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居然打聽一號實驗體,簡方漓重新打量了一下這位美女,然後麵無表情地說:“不知道,請讓讓。”
說完,擠開美女,直接催動輪椅進了電梯。
美女一愣,充滿膠原蛋白的臉蛋就鼓了鼓。
電梯門自動關上。簡方漓按下“研究院一層”,等了一會兒,電梯沒有任何反應。
她又按了好幾遍兩個按鈕,電梯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怎麼會?這個電梯也不對?
這是最後一個電梯了啊!
她又仔仔細細把轎廂內觀察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四個電梯轎廂沒有差彆,都一樣啊。
也沒有劃痕,沒有記號,沒有異常。
堂羽會留下什麼樣的記號?
她試過了,電梯的材質很好,根本無法刻字或者留下什麼痕跡,按鈕也砸不壞,各種筆也寫不上字跡。
什麼布條線頭的更沒有。
努力嘗試了半天,簡方漓垂頭喪氣地從電梯裡出來,麵前一個人影攔住去路。
她抬頭漠然看看,波浪發美女衝她一笑,“你好,我是研究院派來的特彆顧問,接手一號實驗體的研究。請問……”
簡方漓抬抬眼皮,慢吞吞地說:“你不知道嗎?前幾天有暴亂,這裡充滿毒氣,實驗體都死了。”
美女點頭:“嗯,我聽說了,是你報的一號實驗體的死訊,但是我知道他沒死。”
說著,美女彎下腰,目光正對著簡方漓的眼睛,聲音輕輕:“你是誰,你把堂羽藏哪裡去了?”
簡方漓渾身一凜,終於對這位美女特彆對待了:“堂羽?”
美女輕呼口氣:“我知道他來這裡了。他和我是簽訂過契約的隊友,契約你知道吧?我們可以感應到隊友的生死。所以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他沒死。我隻想找到他。”
契約?隊友?
簡方漓有瞬間腦子不太清醒,她眨眨眼,目光閃動。堂羽給她的契約石上,沒有堂羽的名字,她本來以為是堂羽不能用道具,所以無法入隊。
但是眼前這個美女說,她跟堂羽是定過契約的隊友……
似乎聽見什麼鳴叫聲,簡方漓分辨了一會兒,才發現是自己有點耳鳴。
她深吸口氣,定定神,然後對美女露出一個平靜的微笑:“抱歉,我不知道。我也沒報過一號實驗體的死訊,我隻是說,我最後一次看見他,是在觀察室。僅此而已。”
說完,她催動輪椅,繼續離開。現在她隻想回自己的住處,她腦子有點亂,需要捋一捋。
哪個電梯才是能出去的電梯?堂羽會留下什麼記號?那個美女是堂羽的隊友?堂羽和彆人訂契約了,堂羽加入的是彆人的隊伍……
她晃晃頭,為什麼滿腦子都是堂羽?為什麼心裡有一點空空的呢?
明明他們也不熟。
是的,不熟。
但是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堂羽會出現。
是的,不熟。
但是堂羽每天會送她回宿舍,早上又來接她。
是的,不熟。
但是堂羽會帶她去遊樂場。
是的,不熟。
但是堂羽會在觀察室裡說:“幸好不是你。”
她對他的記憶沒有多少天,真的,不熟……
她的住處就在觀察室的斜對麵。進了房間,她翻進了一個大魚缸,把自己泡在水裡,無精打采地閉上眼睛。
不能把堂羽瞬移回來,那晶體要是回來了,豈不是諸多變數,前功儘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