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大門裡衝出來五六個研究員,後麵跟著麵目猙獰的雪雕。
研究員們掄著木棍鐵棒來反抗,卻不能動搖雪雕分毫。
雪雕在漫天的碎雪渣中揚起手臂,把脆弱的人們打得血花四濺。
一樓大廳的電梯門打開,衝出來一些守衛,和雪雕扭打在一起。
易年守在電梯門口喊:“地下安全,快上電梯!”
幸存的研究員跌跌撞撞地往電梯口跑。
堂羽從電梯裡出來,遠遠地望過來,目光沒有絲毫改變。
嚴狡拉著簡方漓,在混戰中閒庭信步:“瞧瞧,他們都看不見我們。這種超乎世外的感覺好不好?”
簡方漓朝堂羽揮手,堂羽毫無反應,隻是拿出甩棍打散衝上來的雪雕。
等他解決完大廳裡的雪雕,來到院子裡,身後的研究員們和守衛已經都上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隻剩下堂羽默默站在雪地上。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沒有跑掉的人,很快被飛雪掩埋大半。
堂羽抬起眼眸,眼睛一藍一黑,同時映照出雪光。
他沉聲道:“出來。”
嚴狡樂嗬嗬地掐住了簡方漓的脖子,解除了隱身狀態。
乍然看見簡方漓,堂羽的瞳孔微縮,又迅速恢複平靜。
“堂羽,我這個人就喜歡開門見山,我提條件,你來決定答不答應。”嚴狡手下使勁,簡方漓喉嚨一緊,說不出話來。
他的聲音就在簡方漓的耳邊悄然響起:“你要是敢現在對我用那個飛走的道具,我保證,我回來的時候,手指就會穿透你的顱骨。想試試看誰的速度快嗎?”
簡方漓斟酌一下,還是放棄了使用瞬移。
嚴狡的喉嚨裡發出咯咯咯的笑聲,再看向堂羽:“你把你藍色的眼珠扔給我,我就放開這個女人。你同意嗎?”
堂羽揚起唇角,好像聽見了什麼好笑的話:“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我能同意?”
嚴狡歎息:“那麼,你是不在乎這個女人的死活了?那我就先挖了這個女人的眼睛。”
他的手指微動,堂羽立刻說:“等等!”
“哈哈!”嚴狡微微搖頭,“我這個人就喜歡聽口是心非的話。”
堂羽的目光盯了一眼簡方漓,然後看向嚴狡,說出一句話:“我們倆上船。”
嚴狡沒聽明白:“上什麼?船?”
簡方漓秒懂,立刻發動了瞬移,嚴狡和堂羽頃刻之間消失。
他們都被送到了三桅船上。
漫天雪場,又隻剩下簡方漓一個人。
她站在原地等待,雪花飄落在她肩頭,染上一層白色。
她不知道需要等待多久,又怕打斷那兩個人的戰鬥,思前想後,決定等兩個小時後再把堂羽拉回來。
生生等了兩個小時,再把堂羽拉回來的時候,他的臉色極差。
“怎麼這麼久?”他第一句話就是責備。
簡方漓想起剛才腦海裡的畫麵,三桅船上隻有堂羽一個人,百無聊賴夾雜著殺氣騰騰。
她琢磨著,自己和堂羽是什麼關係?怎麼說也算是友情以上吧,昨天不是才生離死彆過,今天看見隊友沒死,難道不應該高興一下?
“我怕你還沒打完。”她解釋。
“結果他還需要多長時間?”堂羽輕蔑地說。