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牙白,周半夏莞爾的順著他的力道往前走,依舊是進了後院這一進的廳堂,從內室進入淨房。
隻見淨房多了一道門,推門出去,明顯是一個翻新不久的房間,直走穿過此間時還能見到門窗外。
門窗外,緊挨著後院一排上房後牆的房子,看情況是和此間相連,隻是此間格局類似對角廂房。
一個字。
長。
途徑室內一道隔斷的落地罩,再直走三四米,繞過屏風,又是一道側門,目的地終於到了?
再回頭環視一圈,想到經過時見到類似茶室的布置,再看周圍的榻和衣櫥,周半夏不由失笑搖頭。
“得虧原先有這間屋,不然之前寒冬臘月的哪蓋得了這屋子,連木工活也沒耽誤,就是那排乾嘛用的?”
不怪他媳婦兒有此一句,一般來說,後院有後罩房也會和上房隔著一個庭院,哪怕庭院再小也不會緊挨著。
就算為了個方便燒炕取暖,或是及時提供淨房熱水,也委實沒必要如此,還搞了個緊挨著兩側廂房。
他當時了第一次來此也是心有不解,還是看了這邊一圈室內沒有拆了或是搬走的擺設,有點明白。
要不怎麼說人家黃縣尉玩得花,估計在半山腰坳裡沒少花天酒地的和豬朋狗友帶小美人玩露天浴了。
那一排屋子除了其中一間燒熱水以外,其它房間就有些少兒不宜,最嚇人的是居然還有不少助性酒。
助性酒的壇子貼著的紅紙上字跡,據說還是黃縣尉的筆墨,有些開封的壇子上還大咧咧地標有誰贈之物。
估計是飲用後哪個豬朋狗友自我感覺不錯,或是他本人也好那一口,生怕忘了誰贈之物,當時就提筆上了。
“……你要不問,我都不想說給你聽,實在太臟,臟你耳,所以我才吩咐下去徹徹底底給我翻新一遍。
如今就連這廂房,全部翻新了。剛好前些日子不是天氣暖了可以動土,我就讓長根叔連地磚也給全部翹起來換了。”
難怪如此麼乾淨,周半夏重重點了一下腦袋才發現顧文軒正伸手推門,看不見的,“乾得好,這錢花得值!”
“是吧,要不是非不得已,我何時乾虧本買賣,哪能當冤大頭把三百兩銀子砸在這裡麵,不要賣多少桃子了。”
“哈哈,拿賣桃子比就一點都不好笑了。”周半夏見顧文軒側身伸手示意她先行一步,果斷上前。
天了嚕!
這麼大池子?
四周環繞著茂密的桃樹林,枝頭上儘情綻放的桃花輕輕搖曳,風起時,花瓣紛紛飄落,如夢似幻,落英繽紛繪春色。
奢侈,太奢侈了。
“是不是看了都不想離開了?”顧文軒見她走著走著來個急刹車似的停下開始東張西望,好笑扶她後背問道。
周半夏忙點頭,不由感慨出聲:“比我們以前度蜜月那個七星級度假村池子還大,實在難以想象居然還有這麼好的地方,水都是山泉水流進流出,是活水?”
“當然,不然打水要打到什麼時候。”顧文軒很高興她能看上這個地方,“你說的是那個溫泉池吧,這肯定比那個大多了,那個畢竟不是遊泳池。”
“言之有理!”周半夏收回目光,就近拍了拍他胳膊,“很棒,單這個大池子,這莊子就買的物有所值,這裡大的足以讓你可以教孩子遊泳了。”
“這是肯定的,不光咱兒子,就是你,夏天不是熱得沒地方遊泳,怎麼的總要先解決這個問題,所以我就要舍近求遠要這莊子,放棄距離更近的靜園。”
啊?
不是為了圓夢,還能守住高陽縣這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