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方漓想想武院長一見麵就不容分說的殺意，馬上啟動了瞬移。
如今她可以把附近的人瞬移到遠處去，現在四下無人，不會暴露異能。
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武院長瞬移到了最遠的鱷魚池裡。
然後從容不迫地打卡進了觀察室。
值班員聽見動靜抬頭：“三七？”
簡方漓點點頭：“你看起來很累，正好我睡不著，我們換班吧。”
值班員哦了一聲，呼口氣：“好啊。謝了三七。”
“他做了什麼手術？”簡方漓走上去問。
“晶體植入術。”值班員站起來，把記錄本遞給她，“挺突然的，都沒有報備走流程。”
“晶體……植入？”簡方漓一愣，看向堂羽頭上蒙著的紗布。
“我就看見他們在他的眼睛上動手術，也沒敢多問。”值班員小聲說，“你知道，武院長的人都凶神惡煞的。”
“他還有多久能醒？”
“全麻，大約一小時吧。”值班員做好交接班記錄，打著嗬欠離開觀察室。
簡方漓驅動輪椅到病床前，默默注視著。
想到和這個人認識的時間並不長，是那次變異蚊子出現才認識的，但是感覺卻有點熟悉。
也許是第一次見麵就救她的原因，她對他有種莫名的信任感，還有一種難以啟齒的恃寵而驕的微妙感。
真奇怪了。
時間靜靜流逝，堂羽終於醒了。
他動了動手指，然後頭微微偏了偏，似乎在傾聽。
“你感覺怎麼樣？還……疼嗎？”簡方漓湊近他，小聲問。
堂羽的唇角翹了翹，露出淡淡笑意：“哦，是你呀。”
他伸手拔下身上連著的那些線，輕鬆地說：“沒事，一切都在計劃內。”
“手術也在計劃內？”簡方漓皺起小臉。
堂羽沉默幾秒，才說：“你什麼都不用想，我已經搞到晶體了。”
簡方漓心肝一顫，聲音都有些抖：“在，哪？”
堂羽笑起來，指了指自己眼前纏的厚厚的紗布：“在我的眼睛裡。”
簡方漓半不出話，她掐緊自己的手指，深吸口氣再問：“到底怎麼回事？”
堂羽放鬆地躺在病床上，雙手墊在腦袋下。
“我來的時候，晶體放在保險庫裡。聽說有很多人看守，還要密碼指紋瞳紋驗證才能進庫。太麻煩，而且我也不能離開觀察室，就換了個方法。”
“這種事情，監守自盜最容易。我隻是放出風，隻要把晶體投入焚化爐，所有的變異就會停止，已經變異的人也會恢複。”
“受苦的人很多，動搖的人心也很多。院長想通過變異研製出可控製的高端殺傷性武器，普通人隻想變回人。”
簡方漓懂了：“所以，就有清潔工去偷晶體。”
“那是一個組織，清潔工隻是裡麵的一份子。他們成功偷出了晶體，隻要晶體離開保險庫，一切就容易了。”
“一號實驗體不會被感染，研究出抗體，就能讓變異體不會發瘋，處在可控製的範圍內。但是一直研製不成功。”
“我隻是通過教授的學識，讓院長認為晶體在實驗體身上，才能催化，才能提煉出抗體。”
“院長比我計劃中接受得更快。於是才有了這場手術。晶體植入了我的眼球。”
“為什麼？”簡方漓覺得有點發冷，“為什麼要把晶體植入眼睛裡？”
堂羽嗬了一聲：“在寒冰工會的記錄裡，所有進入這個關卡的人都沒有活著出來，而且屍體都找不到。”
“原來他們都進入了過去的時間，來到三年前。他們都沒辦法銷毀晶體，隻能死在過去。”
“那你呢？”簡方漓不敢相信，“你要帶著晶體親自去跳焚化爐？”
堂羽輕聲笑起來：“怎麼會？晶體的堅硬度很高，焚化爐根本燒不動它。”
“你不是說，焚化爐可以讓晶體氣化嗎？”簡方漓問。
“哦，我騙他們的。”堂羽偏偏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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