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羽:“……”
“怎麼就想淩雙雙了?”堂羽惱怒,“你胡說八道什麼?怎麼扯到她身上去了?”
簡方漓噓了一聲:“我懂。現在不方便,等離開關卡了,我幫你。”
堂羽:“……”
“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和淩雙雙曾經是隊友,一起組過隊而已,沒有任何關係。”堂羽覺得頭疼,自己為什麼要解釋這些啊。
簡方漓更有點懵:“啊,隊友,我也沒說什麼啊?你怎麼了?我誤會什麼了?”
堂羽放棄了,一口把剩下的粥喝光,說了一句:“這關我保你不死,就算還你人情了。通關以後就分道揚鑣,不要再見了。”
簡方漓愣了一下,“哦”了一聲,無奈地想,這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自己剛才說錯什麼話了呢?好在“分道揚鑣”這四個字都聽習慣了,內心毫無波瀾。
此刻頭頂上的鳥籠晃蕩得更厲害了,幾乎成了蕩秋千的弧度。
簡方漓抬頭望著,空鳥籠蕩秋千頗為詭異,為什麼空鳥籠會動起來呢?
堂羽二話不說,直接站起來走了。簡方漓也拿出畫好的地圖直接去找人。
可是整整找了五天,連迷宮和古樓都回去翻遍了,也找不到七個人的任何痕跡。
彆說七個人了,連方材和半透明人影全都不見了!
整個空洞裡,就隻剩下堂羽和簡方漓兩個人!
“最後一天了,還是沒找到任何線索。”簡方漓坐在祭壇台階上,一手托腮在發愁。
她的目光落在支撐魚頭雕的立柱上。
那八根立柱各自刻畫了八幅畫。字跡模糊不清,看不出故事的年代,畫麵的內容連起來可以大概猜測出一個故事。
某個部落的一位王之子,遇到敵對部落的一位公主。公主長得美豔動人,王子一見傾心,終於兩人花前月下定了終身。
但是部落交戰,王子部落勝了,公主部落的除了公主全部死了。王子想娶公主,上上下下都反對,公主也自儘而亡。
事情本來也結束了,但是公主怨念不散,頻繁出現殺人。王子部落就修了一座祭壇來化解或者鎮壓公主的怨念。
每一甲子,公主亡故之日就會進行祭祀。祭祀後怨念就不會出來殺人。
這樣的傳說故事太多了,簡方漓本來也沒有在意。但是計算到最後一天的日子,她忽然心中一動,這個日期,和畫上的幾個數字比較起來很相似。
祭壇主人總說要等最後一天,這個時間,豈不正好就是公主亡故的日子。
所以今天,就是每一甲子的祭祀日。
那他們這些祭品,都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簡方漓看向最後一副畫。那畫麵上是一個大婚的場景,一對新郎新娘在下跪拜堂,而旁邊站立的觀禮人正好是八個。
加起來總共是正正好好的十個人。
堂羽也盯著魚頭雕,麵色凝重。
直到腦海裡的生物鐘走到午夜十二點,魚頭雕忽然像沙漏一樣,從魚嘴裡流淌出細細的海沙。
隨之而來的,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霧氣漸漸湧上來。
祭壇圓台頂上的鳥籠開始向下一滴一滴地滴血。
而霧氣中浮現出很多的半透明人。
他們濃妝豔抹,衣著華麗,各個神色喜氣洋洋。每個人手裡都捧著紅蠟燭,全部向祭壇聚集而來。
燭光將這潮濕陰暗的海底洞穴照得恍惚而詭豔。
堂羽忽然抓過簡方漓的手,在上麵寫了“不要出聲”四個字。
簡方漓心裡微顫,點點頭,看著一對紅衣女子走向自己,伸出白色的手抓自己的胳膊。
她連忙躲開,但是那兩雙手毫不費力地就鉗製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