
說完,師習遠拿起魚竿,滿臉疑惑。
為什麼都是魚竿,他卻釣不上魚呢
周安沒去管師習遠,陷入沉思。
其實剛才,師習遠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就是專門過來提醒他一下,要小心野道門。
無論是在安定縣,還是在如今的楓林州,周安其實也沒得罪多少人。
但是得罪的,全都是難纏的角色。
比如縱性,比如野道門。
這兩個勢力,那都是在各個國家的夾縫中,還能生存下來的,每個勢力都很有東西。
對於師習遠的提醒,周安也是很清楚。
“師大人放心,我自然會小心的。”周安說道。
這幾個逼東西,其實周安早就做好準備了。
畢竟以周安的脾氣來說,彆來惹自己那是最好的。
可如果非要來惹自己,那麼不好意思,統統都給他弄死。
自己需要的,是一個絕對安靜和安穩的環境,用來肝熟練度。
一旦影響到自己肝熟練度了,那就都是敵人了。
“周大人明白就好,還有就是,如果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可以和監察司說一下,彆的不說,監察司絕不會袖手旁觀。”師習遠說道。
周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絕對會的。
到這裡,師習遠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他沒有繼續留下去的打算,尤其是看到周安和黑衣女人旁邊滿滿的魚之後,心中那種酸楚的勁兒,隻有自己知道。
留下來,不過是給自己找罪受罷了。
想到這裡,師習遠很快就離開了,遠離了這個傷心之地。
看著師習遠離開,周安也歎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這一趟,算是給師習遠一次重重的打擊,畢竟在空軍佬的麵前滿載而歸,師習遠沒吐血已經算是好的了。
等到師習遠離開之後,周安摸了摸黑衣女人的頭,又看著地上的一堆魚,笑著說道“今晚上,我想吃魚了。”
黑衣女人滿臉迷惑,不明白周安什麼意思。
師習遠給周安說了野道門很可能報複的消息,又順便給周安帶了一大堆魚。
周安今天晚上,特地做了一頓全魚宴,和黑衣女人狠狠地吃上了一頓。
吃完之後,周安也沒有繼續肝熟練度的打算。
其實按照他的意思,現在應該肝聖靈魔體和算卦,順便再教教黑衣女人說話和識字。
可是今天師習遠來了一趟之後,周安的想法就變了。
他不再想著肝熟練度的事,而是想著有關於野道門和縱性的事情。
周安一直認為,自己並不是個被動的人,相反的,他是個主動的人。
無論何時何地,他都不會被動,哪怕是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時,他也不想對方在上麵。
所以,周安決定先出手。
至於如何出手,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