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打一國,牧林他是如何做到的啊?”
有人對牧林如何做到這一切百思不得其解,還有的人,則是不明白水月宗,魏家,還有荀家,他們為何會來到東南州域,找煙楚兩家,讓他們幫忙說和。
當然,有人不解,更有人推測出了什麼。
“他們是必然要找人說合的,畢竟,他們接了東海王的任務,若不說明一下,牧林很可能記恨在心,或者懷疑他們暗中為東海王效力。”
“如此一來,牧林再繼續對他們複仇,那他們就抓瞎了。”
“可他們的根基在東海王國,而有些事,能做,卻不能說——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能在東海王國大聲嚷嚷,說不想牧林為敵。”
“不能明言發聲,又想跟牧林和解,這種情況下,找煙楚兩家說和,確實是最好的方法。”
“……好慘!”
一人,把數個門閥世家逼迫成這樣,牧林的威懾力,東南州域的士族,算是再次感受到了。
……
與此同時,牧林大發神威的事情傳來,以及水月宗、魏家的屈服,這不止給東南州域的士族們,帶來了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更讓他們做出了一些決定。
——世上雪中送炭的很少,但願意錦上添花的人,卻是數不勝數。
去往東海王國的牧林前途未卜時,眾多門閥世家都在看熱鬨。
哪怕是跟他關係親近的煙楚兩家,也隻是偷偷的派人去一趟,看能不能無聲無息的把牧林給救回來。
能最好,救不回來,他們也不會強求。
這些人是不會為了那時的牧林,跟東海王做對的。
可當牧林有能力威脅東海王時,一切就不一樣了。
這就如某支拖鞋軍,你實力弱小時,無人在意,但當你打出了統戰價值,彈藥,食物,乃至於金錢,都會蜂擁而來。
眼下,牧林的情況便是如此。
無論牧林是如何做到的,但如今的他,確實打出了統戰價值,能讓東海王手忙腳亂。
這種情況下,無論煙楚兩家,還是東南州域的其餘士族,他們都不介意順手幫牧林出一把力,為他壯壯聲勢。
特彆是,有人願意做出頭鳥時。
牽頭的有三個勢力,第一個是梁王——姬菱紗終究跟牧林在一起了,先前,他就被說服,準備搭救牧林一把,眼下,牧林自己打出了價值,他更不介意幫牧林一手。
第二個是玉清宗——他們出手的原因很簡單,東海王對於東南州域的窺視,他們是能感受到的,而作為東南州域事實上的老大,他們是不介意給東海王上上眼藥的。
第三個,則是大靈皇室,他們出手的理由跟玉清派差不多。
東海王那勃勃的野心,他們也感受到了。
此前,因為距離遙遠,加上有其他更為緊急的事情要處理,他們無法分心他顧的去對付東海王。
但不能集中精力去對付,惡心他們一把,大靈皇室還是能做到的。
“眼下末日災劫將臨,所有的人類都是一份力量,我們要合作共贏,不能欺淩弱小,特彆是,不能動用底蘊,去對付人族。”
“那些東西,是對付邪神的……”
大靈皇室是準備用大勢、大局,來壓製東海王,讓他不能動用超格的力量對付牧林。
嗯,在這些勢力之外,北方士族也派了一些人過來,準備給牧林壯下聲勢。
他們幫助牧林的理由倒是很簡單……在去東海王國之前,牧林就明言告訴過他們,此戰之後,自己會去北荒大地,幫助他們對抗妖魔鬼怪。
對於這件事情,他們原本是不在意的。
這些人並不認為,單獨一個牧林去往北方,能有多大作用。
可如今牧林的事跡傳來,他們卻發現,事情有些不太對。
“打服東海王國無數人……他不會真的能影響北荒大地的局勢吧。”
麵麵相覷的對視一眼之後,北方士族最終決定——救援。
“以牧林的實力,他去北荒,縱使無法扭轉局勢,但為我們減輕一些壓力,還是能夠做到的,是以,牧林值得我們搭救一把。”
“附議。”
“我也同意。”
“那就去吧,反正有那麼多人一起前往,東海王縱使記恨,也記恨不到我們身上。”
在牧林必去北方的情況下,幫助牧林,就等於幫助他們自己,是以,北方士族自然不介意派一些人過來,為他壯下聲勢。
隻能說,當你天賦足夠出眾時,會發現世界的一切都很美好,眾人,也儘皆和善。
如今,徹底展露出自己天賦的牧林,便有了這樣的感受了。
……
東南州域的修士在籌備聯軍,並準備齊齊飛向東海王國,給牧林壯壯聲勢,並讓東海王不能輕舉妄動。
而這一切,東海王還不知道,更沒有心思去理會。
遠在東南州域的煙楚兩家,以及梁王,他們都知道了金神門的慘狀,知道了水月宗跟魏家的退縮,身處天海城的東海王,他對這一切,自然更為清楚。
說實話,眼前的處境,是此前的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初聞牧林準備來東海王國複仇時,他是把牧林當作一個笑話的。
“愚蠢,魯莽,就你一人還想報仇,白日做夢。”
無論怎麼看,他都不覺得當時的牧林有成功的可能,也因此,他甚至沒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牧林身上,而是全部交由荀姓謀士去辦。
然後,他們的第一次行動,失敗了。
但那時,東海王還是沒覺得牧林是個威脅,找來金神門,水月宗,魏家三個勢力後,他就把牧林交由這些人對付了。
“你再強,還能對付三個世家不成!”
以三大世家,加上跟牧林有仇的荀家,四家對付一人,當時的東海王,覺得自己徹底穩當了。
甚至,他都覺得這樣做,有些以大欺小的感覺。
“彆怪我,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吧……有些人,是你永遠不能招惹的。”
然後,這樣想著的東海王,就得到了金神門差點被滅門的消息,更聽到了水月宗跟魏家的彙報,說他們找不到牧林的蹤跡。
直到這時,他才驚覺事情變得不妙了起來。
“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他在不解,而很快,更令他糟心的事情,再次出現了。
察覺到牧林超出預料的他,是立刻把自己謀士團喊了過來的,然後,他就發現,自己那人才濟濟的謀士團,一口氣少來了近乎一半之人。
隻有一些孤家寡人的散修,或者東海王的親族,以及全身心依附他的新晉家族,這才來到了此地。
如此一幕,也讓東海王神色陰沉如水。
“子實呢?”
“稟告王爺,子實大人說自己練功出了差錯,走火入魔,現在正在修養。”
“胡朔呢?”
“胡朔大人的族人說,他剛剛獲得了一些靈感,正在準備晉級。”
“那邱潁呢。”
說完,不待屬下回答,他就冷笑了起來。
“告訴我,邱潁給自己找了一個什麼樣的理由!”
從東海王的神態上,眾人已經知道他怒到了極致,也因此,過來的一眾謀士,都是頭皮發麻,有些不敢搭話。
隻是,隨著自己等人靜默,東海王的神色卻愈加陰沉,發現這一幕後,眾人也知道了,哪怕不想回答,他們也得回答。
是以,相互對視一眼後,一個謀士在眾人的注目下,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稟告王爺,邱潁說自己病了,暫時無法為王爺你出謀劃策……”
“嗬嗬,病了,我看他是覺得我病了,老了,沒有威信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