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程建國強行平靜，“你就是老牛？”
老牛有點意外，“你怎麼會知道的？”
程建國回答，“自從你踏入華國那一刻，戰區已經知道。”
老牛釋然，“果然，華國戰區不好惹，還好，我做足了功課。”
程建國沒有反駁，隻是好奇地詢問道“沒錯，你的調虎離山，確實厲害，我都被你騙了，看來，你的目標是我，我很想知道，我到底得罪了誰？”
首先，動用到殺手榜排名十五的殺手，必定是有錢有勢。
在當上元老會會長之前，程建國就是普通人一名，不可能與大家族產生矛盾。
在當上元老會會長之後，程建國也沒有招惹過任何一個大家族，更不可能與那些大家族結下死仇。
再者，就算是招惹了大家族，在戰區獵殺元老會會長，是一種判處死刑的罪行，還要直接滅族。
哪個家族都不敢漠視性命與家族的前景。
他想不明白。
“你很快就會知道。”老牛也沒有解釋，拿出了一個特彆的手機，撥出號碼。
電話接通，老牛稟告道“老板，已經順利抓到了程建國，在程建國臨死之前，你要不要給他說明真相，讓他瞑目？”
“可以。”電話裡，傳來爽快的語氣。
老牛直接把電話拋給了程建國。
程建國接過，冷聲問道“你就是幕後主腦了，對吧？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派殺手來刺殺我？”
楚河大方告知道“那你就聽好了，我是楚河，這樣子，你應該想明白了吧。”
聽到這個答案，是完全出乎程建國的意料之外。
卻又在情理之中。
按照正常邏輯，程雨諾讓袁大平帶兵，粉碎了楚河的陰謀，解救了陳香玲兩姐妹，就算楚河誤會，認為袁大平是出手討好，也不應該膽大包天，直接把楚家推向深淵。
終於，他明白，是自己低估了一個父親的執著。
“你這樣子做，你就不怕，華國再沒有楚家嗎？你可知道，在戰區殺害一個元老會會長，有多大罪？”
無奈，程建國隻好闡述利弊，繼續拖延時間。
楚河絲毫聽不入耳，“我知道，那又怎樣，殺你的是老牛，不是我，隻要你們抓不到老牛，我和我的楚家，自然不會受到波及。而且，等你們發現是老牛做的，老牛早就逃離了華國，你們怎麼抓？”
程建國卻冷笑，反駁“你太自信了，你知道有句話，叫雖遠必誅嗎？無論老牛逃到天涯海角，華國一定會追捕到底，老牛絕對逃不了的。”
楚河立即發出爽朗大笑，“這種話，你嚇唬一般人可以，嚇唬我，難啊。對不起了，程會長，我不想再跟你說那麼多廢話，你是必死無疑的，要是你要怪，就你怪你女兒多管閒事好了。”
話畢，電話掛斷。
老牛隨即舉起槍，槍口對準程建國，“程會長，現在，你已經知道真相了，應該瞑目了吧。”
程建國臉上絲毫沒有驚恐，平淡道“老牛，你真的以為你的計劃天衣無縫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殺了我，彆說逃出華國，連逃出莞臨市，也是癡人說夢話。”
老牛純粹當作是一個笑話，“我很欣賞你的膽氣，沒有向我求饒，不過，你的威嚇，對我是沒有用的，我精心策劃了那麼多天，我已經算準了退路。”
程建國隻好繼續拖延，“我不是威嚇你，我說的是事實，就算你不相信，你也不必要為了錢，直接與華國為敵，你覺得，單憑你一人，能夠對抗得了華國這個龐然大物嗎？”
老牛還在冷笑，“程會長，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不過就是想拖延時間。告訴你，既然我接下這筆生意，我就不怕華國。好了，是時候送你上路了。”
“該死的。”已經儘力，程建國隻有不忿地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