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馬蹄如雷,震顫大地。
牧林的背嵬軍出動了。
身為城隍,雖然剛就任沒多久,但平安古縣發生魔修傷人事件後,牧林還是注意到了。
可惜,普通人在練氣士麵前過於無力了,哪怕察覺到,牧林也無法救下所有人。
就如魔修祭練五鬼嬰的那個宅院,當牧林的陰兵、鬼差來到此地時。
此間房屋裡已經無有活人,隻有一些血跡,證明著這裡發生了悲劇。
如此一幕,讓陰司法域裡的牧林神色陰沉。
而外麵,陰兵鬼差不遠處,則是有輕笑與議論聲響起。
“這種怨氣……不會是一隻紅衣厲鬼被‘養’出來了吧,好羨慕。”
“不止是怨魂,還有鬼嬰,該死,如此好的資質,發現這戶人家的若是我該多好……”
有人羨慕,有人嫉妒,還有的人,則是把目光放在了牧林的陰兵、鬼差身上,並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這竟然也是陰魂,不對,它們沒有普通魂靈的怨氣,好奇怪。”
“確實奇怪,而且,你們發現沒有,這些幽魂的實力挺強啊……你們說的對,此次過來的鎮魔司統領,確實不是好惹的。”
“嗬嗬,縱使不好惹又如何,我們又沒犯罪,他能拿我們如何。”
“就是,我們隻是來看熱鬨的。”
“熱鬨,嗬嗬,你們是來看笑話的吧。”
“難道你不是?”
“嘿嘿……”
覺得自己無事的一眾魔門散修,在大搖大擺的站在不遠處,朝著牧林的陰兵、鬼差指指點點。
他們以為,鎮魔司找不到犯罪證據,就拿自己無可奈何。
這其中,一個豁了一顆牙齒的老道,笑的尤為陰險。
他就是殺死嬰孩,祭練五鬼嬰的魔修。
或是膽大,或是顯擺,又或是為了一出被鎮魔司追逐不休的惡氣,總之,殺了人後,他並沒有離去,而是重新返了回來,想要看看鎮魔司無能狂怒的窘態。
‘我們又沒犯罪,鎮魔司能拿我們如何’也是他說的。
隻是,就在他們得意,並對鎮魔司極儘嘲笑之時,過來的一眾陰兵鬼差,發現空曠的房屋無人之後,當即就把目光放在了他們身上。
同時,有冰冷的命令,被牧林的陰兵鬼差下達了下來。
“跟我們走一趟。”
“???”
如此命令,讓圍觀的魔修一愣,隨機,有人冷哼一聲道:“憑什麼。”
“就是,這裡的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憑什麼跟你走?”
“嘿嘿,道爺我可是剛來這裡……”
有人冷笑著拒絕,有人據理力爭。
隻是,對於這些話語,牧林的陰兵鬼差一概不問,它隻是強硬的道:“有沒有罪,不是你們說了算,是我們鎮魔司。”
“現在,我們懷疑你們有罪,你們就要跟我們走。”
“若敢反抗,伱們就是心懷不軌,殺你們,將是罪有應得!”
話落,領隊的背嵬軍大手一揮,當即就有陰差把拘魂鎖鏈拿了出來,朝著周圍的一眾魔修,就捆縛了過去。
如此一幕,自然有人反抗。
見此,牧林操縱著背嵬軍的小隊長,聲音幽冷的道:“你們想清楚了,現在跟我們走,隻是被調查一番,若真的無罪,很快就能出來。但若敢反抗,那就是坐實罪名,這房間裡的幾人,將是你們聚眾殺死的,你們所有人,都將有罪。”
如此話語,讓一眾魔修氣惱了。
“混蛋,你這家夥就是誣陷,那房間裡死的人才四五個,我們這裡卻有十多個魔修,聚眾把他們全殺了,這樣荒謬的理由你也能說的出來!”
“就是,彆說十個人了,哪怕隻有三人,房間裡的人也不夠我們分的。”
“沒有證據就隨便抓人,你這家夥,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嗬嗬……”
他們的辯駁,讓牧林笑了起來。
“現在,我說的話,就是王法。當然,你們可以不服,可以有怨氣,可以心生不滿,我歡迎你們來鎮魔司投訴,到時,我會好好傾聽的。”
“你……”
牧林的話,讓一眾圍觀的魔修,特彆是那個豁了牙的老道,快要氣炸了。
他們沒想到,自己不講理,作為鎮魔司修士的牧林,也不講理。
哪怕沒有證據,他也要把自己等人轉抓進去,進行一番審問。
這樣蠻橫的態度,竟然讓聚集在此地的一眾魔修,心生無限委屈。
“混蛋,你是鎮魔司的人,你怎麼能這樣!”
“如此肆無忌憚,你跟我們魔修有什麼區彆……”
“區彆當然有了,你們魔修殺人是罪大惡極,而我殺人,是執行正義。”
“轟隆隆!”
說話的時候,又有一群背嵬軍,被牧林調了過來。
這批軍士,足足有三百人。
如此人數,其實不算什麼。
但讓魔修頭皮發麻的是,眼前這些帶著惡鬼麵具的士兵,各個煞氣驚人,氣勢森嚴。
且他們每個人,都有靈池,乃至於靈海境的修為。
這些人的氣機還相互聯攜,宛如一體,直直推進的他們,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一般。
如此恢弘浩大的氣勢,當即就讓一眾魔修沒有了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