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的底線呢?周半夏搖頭,“你不會的,說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你不會沒底線的。
我知道這個孩子對你來說,意義不凡,但你越是在意,越會怕兒子見到你為人處世不光明磊落的一麵。”
不可能!
我還能想把我們兒子教成男版傻甜白了?
隻是這話,還是不說出口為妙,顧文軒求生欲極強點頭,卻又免不了擔憂媳婦把兒子教得太真正的,“你猜的對極了,我是有這個想法,可還是有些擔心不讓兒子見識到不光明磊落的一麵,怕他少了心計。
難啊,我這個當爹的太難了,我現在算是明白咱爹之前為何說怕把我教傻了,又怕把我教壞了,那是什麼矛盾心態。”
可不,當個好父親可難了,何況你一個新手奶爸,瞧把你眉頭給皺的,“不擔心,遺傳基因在這擺著了。
你兒子會像你的,不用你專門調教,他是你兒子,必然會和你一樣,長了七巧玲瓏心,不會心思單純到胸無城府的。”
但願如此。
不對!
顧文軒失笑,“我長了七巧玲瓏心?‘一樣’後麵你原本想說什麼來著,突然停頓一下,是有意改好聽話了?”
“哪呀!”周半夏絕不承認她還就那麼一停頓的工夫,差點脫口而出——長了八百個心眼,“你想多了。不說這個了,孩子還小,咱慢慢來,總能教好孩子的,不求他長大成人如何光宗耀祖,讓他保護他自己應該不是問題。對了,長鎖今年是不是該泡藥澡了,我怎麼沒聽大嫂提起?”
“按理來說,開始紮馬步最好跟上泡藥澡,可能是長鎖現在紮馬步還和鬨著玩一樣,要求不嚴格,還不用泡藥澡。
到了長鎖正式紮馬步打底子,馬大爺不會不安排,畢竟他四個兒子和幾個孫子都是這麼練武練下來的。
長鎖是他大外孫,他不會不惦記他大外孫身子骨的,不看他如今隻要有機會和董大夫碰頭就逮著董大夫請教了。
再有大哥,他不會不關心他兒子,我就沒多問了,也不好多問,興許大嫂想等長鎖再大兩歲開始練武也說不定的。”
這倒是,馬珊還是比較寵孩子的,昨天得知教導寶丫的女學生到來,馬珊還說寶丫學太多,會不會很辛苦了。
要照馬珊的意思,寶丫隻要能識字會算,會打算盤,會女紅可以了,還學琴棋字畫乾什麼,又不當吃不當用的。
就是將來高嫁,誰家少奶奶不管家沒事閒著彈琴畫畫,能把家和夫君兒女管住都很了不得了,還費那個勁乾啥。
拋開此言是對是錯不提,連不用花她錢還心疼小姑子學習太多太辛苦這一點來說,她就是個寵孩子、疼孩子的性情。
興許,之前明明聽說長鎖今年過了正月十五開始泡藥澡,卻到至今快清明了還未開始泡藥澡,還就和馬珊有關。
不過,“就長鎖那身子骨,遲到泡藥澡也無妨,到底不是大江,大江那小身板才是不得不泡藥澡。
回頭記得提醒我,還要勞煩大哥多配幾包讓大江帶上才行。還有你,鄉試在即,你是不是應該開始泡藥澡了?”
看!
他就知道這個話題又會繞到他身上。
鄉試在即?
它還是下半年八月的秋闈,不要急什麼。
顧文軒懶得就他身體素質,他自認根本無須泡藥澡的給出任何答複,當即伸手一指,“你手上信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